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夫人嘴角扬起笑容,傅锦梓再厉害,也兜不住舆论传播。
就看,林由夏什么时候,被流言攻破心理防线,自己离开。
到那个时候,她在去接手,就轻而易举。
由夏不清楚安娜夫人的打算,她依旧战战兢兢,每天如履薄冰。
连禾自那天后,没再以极端的方式欺负她。让她意外的同时,又觉得那是山雨欲来的前奏。
而且,到了公司,总能看到不认识的同职看着她暗笑,显然是传闻中,她会看透人心的事,内心每每备受煎熬。
要知道,哪怕假的事实传久了,也有人信。
说不定,她真的离暴露不远。
苏知看最近除了流言,没有其他特别事发生,对她的关注也没减小。
连禾收了手,原因不明,却让苏知越发不安。
三天后,从外地回来的傅锦梓,他本来是想听近来安娜夫人的消息。
可有好事者,把公司内连禾针对林由夏的事,全部整理好,发给了他,还自带了监控摄像。
暗地里能做到这些的,自然是程序部那帮人。
他们不能在明面上帮助林由夏,可收集证据,还是手到擒来的。
傅锦梓看后心情大动,一眼就看出连禾肯定是被安娜夫人指使而来。
她们要趁他们不在,逼由夏离开他的庇护。
傅锦梓神色凝重。
这事得好好处理,连禾散播的流言,对内部的澄清,对连禾的处置,说不定流言已经扩散的圈外。
不,流言制止了源头就可以,不用刻意澄清,反倒显得他们这边心虚。
现在最要紧的,是安抚好由夏,她这三四天里,受到不少惊吓吧。难为她天天在电话里装得若无其事,是怕他们担心吧。
明明说过有事要告诉他们,她这性格,和她妈妈一模一样。
傅锦梓瞥了眼身旁心情好的哼歌的儿子,他要是知道了,怕是会气的要整死连禾。
不行,这事还是给他处理。
傅锦梓中途下了车,打了电话给由夏。
一接通,他告诉她,事情他已经全部了解,给他处理,让她放心,先不告诉临溪。
由夏听说他们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下。
挂了电话,傅锦梓立刻联系几个董事,谈谈怎么处理连禾。
要不是她父亲左右逢源,又是大资本,管理层也不可能纵容她,一再在公司传播些捕风捉影的闲事。
近期,公司内部各种各样的八卦明显增多,转移了大部分员工注意力,工作量堆积,很多人加班加点熬,还不忘大谈特谈。
由夏和傅董联系过后,请了假回家,以为总算能松口气。
却在家门口,遇到了等她的安娜夫人。
她差点想跑,但硬生生地止住脚步,慢慢地朝她走去,不让自己的害怕暴露出来。
但是,这还没好的伤,却因为她出现,又开始隐隐作痛。
安娜夫人呵呵直笑,一如既往地亲密,知道她受了伤,送了很多补品给她。
由夏犹犹豫豫,暂时接下,准备一会就扔掉。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掺莫名其妙的东西。
安娜夫人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门小,房间窄,怕怠慢了夫人。”由夏道。
“是么,”安娜夫人左手托着右手肘,指尖滑过脸颊,好整以暇,“你在警惕我,为什么呢?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由夏移开视线:“没有。”
“真的没有?”安娜夫人保持完美的笑容,“比如戴利,他联系你了?唉,我这个儿子从小就是这样,想象力很丰富,一点小事也会被他的脑子无限扩大,说出来之后,听着都不像人说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