施甜把他压在床上后就不动了,一双眸子蒙着水气,透出几分无助的脆弱来。
傅井博勉强压下身体的燥动,沉声道:“下去。”
他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食物送到嘴边也没有不吃的道理,可他偏偏不想对这个女人下手,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施甜也知道自己很不正常,从她进到这个房间里之后,她就感觉身体热的不得了,皮肤也痒的厉害,起初她也以为自己是发烧了,可是后来她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就像了有很多的蚂蚁在她的身体里啃咬着她,皮肤也变得很敏感,就连布料搭在上面都感觉难受的受不了。
她踉跄的走到门边,想找人来帮她,正巧门外有佣人,她就求对方叫医生过来,当时也没注意到佣人诡异的眼神,谁知来的不是医生,却是傅井博,可她己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把头压在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哭腔:“呜,傅井博,我难受,难受的快死了,你帮帮我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她细碎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这女人一定不知道她此时的样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艰难的压下心里的情绪,对着她道:“你先下去,我帮你想办法。”
“你肯定又想骗我……我倒底中了什么邪?遇到你我就一直在倒霉,一直倒霉!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难受……”她低声控诉着,却不想下去,只在在他身边,她才能感觉好一些。
傅井博几乎被她逼疯了,但还是保持着冷静:“你先下来。”
施甜摇头,知道自己这个姿势不太合适,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傅井博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能够暂时平息一下她身体里的不适。
傅井博的耍心也快消磨怠尽,他将手固在她的腰上,就要将她挪下去,却见她的脸越来越红,眼里的水雾几乎弥满了眼眸,她甩了下头,意识也开始不清楚:“我怎么,有点头晕……”
傅井博干脆利落将挪下去,一个翻身坐起来,将手压在她的脸上。
热,热的烫手。
施甜蹬着脚,像是一只被扔在岸上的鱼,折腾的不行,他勉强按住她,大声对外喝道:“把我手机拿来!”
他知道佣人就在门外,果然,门外传响起一串的脚步声,没过多久,门被人颤颤兢兢的推开了,佣人倒退着将手机送到了床边。
他接过手机,冷声道;“让我知道门外有人,你明天直接收捡东西回家吧!”
佣人一个激灵,赶紧跑了出去,再也不敢逗留。
傅井博一边按着施甜一边找号码,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的电话,就感觉手指一湿,竟是被施甜张嘴含住了,他也不好挣开,只能任由她胡闹。
电话响了几声,话筒彼端传来一道苦笑的声线:“傅大少可真会挑时间,我追了一个月的女人啊,被你一通电话搞黄了,对方看到我设的呢称,非说我是在国内有女友了,真是太不懂男人间的友情了,等等,你那里是傍晚了吧,你该不会是突然想我了吧,博博宝贝?”
傅井博暂且没功夫去较正他恶心的称呼:“你给我邮的是什么玩意?”
“恩?”对方行是一征,继而想起了什么,声音也变得味深长,“当然是好东西了,是一个能让你变得更长更壮的东西,我可是花了一把力气才弄来一瓶,你可得给我省着点用。”
傅井博的脸直接从锅底变成了黑夜,黑的滴墨,话筒那端是他的一个朋友,虽然一直都不怎么靠谱,可谁能想到他出国几竟然在不靠谱的路上越跑越远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这种东西了?!你自己变态就行了,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被人打着越洋电话兜头骂了一顿,对方也很委屈。
“喂,傅大少,你没事吧?大晚上就因为这个专程打电话来骂我?我怎么就变态了?不对,什么叫我变态就行了?你知道我搞来这么一瓶费了多大的力气?你……”
“别废话,”傅井博截口打断他,“这东西怎么解?”
对方又是愣了好一会,这时,施甜己经挣脱开来,又要往他身上爬,傅井博只好用半个身子压住她,施甜的小手在他的脸上的乱划着,捏住他的鼻子用力的扭,像是要撒气,又像是在泄愤,傅井博眉头拧出个蝴蝶结:“快点!”
“不是,我没听懂,这个药是管增高的,你不是说你觉得一米九才标准吗?哥们费了好大力才给你找来的增高药,无任何的副作用,哪来的解药啊,哥们还能害你吗?”
傅井博一征:“不是你的药?”
