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明人不说暗话?”傅临溪眉梢高挑,眼含警告,“你确定要我把昨晚…”
由夏放在桌下的脚猛踢过去,没踢着,但傅临溪感觉到她踢来的风劲。
这要是中招,他小腿得肿起来。
真狠啊,这个死丫头!
傅临溪收了脚,意味深长道:“昨晚也踢得不错。”
由夏:“...”这家伙太坏了!
戴利看看他,再看看她,满脸狐疑,有种被排挤的郁闷感。
“昨晚,你俩咋啦?”
由夏睨他:“你又不是本国人,学什么本土话?”
这时候挑他口音?
戴利一听就知道她这是特地转移注意力。
“昨晚后面怎么了,你们必须得告诉我!”戴利身为领导,怎么能让自己被下属蒙在鼓里?
小林和前男友今天的表现很值得推敲!
由夏没好气道:“什么也没有。昨晚吃饭的时候你不一直在吗?”
“我在是我在,但之后呢?”戴利很敏锐得想到了关键点。
傅临溪老神在在地说:“是啊,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由夏瞪了他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会不知道?
大半夜,闯进她房间做了什么,他心知肚明。
戴利捶胸顿足,他身为小林的上司,下属要被挖走都不知道。
“小林,你说!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由夏脸上挂不住,手伸到下面拉扯戴利:“回去再说!我吃完了!”
傅临溪看到她的小动作,脸色微沉,他倒没说什么,眼睛觑她。
戴利嘟着嘴不满。
由夏站起身离开匆匆跑了。
戴利睨了傅临溪一眼:“说真的,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去问问她,”傅临溪下巴扬了扬,“不就知道了。”
她要是想说我还用得着在这问你?
戴利卷起袖子:“你刚刚明明想说,现在又改口?我问你,你要约我的秘书单独见面,想挖墙脚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傅临溪的回答模棱两可。
戴利看出他就是存心吊着他胃口,付了帐,愤愤不平地掉头就走。
上楼后,戴利踌躇了好几分钟,在走廊走了几圈,敲响由夏的房门。
“等一下。”
由夏小跑过来开门,打开后,没等他先开口,张嘴就说:“你妈打了视频过来。”
戴利:“…”
好样的,你找我妈当挡箭牌?
由夏见他杵着不动:“快进来啊,愣着干嘛?”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戴利吊儿郎当地走进来。
由夏觉得自己带了个大小孩。
戴利不情不愿的去接视频通话。
电脑被由夏放在茶几上,戴利整理好情绪,坐在沙发,安娜视线扫过来,打量自家儿子。
“干嘛?”戴利没什么兴致地问。
由夏站在沙发背后,低头看他俩。
安娜今天穿着白色连衣裙,妆容清淡,她虽中年,却保养得很好,晃了晃酒杯:“听说合作不顺利啊?”
戴利还以为她是存心找他不痛快的,懒洋洋道:“妈,我的事你别管,自己会搞定。”
“行,我就相信你吧,”安娜漫不经心地说,“谁都失败的经历,要是谈不成,就回来做其他的。”
戴利像是被戳中了痛点,坐起身,不高兴地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谈不成?这才第一次,我们才只谈一次。”
安娜放下酒杯,手肘放在膝盖上,眯眼道:“是才第一次,所以我才说要是不行就回来。对方是早你好几年入行的前辈,失败也不丢脸啊。”
她明明是安慰。
戴利捏紧手指:“我不想失败。你也别指望我失败。”
“有上进心是好事,但我还不知道你的能耐?”
安娜也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散漫,像是有点看不起他。
“以前让你做什么,你都想尽办法逃。几次合作买卖,我特地叮嘱你要来,你说说,结果你跟兔子似的,躲着保镖上蹿下跳。”
由夏不禁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记得以前安娜很是宠戴利,怎么现在摆出一副晚娘脸?
终于知道自家儿子有多天真犯蠢?
戴利脸上讪讪,这是他黑历史:“我现在不是这样了。”
“快21岁了,还像个幼稚园幼童闹啊,发脾气啊,”安娜往后一靠,揉着眉心,“唉...我到底教了你什么?”
“说话就说话,干嘛对我说教?”
安娜哼了一声:“我对说教的还少吗?你听着...”
戴利抿紧唇,伸手啪的一下,关了视频。
“谁要听你老太婆瞎逼逼。”
由夏在他身后道:“戴利,逃避不能解决办法,刚刚傅总说得条件,你应该趁现在和安娜夫人谈谈,说不定有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