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很安静,是个有格调的,客人不多,室内干净整洁。
他们点的都是分开的单独套餐,不会混合,各吃各的。
楚锦艺今天穿着灰色夹白的卫衣套装,看起来斯文又清秀,第一次见面时的青春小斑点已经没了,看起来白皙俊俏。
由夏心想他运动训练,怎么没晒黑变成糙汉子,反而五官越来越精致了?
楚锦艺笑眯眯地说:“要是有喜欢的,你可以夹去吃哦。”
谁要夹你盘子里的?
由夏没好气得想,撇开视线,嘴里则说:“你吃你的吧,只要别动我盘里的就好,我不会原谅和我抢吃的人。”
楚锦艺蠢蠢欲动的筷子缩回来,遗憾地叹叹气,不管由夏说得真假,他都信。
有些人的习性的确是这样,还是不惹怒她。
楚锦艺这次告诫自己要掌握分寸,不能逼退她。
吃得时候,两人没话说。
吃完后,付了钱,由夏付了全款,并对他郑重地说:“别来找我。我没有任何答应你打算。”
“来不来是我自由。”
楚锦艺看到她付账,嘴角一勾,听她说得不客气,神情却显得很从容。
“我一没跟你到家,二没全天跟踪,三没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影响,四保持了熟人该有的距离...你还想听五吗?”
这语气,相当有恃无恐啊!
由夏被他噎了,语塞许久。
总之,这意思是他所做所为构不成违法犯罪,未来也会持续下去?
她挠了挠头发,心烦,早点摆脱他回去,面上不露:“不想。你这张嘴厉害,拿去骗其他小姑娘吧,别祸害我。”
楚锦艺略委屈,他明明是很正经地求爱:“不是骗,真心的。我没想祸害你,你是觉得我哪点不好?”
他还有脸问?
由夏白眼翻给他自己体会:“不喜欢的话,你哪点都不好。”
这话乃真理,却不适用于所有场景。
楚锦艺望着她,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他自认长得不错,怎么会在她面前毫无优势?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楚锦艺垂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受到打击。
由夏也懒得开口。
他说下午有课,道了别跑向公交站。
由夏狐疑的看他背影,心想他是不是被她说服,终于明白自己不可能,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由夏心情雀跃,但,没得到正确答案前,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命运会给你狠狠绊一脚,让你脸朝地摔下去,摔得面目全非。
回到公司,到了部门前,傅临溪悄无声息似的从她背后出现。
由夏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一看是他。
“傅总?”
“跟我来。”
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去了楼顶。
“来?快上班了来这做什么?”
傅临溪打开楼顶门,对她意味深长地笑笑:“去投胎重新做人怎样?”
“...一点也不幽默。”
由夏没能挣开他,垂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快到点了,至少让她打个卡啊。
他是上司,不在了还能说有事出去。她是底层员工啊喂!
楼顶的风,呼呼的吹。
傅临溪双手插兜,低眉看她,深刻的五官自带压迫感,目光深邃凝重,仿佛在拷问般。
他单刀直入地问:“我听下面的运营部说了,你和别人有约,在大门外和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走了?”
这一番兴师问罪似的,由夏无语,几秒后,她斟酌着用词开口解释:“运营部接待我的人说要请我吃饭,我说和别人有约,正好那个人出现,我不就只能和他走?”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傅临溪冷着脸,伸出手,去抓她的手。
“来不及,”由夏被他一抓,就抽回,往后躲了几步,“再说,我想亲口和他说清楚。”
傅临溪眉梢微挑,没抓到她,神态自然地抱胸,歪着头,好整以暇:“说清楚没?对你动手动脚没?”
他特地这么问,心里却知道,要是动了由夏表情不可能这么轻松。
由夏瞟了他一眼,问得那么直接,真不给人面子:“没有。说清楚了,但他有没有听懂就是他的事。”
听起来很不负责任。
傅临溪双手一伸把她抱进怀里,唇贴在她脸颊摩挲,温柔连绵:“说得不客气也没关系,出了事我给你顶着。”
能出什么事?
由夏倒没排斥他抱着,脸转开,不让他亲到嘴,不能让他得寸进尺。
“你才是,说着说着就动手动嘴。”
湿热的气息糊了她一脸,黏答答的,由夏用额头顶开他的脸。
“我快迟到了,你差不多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