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恨自己关键时刻无能为力,早知道,就应该好好保护身体。
保护家人便有底气。
林幸之敲了敲自己的腿:“我很好,我没事!”
傅临溪言尽于此,由夏想了想,坐直身体道:“我去。你别去。”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都对着她。
林幸之张了张嘴,想阻止她,却不知道怎么说。
由夏道:“这事关乎到我,我不能退缩。不想窝在安全的地方担惊受怕,自己的危机,自己解决。”
林幸之说:“那我...”
由夏打断他:“我看得出,你平常走路就已经很艰难了,没关系,我会保护好自己。”
林幸之被一再拒绝,说不出话来。
安娜稍微有点欣赏她了。
傅临溪这时提出一个计划无关的问题:“安娜夫人,一周是么?在那之前,我们最好把苏知那边的情况了解清楚。我怀疑,他就是朝由夏用抑制剂的人。”
众人沉默。
实际上,由夏也是这么以为,刚刚苏知上楼时看她的视线,带着明显的愧疚。
她认为他不是愧疚自己要杀林幸之,而是其他。
安娜若有所思道:“不仅是抑制剂,谁给他的、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个组织什么,参与了哪些计划。他很可能是最边缘的成员,但他知道的东西一定比我们多。”
是啊,苏知手里枪的途径,他貌似清楚林幸之曾做过什么。他的杀人冲动说没有被人教唆,还真有点不可能。
不是谁都有胆量杀人,并且在那多人都在的场合。
傅临溪叹息道:“苏知我算是比较了解。他要是不想说,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当然,严刑拷打例外。”
这违背了人权,自然不会这么做。
安娜瞟了眼垂头的由夏,下巴扬了扬:“就她呗。那小子不是喜欢她。让她去问问,比我们出面好。”
由夏抬起头,抿唇,不是不愿意,而是担心会适得其反,她道:“我出现,会刺激他吧。”
“他已经被控制了,还怕他刺激了会做什么?不用担心,刑警也在上面。”安娜劝道。
由夏仍旧顾虑重重。
傅临溪想了想,也说:“不如你试试。他应该平静了很多,也许会愿意告诉你。”
安娜还给建议:“对他温柔一点。最好抱抱他,安慰他。他想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话里某种暗示意味很足。
由夏露出了明显的排斥。
傅临溪目光一冷:“安娜夫人,有些话不能乱说。”
安娜靠回沙发,当没听到他的警告。
由夏为难道:“对,不能这样。我不想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
傅临溪抓住她的手:“那就按你的方法来做,不要听别人的。”
由夏点头。
安娜嗤笑了一声。
林幸之赞成说:“就这样就这样好。”
苏知被关在别墅的阁楼里,一个刑警在门外守着他,其他人则去和其他人商讨一下,怎么处置这个人。
由夏、傅临溪和林幸之上来,刑警本不让他们进去,因为本部还没做好决定。
傅临溪解释道:“先生,这位女士是里面的人的前女友,说不定,她出面能问出些什么。”
对方犹豫了一下,提出他要在场,并且用他听得懂的语言对话。
傅临溪回头看由夏,由夏点头:“这是当然的,我会用英语对话。”
刑警转身打开门,空荡荡的阁楼,除了一把椅子,椅子上绑着个人之外,别无其他。
有得只是一扇铁窗,木门一打开,凉风习习。
吹得房间越发空旷。
苏知听到声音抬起头,他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知道由夏要进来,现在冷静了一些,总算有勇气和她对视。
但一看到她,还是生出一丝怯意。她明明已经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