“不是,你倒底怎么了?我那药我也吃过,一点问题都没有。”
傅井博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
回过头,用两指夹住施甜的嘴巴,成功的救下自己的手指,看着女人一脸恍惚的样子,微微出神。
如果不是那瓶药,会是什么?
他把今晚施甜的做过的事都回想了一遍,心里隐隐有了答案,这时,一只小手顺着他的手臂爬上来,不待他推开,施甜又像只抱抱熊一样爬上来,他本欲推开她的手突然迟疑了一下,然后他的表情一变,唇角泄出一抹怪异的弧度,大手换推改搂,将她搂到面前。
施甜的眼里全然没有了理智,比之前喝醉时还要厉害,他看着她,知道她听不见,还是出声:“这可怪不了我,是你自己太大意。”
说罢,一个翻身将她压了下去。
长夜还很漫长,温柔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悄悄爬进来,又羞掩着退去,最终,屋里只剩下沉沉的夜和浓的化不开的热情。
……
这一夜,同样的性氏,傅家的两个少爷却是经历了完全不同的一晚。
傅少商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大亮,他一向有订闹铃的习惯,即然没响,那就是还不到五点,他有些诧异自己竟然醒的这么早,正要起身,感觉右手有些发沉,指间还缠绕着什么,他微微侧眸,看到自己修长的手指被另一双干净而柔隔的小手缠着,顺手手指往上看去,辛小卉正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着,因为坐在椅子上,她的姿势很不舒服,一双秀眉不自主的颦着。
他微微一片,有些恍惚。
两人分居己久,而他,睡的是自己的房间,辛小卉为什么会在这里?
伸手捏了捏眉间,只隐约记起昨晚那个不欢而散的晚餐,后面的事,却像是被谁故意抹掉了一般,什么也想不起了。
他坐了起来,仅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就惊醒了辛小卉。
她茫然的睁开眼,一秒的迷茫然,就马上看向他。
“怎么睡在这了?脸上都睡出印子了。”傅少商笑着伸出手,划过她眼下睡出的红色的印子,声音里是一如继往的温和。
辛小卉愣了两秒,压下眼底的嘲涌,温柔的回道;“没什么,睡到一半忽然有些想你,就来看看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傅少商挥动了一下胳膊,感受了一下身体,点头;“当然了,有美人在伴,若不是我一直记不住做的梦,一定是个美梦。”
傅少商是个很有情趣的情人,只是他不常表现这一面,见过他这一面的,譬如辛小卉,都无法再从他身边逃掉。
辛小卉却有些心不在焉:“是吗,那就好。”
“怎么了?有心事?”傅少商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关切的问道。
“少商,这两天家里的事情也很多,井博毕竟还小,还是需要有你在身边督促帮衬一下,不如,这两天你就请个假吧,弟弟的人生大事你自然不能缺席的。”
傅少商却是摇头:“公司最近正在谈一个收购案,很多细节都要我来做主,再说了,井博都是要成家的人了,哪还需要我在一边唠唠叨叨,怕是他都要嫌我烦了。”
“少商……”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想让我和井博修复一下关系,不过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变好的,别担心了。”他伸手拍拍她的脸,突然瞄到她的衣服,“怎么弄的?”
她一直没有换衣服,穿的还是那套白色的洋装,上面的污渍一清二楚。
“啊不小心跌了一下。”
“上来。”他道,便拉着她站起来,让她坐在他面前,他埋着头,一点点的帮她检查起来,终于看到她腿上的伤,不由的皱眉,“只此一次,再有一次,我可不许了。”
她的心像被一层柔软的绵絮包着,软的不像话,不由的伸出手,抚向他的额际,直到他面色奇怪的抬起头。
“少商,我答应你,不会有下次的。”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会保护好自己,然后再保护好你。
傅少商笑了一下,从柜子里取来了药箱,一点点的帮她上好了药。
正想起身,头却感觉有些晕,他默不作声,怕辛小卉担心,自己缓了一会才站起来。
结果一看闹钟,竟然己经是六点多了,不知是谁把闹钟给关掉了。
他向来以事业为重,当下就有些皱眉,猜到是辛小卉所为,却也没说什么,径直去了浴室,洗漱完比,便拿出西装,准备穿上。
辛小卉知道留他不住,心里焦急,突然一咬牙,将之前偷偷摸到的一把水果刀别到身后。
就在傅少商系好领带,准备离开的时候,辛小卉一声低呼,人瞬间坐倒在地,右手摊在面前,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