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还有好几天时间,有的是时间修改。
下了楼,餐桌已经摆好了色泽鲜艳、喷香四溢的几盘菜。
由夏心底一暖,又沉了沉。
林妈眼神闪烁,还有些不自然:“碗筷都摆好了,吃吧。”
由夏嗯了一声,走过去拉开椅子要坐,瞄她一眼,问道:“妈,你还在意啊。这么说吧,木已成舟,接下来就看运气和做手术人的实力了。”
林妈鼻子哼了声,看她那么轻松,有点来气了:“是啊,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这个当事人倒是安稳。”
她盛了饭坐到桌边,筷子戳了戳白饭,心不在焉。
由夏耸耸肩,端着碗吃菜:“不然还能怎样。叫天叫地地哭?还不如留着心情,好好吃饭睡觉。”
林妈见她想得开,心里苦,不欲再提,越提越压抑。
“这几天要不出去走走?”
由夏摇摇头:“我正想着,怎么给未来的我,留一个简单明了的说明视频。”
“说明视频?”
“嗯,就是那个...我要是失忆了,醒来肯定会对现在的状况一头雾水对不对?”
林妈咬着筷子,瞟她一眼:“那倒是。”
“所以,我正在录视频。给以后的我解释情况。”
“好主意。”林妈赞同道,“录完了,给我发个,我看看,给点意见。”
“行啊。”
等由夏紧赶慢赶地把视频录好,存在储存卡里,這一天到了。
由夏是晚上匆匆离开,到了研究所。
在知道自己可能失去记忆后,与妈道别有些难分难舍。一晚过后,乘车去医院。
打了麻醉,由夏躺进了手术室。
储存卡交给安娜,由夏相信她不至于会毁掉这东西。
但她却没想到安娜会使坏心思,不让她记得以前的事。
傅锦梓思量再三,还是把这事告诉了准备去找由夏的儿子。
傅临溪不可置信:“手术会导致失忆,而她接受了?”
“对...”傅锦梓叹息了一声,又说,“一个星期前,她妈妈告诉我的。今天,她妈妈又打电话来了,由夏已经在动手术。”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傅临溪对着手机,声音沙哑,压抑着极大的情绪。
“抱歉...我认为这是由夏自己的选择,不能让你去阻止。”
“可是...”
“我这么说吧,”傅锦梓沉沉道,“假如这是唯一能让由夏活下来的机会。可她会忘了你。你怎么选?”
傅临溪话语一滞,喉头滚动了几下,抿紧唇没说话。
那也不该,连跟他商量一下,说一声都没有就...
如果她真的失忆了,他不就再也无法得知她真实的心意?
“爸,她连依靠我的想法都没有...这怎么能让我甘心?”傅临溪低低地说。
隔了好几秒,傅锦梓才说:“既然她愿意忘记你,那你也忘了她。这样是不是会好受些?”
傅临溪陷入沉默。
没打算等他回答,傅锦梓继续道:“这个答案你自己留着,不用说出来。再见。”
傅临溪垂下手,视线扫过挂断的画面。
他落寞的盯着桌面,苏知和戴利拿着资料进来他都不知道。
他们也知道那天饭局,由夏突然离开。大家都想找她,是安娜通知了里塔,让他们不用找,她让由夏乘飞机离开。
戴利预感到什么,听了里塔的话,没再找由夏。
两家公司的合作刚刚开始,那个环节都离不开。傅临溪只能留在公司,打电话托人去找由夏。
谁知道,刚得到她的消息,却意味着他再也找不回她。
苏知敲了敲桌子,问道:“傅总,您怎么了?”
“没事...”傅临溪眨眨眼,揉了揉酸涩的眼皮,不管如何,她失忆了,他们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