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似又俊美优雅的男人。
笑眯眯装可爱、比剪刀手的中年人和一脸不情愿冷着脸、高冷的青年人。
由夏:“...”
第一反应,赶紧删掉,这种照片不能出现在她手机里!
不!还是偷偷保存,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傅董说从里面看到她来了,要她赶紧进来,天冷了,怕她吹了风感冒。
感动于长辈的关怀,由夏将他的好意心领了,收起手机,艰难地走向餐厅。
推门进去,服务员亲切地问候,给她带路,举止神态自然熟稔,真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由夏暗想服务太周到,这钱的确花的在点子上。
两个傅先生坐在一起,一大一小,看起来莫名有种滑稽感。
傅董笑着让她坐在对面,与此同时,服务员送来了温热的茶水和时尚杂志。
由夏本来要端起被子的手一顿,上次是玩偶,这次是知性女性的杂志?
她的打扮好像和上次差不多,难道是服务员品味不一样?
她瞥了眼,没拿起来看。
傅临溪双手环胸,视线看着别处,丝毫不打算转到她身上。显然还在为刚刚的事计较。
由夏向两人打了招呼,默默地喝茶,不打扰他装忧郁。
傅锦梓则笑呵呵地说:“你们关系还是没有改善?”
由夏喝着水,差点呛着,一上来就是直球,谁受得了?
傅临溪似乎很适应,冷哼了声:“没有改善的必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已。”
由夏忙点头说是。
傅锦梓看着两个别扭的后辈,仍旧眉开眼笑:“看来你们要走的弯路还长着。”
由夏喝完水纳闷了,走什么弯路?
不过,比起这个,她另有事要问。
“傅董,其实我从某个人那得知了一些关于我爸妈的事,想再问问您。”
傅锦梓温和的看着她,笑道:“你说,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
由夏叹息了声,事先就说好了不能说的不说,警惕心真重。
由夏道:“我爸妈从事了什么研究?”
傅锦梓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他掩饰得很好,眼皮一眨,就恢复正常。
“对不起,不能说。”
傅临溪视线扫过他的爸,再看了眼由夏。
由夏抿抿唇,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是…
“我爸为了保守这个研究秘密离开家人,我妈同样为了秘密低调生活,我却一点也不知情?”
傅锦梓无奈地摇头:“孩子,即便你对我生气,我也不能说。这是对你爸妈的约定。”
由夏有些生气,知道对方是因为爸妈的原因才闭口不提,但这并不能削减她心里的不满。
“这种约定有什么用?瞒着我,让我一无所知?”
说的时候,由夏语气急促了些。
旁观的傅临溪开了口:“由夏,我爸只是遵守约定,你没理由怪他。”
是啊,没理由也没必要。
由夏怔忪了一下,低下头乖乖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傅锦梓大大方方地说,“我理解你的感受,被蒙在鼓里,你妈也经历过,我只希望你相信,她绝不是害你。”
害不害都无所谓,她什么都不知道,对生活没有影响,却在时不时冒出来,膈应一下。
傅锦梓也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点好单,把菜单递给儿子,傅临溪接过和他点了一样的,然后放在桌上,推给神情落寞的由夏。
“不管怎样,先把东西吃了。再去考虑其他事。”傅临溪凝视她道。
由夏蔫吧地抬起头,菜单上的价格再度把她的脑神经惊了一把,清醒了不少,果然现实最打击人。
深刻意识到自己身为社畜的悲哀,她默默看了会,说:“我和你们吃一样的。不过,我没钱。”
傅临溪无语看她,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
傅锦梓看她情绪太低,也有些内疚,可惜不能说的,就是不能。
“说点开心的事吧,”傅锦梓见由夏抬起头,笑着说,“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在临溪三十岁之前做爷爷,但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是不行了。”
他说完,目光深意十足得盯着她。
由夏思忖,这事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干嘛看她?要看也是看你儿子吧。
傅临溪听懂爸的意思,烦躁从心生来,拧眉说:“爸…这是开心事?”
“呵呵,我想起,你爷爷也曾这么日盼夜盼,”傅锦梓露出怀念的表情,“和我现在的心情差不多,光想想,就觉得好笑。”
由夏半开玩笑地道:“您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个让他老人家开心开心。”
傅临溪目光倏然瞪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