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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秋一呆,没料到他什么想,她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扭头道:“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所以你一直没有正视过我们的关系?”
  毕秋被他问住了,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很显然是被人戳中了心思。
  南黎川转过她的脸,不让她有逃避的可能:“你倒底在想什么?”
  明明两人都住在一起了,她也接受了他的提议,为什么她还是总给他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毕秋怎么肯说,难道要她就是自卑,他又不爱她,在这段莫名开始的感情里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对等,她还能期待这份感情能走多远?
  顾永的事把她弄怕了,她怕他也会在她深陷之后抽离,所以从一开始就报着能安全脱身的想法。
  南黎川的目光好像能看穿一切,毕秋把脸重新埋回去,闷闷道:“我是第一次和人同居,你还不让我有个适应的过程?”
  “谁不是第一次?”
  毕秋沉默了一会:“你这个男人真是,这个时候不是该闭嘴,说句乖乖,我知道了。哪有非得和女人吵架吵赢才开心男人?你也就是有个好皮囊,不然早被人退货了。”
  南黎川挑了下眉,若不是那声音里有一点笑意,根本听不出是在开玩笑:“可是我有。”
  毕秋愤愤的捶了两下床,道:“以色而侍人,色衰而爱弛,你还是保持点警惕心比较好。”
  她说完,忽然感觉身上一沉,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上上来,灸烫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让人心里痒痒的:“你岔开话题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我们应该回到一上个话题。”
  毕秋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娇软道:“好冷,你开空调了吗?”
  南黎川岂会看不出她的转移话题,眼底微闪,手掌贴着她薄瘦的肩胛骨慢慢往下滑去,薄唇微启。
  明明很正常的问题却让人耳红心跳:“哪里冷?”
  手指停在纤细的腰间:“这里?”
  毕秋心跳如擂,面上还勉强保持着平静。
  南黎川的眸子像浸了墨,黑的不见底,手指继续往下:“还是这里?”
  毕来耳朵里全全是他姓感的声线,大脑充血,一片空白,哪还有心思回答他,羞涩的只想躲到他怀里。
  南黎川瞧着女人难得的羞态,手指横向一滑,就要滑下去,毕秋咬唇,抬脚踢了他一下,愤愤道:“你不是说和我是,那个,第一次吗?”
  南黎川把手收回,重新回到她腰间,将她按到胸口,道:“没错。”
  “那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学的?!”
  这么老练的身手是第一次?骗鬼哩!
  “剧本上。”
  毕秋:“我没给你这种剧本!”
  “教习室有很多剧本。”
  毕秋没话说了,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凭什么自己纯的像小女人一样,他倒像是百花丛中走过几番了一般……莫名的种吃亏的感觉。
  要说看剧本,她看过的比他要多的多,不就是有一学一嘛,有什么大不了。
  毕秋将他推开,用力将他按平,起身,直接翻坐在他身上。
  南黎川微征,抬头看向身上的女人,双手就要抬起。
  “别动。”毕秋用手拍着发烫的脸颊,“没你的事。”
  南黎川看了她一会,将手放下了。
  毕秋有些骑虎难下,她试着将小手放到男人的胸口上,胡乱的摸了两把,然用余光打量南黎川。
  后者脸色冷静,一点也没有书里该有的激动,毕秋有些打退堂鼓了,小手在他胸口转了半天,扯开他胸前的领口,划拉了两下,见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又把余下的扣子也解开两颗,掌心贴上去,左摸摸,右碰碰。
  南黎川一脸平静的看着女人在他身上鬼画符,明明看起来很精明个人,偏偏在晴事上这么单纯,倒显出了几分可爱。
  终于,毕秋放弃了,把气撒在他身上:“你是石头吗?不能给我点反应吗?”
  南黎川看着身上用强势掩饰羞窘的女人,微微抬起身,抓住她的小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住她雪白纤长的食指,同时,热烈而深沉的眼眸紧紧的盯住她,毕秋顿时感觉自己像只被猎人盯住的猎物。
  指间传来的温热让她的脸再一次红起来,她有些抗拒,想要抽回手,却一个天旋地转,被男人甩回到床上。
  南黎川慢慢的退开,站在床边,十指搭上扣子,一颗一颗的将扣子解开。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仿佛故意做给毕秋看,终于,他解开上衣扔到一边,灯光下,满是肌肉的上身散发着古铜色的健康光泽。
  他慢慢的压过来,轻轻的俯下,凑到她耳边道:“书本太枯燥,还是实战学的的快,记得写笔记。”
  ……
  天色己经很深,屋里的灯重新被人按亮。
  马上有声音低喃:“好冷,被子……”
  南黎川坐起身,把被子拉起,为女人掖紧,手掌顺过她额间凌乱的发,扭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剧本,继续看起来。
  不多时,女人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睛还有些泛红,红唇微肿:“还不睡?”
