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两个?
谁会希望被枪指着?
由夏和傅临溪颇为无奈又后怕的对视一眼。
发生这种事他们也不想啊。虽然知道苏知对这个人有恨,却不知道为了恨,会做到这个地步。
枪这种东西不是谁都有渠道拿到的,国内对危险物管理非常严格,说苛刻也不为过。
所以,苏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最令他们好奇。
傅临溪对已经被两个警.察扶起来、用麻绳绑起来的苏知说:“你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危险的人?”
苏知面无表情地靠在沙发上,之所以没把他送走,关起来,是因为大家都对他的举动和动机很好奇。
苏知垂着眼皮,谁也不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懂我在说什麽。”傅临溪看出他心有动摇,“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为什么不看由夏?”
苏知身体震动了一下,他还喜欢由夏,而现在却忍不住杀她父亲,他怎么看?怎么能看?也许一抬眼,就会对上她受伤害怕的目光。
由夏才刚失忆,还什么都不知道。
苏知撇开脸:“与你无关。”
傅临溪淡淡道:“究竟是和我无关,还是你不想回答?苏知,你不想要你的工作了?为了恨,未来也要跟着一起抛弃吗?”
“呵...”苏知嘲讽又悲哀地冷笑了一声,“你懂我什么?父母一走就再也不回来,辗转在亲戚家,最后流离失所的我,感受如何!”
充满凄厉与不甘的声音扩散室内。
令人唏嘘,令人哀伤。
安娜坐回原位,翘着腿,双手环胸,嘴角微勾,像是满意这场略狗血的进展。
由夏抿紧唇,她担心自己开口,凑过去会让苏知不好过,走到壁炉那边,远远的看着。
林幸之怕再刺激到苏知,转身走到沙发后面,不让他看到他。
苏知瘫软在沙发上,刚刚挣扎得厉害,已经没了力气。
林幸之说:“苏知是吧,如果你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我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记得的事告诉你。”
苏知冷笑,一言不发。
四个警.察一脸肃然,对这突发事件正在想处理办法,毕竟对方不是本国人,也未得逞。
是遣送回国,交给他们自己国家裁定,还是暂时留下来,看对方身上有没有那个组织的消息,还在讨论中。
林幸之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意外,他道:“因为帮我逃走诈死,所以那个组织明知道我没死,明知道我在哪,还是惩罚性的,对你父母下了手。我很内疚。”
苏知眉头紧皱,被绑在身后的手攥紧,骨头发白。
一名警.察忽然对坐在沙发上的安娜说了什么。
傅临溪听了一会,心想原来这些人不会讲中文,也听不懂,让安娜解释。
回过头,他看到由夏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看着里面的碳灰发呆。
他走过去,半跪在她身前,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声道:“怎么了?要是不想待在这里,我陪你出去走走。庄园的风景,刚刚远远一望,还不错。”
由夏抬起头,看了他一会。有些恍惚,这个人总是最先发现她,迷茫也好,难过也好,害怕也好……
即便不需要,他也要擅自出现在她面前,然后亲近她,将不安与担忧驱散。
由夏有种要沦陷的感觉。
窗户没关,秋风一吹,清醒随之冲散了她的绮念,她忙缩回手,目光闪烁,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和一个想杀她父亲的前男友共处一室,但她却失忆了,心情复杂的不知该说难过,还是遗憾。
傅临溪重新把她的手拉回来,坚定地,紧紧握在掌心:“那就别想那么多。你没有任何错。你根本不需要负担他们之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