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利说:“我跟你们讲。别看我平时脾气好,生起气来我自己听着都怕。”
“是,看起来的确蛮可怕。”
“那你还不听我的!”
车停下,傅临溪打开车门干净利落地下车,让迎接的服务员把后备箱行李取出来,丝毫没有理会戴利的打算。
苏知从另一头下,神态非常高冷:“戴利先生,后天见。”
戴利哼唧两声,催促司机赶紧把车开走,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苏知汇报行程,说:“后天上午十点会面。”
“好,我知道了。”
傅临溪和苏知入住酒店后,洗洗睡了,开始倒时差。
傅临溪自从到了这里,心情糟乱,草草地洗了澡,湿着头发躺被窝里闷头睡。
被闹钟闹醒时,头疼欲裂,挣扎着起了身,视线一片模糊。
他碰了碰额头,很烫。不仅是额头,浑身都热得像被火烧似的。
靠在床头发了会呆,苏知敲响了他的房门。
“傅总,饭点的时间到了。要不要一起下去吃,还是叫人送上来。”
傅临溪拧拧眉,掀了被下来,拿了房卡,打开门。
他穿着自带的睡衣,脸色苍白,萎靡地靠在门框上,捂着额头说:“叫人送上来吧。我可能有些烧,让他们送点退烧药给我。”
苏知难得见他虚弱,毕竟,傅总身体素质很不错,愣了愣,担忧道:“你这好像烧的不轻。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光吃药可能……”
“没关系,”傅临溪打断他,“不去医院。”
他能说自从由夏偷偷从医院跑掉后,他对医院便有股深恶痛绝的情绪吗?
领导这么坚持,做下属的还有什么话说。
苏知点点头,道:“行,你进去休息,房卡给我,我下去叫人。”
傅临溪早就拿了房卡过来,他说了便带给他。
苏知看他走路摇摇晃晃,心想大概光吃药还不够。待会留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服务员推了餐车上来,同时也备好了体温计、退烧药和大量热水。
餐车都是简单的粥食,好下肚。
傅临溪吃了药,喝了点粥,就躺下睡觉。
量了体温,39.9度。
苏知看着体温计,面露忧虑,心想傅总今晚八成很难熬过去。
要是高烧不退,烧坏脑子多麻烦。
尤其,他心情还很差。
左思右想,到了晚上八点,苏知碰到他额头温度,烫的吓人,还是决定把他送医院去。
喊来服务员帮忙叫车,把睡着的傅临溪一起抬下去,然后送进医院。
傅临溪是真烧晕了,一路上被折腾都没醒。
苏知思忖自己是来工作,偏偏做了趟竟然保姆。
打电话给戴利,通知他明天的会面取消。
“为什么呀?”
“傅总高烧,我现在送他去医院,还在车上。他一直不醒,可能明天也很难恢复。”
戴利为难了。
“可我这都跟大家说好了。反正他进了医院有护士照顾。他不来,你来。”
苏知一想,也是,不能因为傅总一人,就耽误了工作进度,他自己也会这么说。
“行。我去。”
“明天见。千万别迟到了,这可是我初次出道。”
“知道了。”
挂了电话,医院也到了,有医护人员用担架把傅临溪抬进去。
苏知办好住院手续,就去看单人病房里的傅临溪。
护士已经给他打好了点滴离开。
苏知左看右看没什么问题,交代了护士几句,就关上门离开了。
就在他走后不过一两分钟,由夏本着熟悉医院构造的打算,和看护她的护士一起出来溜达。
“今天晚上好冷哦。”
“是啊,小.姐您多穿点衣服。”
这不,正好溜达到傅临溪的病房。
恰好照顾傅临溪的护士要去给他量体温,打开病房门时,由夏视线不经意间,往里一瞟。
看了一眼不够,又看了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