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你知不知道你在对着你的衣食父母说话?”
“下车,或者我帮你选。”
“……”毕秋鼓腮,要不是她一身蛋黄,她还真用不着一个男人帮她挑衣服。
第三套出炉。
毕秋摇头:“我要约会唉,不是去办公。”
第四套:“袖口那个是什么?太夸张了。”
第五套:“好像第二套的不错。”
第二套:“nonono。”
南黎川头顶一个大大的川字,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竟然是一种这么麻烦的生物,她们无理取闹,各各都有纠结症,宁愿用半个小时否定衣服,也不肯自己下来选一套。
他放下所有的衣服,径走走到店门口,口气己经微沉,让人感觉到他的不耐烦:“外套在前座,自己下来选!”
毕秋终于看到了男人的另一个表情,可是她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男人也许可以向电影咖的方向发展,因为那张脸真是太上镜了!
端正有型,深刻立体。
毕秋两只手比了个镜头框,左左右右的比划了几次,直到男人的脸又黑了一层。
她万分不愿,拿起男人新洗的喷香喷香的外套,将自己从到头到屁股捂了个严实,又扣上大大的墨镜,在镜子里左右了几次,确保不会有人认出她,这才推开车门,快步跑到男人面前。
南黎川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女人,全身上下她只露了一个鼻子在外面,反倒是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毕秋将她立在面前的男人拨开,嘴里嘟喃着:“直男的审美,啧啧。”
南黎川:“……”
她在衣架间逛了没五分钟,就痛快的选了一套衣服出来。
南黎川看着她提着那套睡衣一样的套装欢欢喜喜的付了款,然后大摇大摆的坐上他的车。
他走到车前,明明知道不该多管闲事,可他还是俯下身,问道:“你平时都是谁帮你造型?”
“恩?”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私事了,开窍了?算了吧,这男人能开窍,铁木都要开花了。
心不在焉道:“你们有自己的造型师,我的是御用的,不外借。”
也就是有了,那就不奇怪了。
男人没再说什么,拉开车门坐上车:“外套你明天洗了还我。”然后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半个小时候,毕秋在宾馆洗好吹好收拾好,款款走下楼。
把房卡还给前台,她对着立在一边的男人道;“送我去另一个地方。”
南黎川打量着未施粉黛的女人,瓷般的皮肤吹弹可破,白嫩细腻的好像棉花糖,发丝上的定型胶被洗掉,蓬松的发丝随意扎成一个马尾,随着她的动作甩啊甩,巴掌大的脸,比一些女明星还要小,眼尾微微上扬,看人时有些心不在焉,却异外的有些勾人。
“我下班了。”他道。
“……”毕秋深呼了一口气,露出公事化的笑脸;“加班。”
“加班费……”
“给你给你,双倍行了吧。”毕秋总感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无时无刻不让她感觉到金钱的重要性,这让她突然有了一种花钱买年郎的感觉,只是这个牛郎又倔又牛。
毕秋在车上就和顾永定了时间和地点,顾永回了一个好字。
车子到了温切尔酒吧,南黎川停下车。
毕秋用用反光镜照了一下自己,收拾妥当推开车门,临走前她不放心的叮嘱:“不许走,否则我解你约!”
“双倍。”
毕秋险些崴了脚:“你放心!这点钱我还拿得起!”
南黎川不置可否,在她的目光中将车窗一点点的升起。
温切尔酒吧是x市有名的贵族酒吧,进门需要有会员卡,还要定期往里面蓄存金额,年销费至少在十万以上才能进入,所以气氛相对的也很不错。
毕秋有自己的专属座位,座位靠窗,能欣赏到窗外的风景。
“毕小姐,还是老样子吗?”服务生问道。
毕秋点点头,又加了一句:“我听说你们新进了一批果酒。”
“是的,但是这批果酒的度数比较高,毕小姐如果是一个人来的,我们是不推荐的。”
“没关系,来两瓶吧,其余的照旧。”
服务生下去了,毕秋撑着手,突然有些紧张。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毕秋和顾永的第一次约会。
她活了二十几年,没和男生拉过小手,没在树林下互相依偎倾诉柔情,也没有被班级起哄那种脸红心跳的经历,她什么也没有,所以更加的紧张,生怕顾永会看出她的青涩和无措。
叮呤。
有人走进酒吧。
像是有预感一般,毕秋抬起头,然后她看到了顾永温润而英俊的脸。
他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套,下面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包裹的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显得挺拔温润,笔直的颈上围了一条灰色围巾,给人一种温柔干净的感觉。
他也看到了毕秋,抬脚向她走来。
毕秋站起来,顾永看到她的打扮,眸子微微一闪。
“我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顾永抱歉道。
毕秋摇摇头;“是我早了……坐吧。”
两人坐下来,顾永的目光又再次打量着毕秋。
毕秋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发窘,她深吸了口气,才故做轻松:“我是不是变化很大?”
“恩,不,其实也没怎么变,更……漂亮了。”
顾永的一句漂亮让毕秋红了脸,她拿起酒杯,慌乱的抿了一口,目光触到吧台的调酒师,他在冲她揶揄的挤眉,她拧了下鼻子,终于感受到了恋爱的那种粉色的小泡泡。
两人闲闲的聊了几句,酒菜陆续的上来了。
顾永看着桌上的菜,又抬头看向毕秋:“你还记得?”
他出国前,全家请毕秋吃饭,饭桌上,顾永的妈妈指着桌上的几道菜笑道;“我这个儿子哪都好,就是对吃的东西挑剔,这一桌子的菜,也就这几道还算对他的心意。”
爱这种东西很奇妙,它会悄悄的改变你的某些东西,比如脾性,比如智商,那时的毕秋还是个糊里糊涂的傻丫头,自己的生日都能记错,却一道一道的将这六道菜记得仔仔细细,再也没忘过。
她咬着筷子,感受到顾永的目光:“在你家吃过一次我也蛮喜欢的,就常常点来吃。”
她有些固执的不想让他知道她为他付出了多少,这会让他们的爱少些杂质,她还是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