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由夏抬眼很仔细的看了他一圈,金发蓝眼的帅哥,确定道,“我不认识你。”
戴利委屈地扁扁嘴,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做这个动作幼稚了,但他却做得毫不生疏,也不会格格不入。
“你真过分。忘了我们曾同为嫌疑人的同伴友谊吗!”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友谊,大哥放过她吧。
“嫌疑人...是怎么回事?”由夏有点好奇这个。
戴利夸张地张开手说:“当然是发生了几件杀人命案。恰好,我俩都在现场,离死者很近的地方,所以就被怀疑了啊!”
“...”还有这事?
她过去的人生到底过得有多丰富惊悚。
没人邀请,安娜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顺便作为长辈,招呼大家。
“坐吧。我有事要说呢...傅总,一定会感兴趣。”
傅临溪神情淡淡,暂且不说会不会感兴趣。
一直站着说话的确毫无必要。
几个人分坐两旁。
由夏不想靠的他们一群认识的人,而她不认识的太近,所以去餐桌那边搬了个椅子过来坐。
谁也没阻止她,这反而是作为一个失忆的人,最正常的举动。
警惕,排外。
无论是对着谁。
傅临溪靠在沙发上,视线扫向似笑非笑的安娜:“夫人有什么事,不如开门见山的说。这边也等了你那么久。”
安娜指尖滑过下颌,微微笑道:“瞧你说的,难道我还会特地卖关子?”
“夫人,若是您不卖关子,又何不在进来时,直接说明来意?”傅临溪目光如炬。
安娜呵呵一笑,正要说话。
戴利最急躁:“妈,你现在不就在拖延时间,快说啦。拖了这个时间,浪费的是你。也不看看自己还年不年轻...”
安娜一个狠厉的目光射向自己儿子,女性的年龄,哪怕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也不行!
戴利被她吓了一跳,缩了肩膀不敢再乱说话。
安娜冷哼了一声,道:“行。我就坦白了说。从林由夏脑中取出的芯片,研究所实验过很多次,都没能找到实用方法。”
意料之中的事,对傅临溪来说。
如果真那么简单让别人用上了,由夏的爸也不会,特地把那东西装进自己女儿的脑子里。他不会猜不到,未来有一天,别人会剖开由夏的脑子。
与其这样,直接把芯片交给想要的人不就好了?
安娜说完,看看傅临溪和苏知的表情,最后才看向茫然的由夏。
想来是真失忆了,听了竟是这个反应。
由夏并不懂安娜夫人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假设是给自己用,她狠得下心把未知玩意弄进脑子里?
而且那玩意还会要了她的命。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安娜知道这个消息还不足以令他们动容,于是,她说了下一个。
“还有一件事,”安娜视线放在由夏身上,“你妈不见了。”
由夏一惊,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刚想问怎么不见了...
下一个劲爆消息从眼前这个贵妇人嘴里冒出来。
“是你爸带走了她。”
爸?
由夏对这个词特别陌生,反应显得很一般。
倒是傅临溪和苏知,一开始听说由夏的妈不见了,仅是动摇。
但接下来听到下一句,便接连色变。
明明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
由夏的爸的确死了,谁都这么说。
可安娜夫人的表情不像作假,也完全没必要撒谎说假消息。
因为由夏失忆了,对她已然无用。
由夏镇定地问:“他把我妈带哪去了?我妈有没有挣扎的迹象?”
安娜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不告诉自己二十多年没见过的爸。
“挣扎的景象没有,不知道他们在哪。正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