  “吵到你了?”
  “没有。”毕秋把脸枕在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去弹他手里的书,被南黎川抓住,送到唇边吻了吻,就再也没放开,“书房是你弄的?”
  南黎川又翻了一面,口气平淡:“时间太短,有一些地方还没处理好。”
  “你擅自改动房间,江离然就不生气?”
  南黎川微唇了下唇角,理所当然的口气:“我这些年帮过他的忙不知有多少,一个房子而子,应该的。”
  毕秋有些好奇:“你帮他什么了?总不会像上次一样当个保安队长吧。”江离然那么有钱,买多少人为他玩命不行,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不料,南黎川却点了点头。
  毕秋噗的,在他腿上笑的乐不可支:“江离然是中了你的盅吗?让你当保安队长?还不如让你去当舞男来的划算点。”
  “可能他瞎吧。”
  毕秋更是乐的打跌,笑够了,她又卷回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眼看他:“你怎么不问我昨晚的事?”
  “你要说自然会讲,不想说,我何必逼你?”
  毕秋有时候喜欢他的冷静,有时候又很讨厌他的冷静,就像他说的,她们现在是这种关系,知道女朋友晚上去了哪,不是他的权力吗?
  毕秋有些闷闷不乐,沉默了一会,道:“祖父的身体很不好,现在的汇爱就像一个裱满了奶油的蛋糕,每个人都想分一块。”
  南黎川没说话,只是侧眼看了她一眼。
  “四舅的心也太急了,祖父还在呢迫不及待的想插手汇爱,这几个舅舅里,他是祖父最不喜欢原一个,汇爱要是交在他手上,早晚要完蛋,三舅看起来温温吞吞,也最容易被人当枪使,说起来,少了祖父,那个家就不像家了……”
  毕秋自顾自的说起来,这些话她原本只能和李念说,可是李念终归也是公司的人,很多话都不方便讲,如今她一口气讲了来,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不少。
  南黎川摸摸她的额头,轻声道:“睡吧。”
  毕秋还指望他能开导她几句,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正待要闭上双眼,又听他道:“听天命,尽人事,无愧于心就好。”
  毕秋心里发热,眼眶微微发酸。
  所有人都让她去拼却争抢努力,唯有他懂她。
  毕秋慢慢的睡着了。
  南黎川抬手将灯关了,缓步走出卧室。
  来到书房,他在左侧的墙上拍了拍,一扇隐型的门应声而开,他随即走了进去。
  里面的购造与外面完全一致,只是多了很多台电脑,电脑间用着细密的电路串连,墙上则贴着数十张图片。
  南黎川打开电脑,马上跳出了数封的邮件信息。
  他一一看过,将邮件销毁,打开一个网页,输入一串数字,网页跳转到一个神秘的网站。
  一串串字符在屏幕上不停的跳转,变化,最终形成一串复杂的程序符,一一的排列在下面,南黎川紧盯着那串字符,摇指不时的在键盘上敲打,一个小时候,网页突然变黑,然后跳出了一个输入框,单调的女声响起:“中心程序己经开启,请输入密码,数据会在密码错误会自动销毁。”
  “竟然设置了自动销毁。”南黎川轻喃,最终还是退出了网站。
  又有邮件跳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警告你,马上放弃攻击行为,否则我会让你提前见到地狱的黑暗。”
  南黎川抬起手指,轻轻的敲下一段话:“我很期待我们的会面。”。
  天色己经微明,看了眼时间己经是凌晨二点多了,南黎川起身,正要将电脑关闭,余光瞄到电脑屏幕下一个异常的提示。
  第二天一早,毕秋从梦里醒来,她伸了个懒腰,右手本能的一搂,却摸上个空,不禁睁开眼。
  本该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时却坐在床边,手旁,放着她的背包。
  毕秋裹着被子坐起来,一脸迷糊道:“怎么起这么早?”
  南黎川等她打完哈欠,才道:“你回本家的那晚,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四舅又胖了算不算?”毕秋笑着笑着才发现南黎川的表情异常认真,不禁有些莫名,“怎么了?”
  南黎川将手探到她的背包里,拿起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东西,比米粒大小了多少。
  “这是什么?”
  “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