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并没有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多么的高兴,反倒是脸上多了几许疲倦。
“三姐姐!”平安抬头看见杨心在门口等待着他时,高兴的一个奔子就跑了过来,刚才的死鱼般的面孔一扫而空。
杨心张开了双臂做出了一个迎接的动作。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今天在学堂如何?”杨心问道。
在杨心怀里面的平安扭捏着脑袋不动弹,好似是要在她的怀里面多依存一会儿一般。
“心儿,平安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招弟在后面说。
经不住别人的一句话,平安哇呜的就哭了出来,杨心手足无措,将杨平安的脑袋从怀里面撑了起来,双手托着他的下巴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小孩子还是个小孩子,看来今天在学堂里面是受到了什么欺负。
可是问他吧也不说,就知道哭,杨心心里面又急又气的。
无奈,不能动手打平安,只能够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好久哭泣的声音平定下来之后,才又敢去问,平安磕磕巴巴的说着,嘴巴里面有口水根本就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招弟和小桃他们都急了,一个个的都围上来问,好几次之后才听清楚,原来是庄夫子今天给平安留了很多的作业了,还说三日后就检查,小孩子天生的性子就是贪玩,这不作业这么多,他就觉得委屈的不行了。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没想到这是事儿,杨心真心觉得现在的小孩子很娇贵啊,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都说上学是大孩子的事情,可是在小学的时候,家长们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一个个的都恨不得他们孩子的时间就一份——学习,永无止境的学习!
是让最后定论的是那份成绩单呢,拿出去也好看啊,可以得到被人的赞赏,有些人啊就是靠着这点儿虚荣心活着的。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里是古代,平安是个爱玩的性子,还有贪吃,这要让他将所有的时间全部都用在学习上,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嘛。
但是呢大家听到平安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哭的时候各个都笑了,肚子笑的疼痛不已。
平安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见他们笑了自己也跟着笑,看起来十分的聪明,实则啊还听没心没肺的。
唉~杨心默默的心中叹了一口气,拉着平安讲了一番的大道理。
她用的方法不是成年人对成年人的方法而是对待一个小孩子,再说了平安很好哄的,只要一个冰糖葫芦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一切。
“平安,不哭了,姐姐陪着你一起完成作业,等完成了呢,我就给你买三个冰糖葫芦,怎么样?”
冰糖葫芦!听到这四个字,平安的眼睛都在泛着光,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水晶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五个手指说:“三姐姐,我要五个!”
贪吃的鬼!杨心带着宠溺、斜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答应了,两人击掌为盟。
……
“少爷!在想什么呢?这鱼你都看了半晌了!”阿义在一边说着。
莫北歌从河家镇回来之后整日都是无精打采的,而且时不时的还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要不就是等到月亮或星星高挂的时辰。
家中的奴才们在私下不住的猜测着他们家的少爷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什么说法都有,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是猜准确的,只有他的贴身奴才阿义懂得他们家少爷的病是什么。
“鱼儿跑咯~”阿义提高了声音喊道。
莫北歌一脸的惆怅,还把阿义给骂了一顿。
“你个死阿义,竟然敢打扰你主子我,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吧!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阿义在前面跑着,莫北歌在后面追逐着。
两人跑了一刻钟体力不堪的阿义败下阵来,不凑巧的是他们两人遇见了淮南王。
“哎哟,这不是我们的北歌嘛?怎么和一个下人在这里打闹啊,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说话的人是莫北歌的四姨娘,也是淮南王最宠爱的一个小妾了。
可以说是她在家中的地位可是仅次于正妻呢。
莫北歌虽然是嫡子,但是在四姨娘的身边他还有个哥哥呢,这两人每天都在算计着如何让莫北歌犯错,将其拉下马来。
在淮南王府斗了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有得逞,看来这莫北歌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了也因为内宅的争斗所以才让莫北歌的城府练就的如此深。
多年积累的城府最终还是败在了杨心的手上,王妃再三警告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对一个女人动心,一旦动心,那就是所有都没有了,甚至是跌入万丈深渊!
从小他就警记着,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谁让他遇见了杨心呢。
“不成体统!”淮南王怒声的喊道。
“好啦王爷消消气,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见重要的人呢,可不能带着情绪哟,不然不好看!”四姨娘娇滴滴的说道。
这声音听着让人极其的不爽,莫北歌更是讨厌。
只不过他是个晚辈,而且他亲爹在护着,再怎么样也不能还手还嘴。
“既然爹要见重要的人那儿子就不打扰了,先下去了!”莫北歌带着不情愿的表情推到了下去,让出了一条道路。
淮南王叹了一口气抬脚离开,每一脚步都是那般的沉重,看来对莫北歌是很失望了,四姨娘嘴角浅浅的挂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少爷,你没事儿吧?”阿义的声音极小的问,不敢声张,就怕淮南王听到了。
“走吧,能有什么事,对了我们回来了快一个月了,河家镇那边什么情况?”
“探查的人回来了,据说征兵的行程加快了,他们都已经出发一个月了。”阿义说道。
莫北歌眼珠子都直了,他很愤怒的吼道:“这么说洛离都已经离开一个月了,为什么现在才禀告,早干嘛去了?!”
睁大了眼睛瞪着阿义,就差把他给吃了。
“少爷,我……其实……有禀告你……只是你……你不理我啊!”阿义颤颤巍巍的说。
害怕的腿都在打着战栗。
啪嗒——扇子一合,莫北歌笑了笑说:“走,去河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