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戴利回头望去,啊了一声,无所谓地说,“这个滑雪场,好像是她们其中一个人的家族产业。”
能和戴利一起玩的朋友,还能因为他一个电话,就大老远出国跑到国外滑雪的朋友,不用想也知道,即使不是家世均等,也有相当大的背景和财力。
由夏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你把我带来,就是让我受欺负的?因为我拒绝过你,所以你就这样对我?”
戴利很无辜:“…我没有啊。”
由夏知道他没有,就是觉得他太没脑子了,想说得夸张一点,哪知道他根本听不懂。
由夏翻白眼道:“这下好了,你有财力的女朋友,把我们一众游客困在缆车上。你想想吧,怎么解决?”
“你放心,我打个电话,保准解决。”戴利从兜里拿出手机。
由夏心里好笑又好气,他完全没有危机感啊。这些女朋友也想整他。
几分钟后,戴利挂了电话说:“对不起,我们还得在上面吹一会雪风。”
“为什么?”由夏抱头不可置信。
这说明事情能解决,但要时间。
戴利叹气说:“那些女朋友脾气正爆着,让人去劝也等她们气消啊。”
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赶打电话过去安抚人家啊!
由夏抽抽嘴角,要不是看离地面实在太高,她就直接跳下去。
戴利推推她,兴致盎然地说:“要不,我们一起随便聊聊。”
“你说呗。”由夏兴趣缺缺。
戴利很突兀地说:“你真的不想逃出去吗?”
由夏一愣。
“逃出去?你是说你妈那?”
“恩。”
由夏纳闷:“为什么我要逃出去?要是会逃,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她过来。”
“可是,能做研究的地方,不一定是我妈出资的研究院,其他还有很多知名有实力的研究所。”戴利试探道。
“这等于除了狼穴又入虎口。”由夏斜睨他,“是不是有谁煽动你了?你也太好糊弄了。”
戴利脸上一赧,用手指刮刮鼻子:“你怎么猜到的?”
“一听就像那么回事。”由夏把帽子戴好,挡风,“戴利,你叛逆是一回事,但不要真的和你对着干。对你没好处,你看,我这个受害者都为你妈说话了。”
戴利冷哼了一声:“我妈就是个冷血的女人。”
由夏不否认。
“但她对你的心思是真的。”
戴利狐疑的看她:“我明明想帮你离开,为什么你反而一点也不担心。”
由夏笑了笑,支着下巴,表情有点虚幻,她说:“大概是,从知道脑子里有奇怪的东西后,我就一直活在恐惧中的原因吧。即使平时装得再不在乎,我也清楚,我很可能会被那个东西害死。”
戴利沉默。
他没体验过,所以他一点也不清楚这种感觉。
缆车开始动了。
下了缆车,戴利带来的女朋友们站在远处,瞪了他们几眼,然后齐齐转身离开。
走得潇洒洒脱。
虽然她们做的事不入流,但做完之后干干脆脆的感觉倒是不错。
由夏心想比连禾好多了。
戴利愤愤不平地说:“我再也不跟她们一起玩了。”
人家还不想跟你这个多情种玩。
由夏赞同道:“既然不合适,当然是早点结束好。”
“咦?你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戴利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由夏推开他,好笑道:“哪有什么暗示,我们回去吧。”
回到由夏原来住的小别墅,戴利就跟她道别离开。
晚上,由夏接到安娜夫人的视频通话。
八成是为了戴利的事。
隔着视频,画面有延迟,安娜夫人的妆容和服饰一直都无懈可击。
安娜夫人眯眼看她:“今天和戴利玩得怎样?”
由夏心想,玩得怎样你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