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三姨娘狐疑的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告诉她刘元宝去朋友那里玩耍的奴才。
一脸的糊涂,这是怎么一回事?
三姨娘在想明明刚才奴才说刘元宝已经和朋友有约了,可是现在却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其实刘元宝有约的是眼前这个女子?
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元宝,在看看杨心,此时的刘员外又是气势汹汹的,三姨娘瞬间懂了。
舒展了眉间的紧皱,化疑惑为微笑,朝着刘员外走去。
“老爷,您是不是有误会啊,元宝平时可是很乖的啊——”
刘元宝在三姨娘的话语之下赶紧点头。
员外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又气又恨,不过又三姨娘来作证,他的不信任慢慢化解,看杨心的眼神已然不同了。
“哦?刘员外我看你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要不要听一下我的故事?”杨心低垂头,微微挑眉斜视看了刘员外。
有别的版本?员外的兴趣被打起,刚才杨心就给了他一个高帽子戴,现在不听恐怕是有损这样的称呼。
再加上惊动了县令刘子戌,要是不解决了,杨心在闹上去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好,我倒要听听。”
他的三姨娘想要阻止的,却被刘员外给赶到了一边。
杨心复述了第一次见到刘元宝还有他后来屡次找麻烦的事情,眉头舒展的刘员外,额头逐渐紧缩起来。
瞳孔由小慢慢的变大,杨心看见他的拳头越来越近,要是手中有一块儿石骨的话,早就被他给捏碎了。
骨骼之间的响声越来越大。
“员外我的故事讲完了。”杨心退后了一步,刘元宝见势不对,赶紧躲在了他大哥的身后。
员外的腮帮子越来越胀,红透了半边天。
“孽子!”砰的一声,只听见刘员外的手掌重重的捶打在了桌子上,声音沉闷,十分的用力,让人胆战心惊。
那个帮着刘元宝的奴才,赶紧蜷缩起来脖子,车夫也不例外,所有人都怕被刘员外就出来问个明白,其实他们已经没可说的了。
“爹,你最好在调查调查!”刘元航还是护自己的弟弟,就算杨心说的是真话也要颠倒是非黑白。
刘员外可是要对刘元宝进行惩罚的,因为刘元航了话也不见员外有什么动摇。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大口喘气:“老爷,我的元宝有什么错?你也不能光听这丫头的一面之词就要惩罚我的宝儿啊,要是元宝是冤枉的呢……”
刘家的家奴看到这个前来的女人的时候,都喊着“夫人”这个字眼,看来她就是刘员外的结发妻子了。
刘夫人擦肩而过杨心的时候,都是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看来是恨透她了。
心想: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死丫头,我的儿子也不会受到惩罚,一个月的禁足也不会发生,就是个穷光蛋,居然还表现的像个富家的小姐模样,装什么装啊!
这一家子算是看清了,刘员外是个讲道理的人,但他家的那些个姨娘啊,夫人什么的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主啊。
夫人心疼的看着刘元宝,眼里都是泪水,她想要让人帮刘元宝身上的绳子和堵住嘴巴的东西给拿出来,碍于刘员外,只好作罢,所有的不满都算在了杨心的身上。
杨心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往前伏了一下,“刘员外,我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你信不信那便是你的决定了,我家还有事情,你的家务事我一个小姑娘也不便插手,只希望贵公子不要子啊找我的麻烦,那我就告辞了。”
“来人,上家法!”
正当杨心要走的时候,刘员外就高呼起来,她的脚步顿住,刘员外是要做什么,“上家法”难道是表演给自己的看得吗?
刘夫人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人,她知道那家法有多么的厉害。
官家也是迟迟不肯去拿家法来,他的行动受到了两个人的支配,第一个是刘员外,第二个是刘夫人。
杨心不是没有脑子,此时的刘员外只是想要个台阶下罢了。
“怎么,现在都不听我的了?家法呢?”员外的白眼球变成了红色。
刘元航不在说话,向着官家点了点头。
家法上来,是一条很粗的鞭子,要是有力气的人是蛮劲儿打的话,这人肯定必死无疑了。
被绳子和臭袜子束缚的刘元宝,一直向刘员外那边爬着,就怕自己满了一步就会必死无疑。
鞭子到手,员外却没有着急动手,杨心也不说话,只想看看这位父亲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视线和刘员外短暂的交汇了一下,员外迅速转移了自己的视角。
“你这个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话音落,挥起鞭子,见鞭子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刘元宝的眼神里面都是绝望,鞭子就要落下来了。
刘夫人不为何突然就扑到了刘元宝的身上,那一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刘夫人的身上,皮开肉绽,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就一鞭子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娘!娘……”刘元宝哼哼唧唧的想要喊什么话,却始终都发不出声音。
泪水和那些视线充斥在一起,刘元宝很透了杨心,看着杨心的时候恨不得把她给碎尸万段了。
“好了,刘员外,我杨心也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夫人已经晕了,您应该让人治疗,以后我和贵公子之间互不相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刘员外准备要落下第二鞭的时候,杨心忽的阻止了,她懂得作为母亲想要护住子女的心情,毕竟那时候杨母就是这样。
“告辞,员外!”杨心重新迈开脚步走了出去,屋外,招弟已经在等着了,她一路打听才找到刘家,大门打开的时候,泪水哗啦啦的留了下来。
啊——还是刘家外面的空气比较清新,让人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