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的信任大概就在这个时候,归零成负,最后还和丈夫离婚。
戴利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这层原因,神情僵了僵,猛然间体会到妈空落落的心情。
安娜冷笑:“我居然对男人抱有期待,活了这么久,是该想清楚了。手里握着权利和金钱才是最可靠的,看吧,关键时刻,辛苦生养的儿子也向着别的女.人。”
这满腹的怨气不朝这发,能朝哪发?
由夏和戴利只能默默听着她说。
戴利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服气:“妈,你不能老拿我发脾气。我终究是别的女.人的男人,而你呢,也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不能混为一谈。”
由夏惊为天人的看他,这孩子有时候说话很扎心啊。
安娜被他给气笑了,鲜红的指甲指向他:“你给我滚,滚出去。”
戴利蹲下来,缩在桌子下,就当没听到。
由夏:“...”
安娜拍案而起,就要发怒了。
傅临溪及时打断她:“安娜夫人,那个人突然离开以及研究中断的原因是什么?他的读脑术明明成功了不是么?”
顿了顿,又说,“半成功。实际上,他凭这项研究成果,足以应付你们,为什么他还要诈死,骗过你们躲上二十多年?”
“哼,我要是知道理由,还需要再这里等他?”安娜神情冷淡,面露烦躁,“他一直都是个怪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研究接近成功,却突然把东西藏起来!”
的确,而且藏哪不好,偏偏藏在自己女儿脑子里,这等于在害她。
傅临溪显然也知道这点,面色微冷,但那毕竟是由夏的爸,她自己都无所谓,别人还能怎么说。
戴利在桌下举手发言:“也许,他以为这是个好东西,所以把它藏在女儿脑子里?”
安娜冷冷道:“虽然我现在想抽你,但我怎么都不可能把那东西塞你脑子里!”
由夏沉默了一阵,忽然道:“作为那个人的女儿,我是不是有发言权?”
她突然说话,让室内三个人神情皆是一顿。
安娜似笑非笑地说:“行,你想到什么?说说看。”
由夏抿紧唇,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真实。那个人不是良心发现,认为这种研究对人有害,才结束实验。”
“哦?何以见得?”
“也许,他是知道自己的研究只能到这个地步,再也无法更进一步,所以出现某种极端的失落感。”
天才不都某些事物有着偏执般的心态?他们往往比平常人看得越远越多,一旦发现自己能力有限,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崩溃是难免的事。
做出极端的事也正常。
“他想把这个研究结果藏起来,不让人发现这个结果的缺陷。而他又舍不得毁了这个东西,只好藏在谁也猜不到的地方。”
戴利和傅临溪沉默的看她,如果真的是她猜的这样,那由夏也未免太无辜,那个人自私得让人反胃。
安娜却笑了一声:“我应该说不愧是他的女儿么。你真了解他,其实,你的解释最接近真实的他。你也是个自私的人吧,不然怎么能理解那个怪人?”
由夏抬眸看她,没有反驳,她和她谁不自私呢?
戴利皱眉道:“妈,你不要这样说由夏。”
安娜冷睨他:“我不这么说,还怎么说?她爸可不是好人,生出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看看她身边的男人,你还腆着脸送上去巴结她,她根本不缺你这一个!”
由夏脸色一白,她根本没有任何利用戴利的意思!她忘掉这里所有人,不认识戴利,也不认识傅临溪,她只想找到妈,回到以前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