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吹起她手臂的鸡皮疙瘩,也把车内弥漫的味道吹散。
她低声喘气,靠在微凉车门上缓解,双腿发麻,还在他西装外套下轻颤,几乎合不拢。
毕竟裤子又被他暴躁地扯坏了。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实际是在压制。
沉默蔓延。
她忽觉看起来亲密无间的他们,也许,距离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拉远。
傅临溪睁开眼,探身过来吻她。
由夏撇开脸,有些闷,皱眉,他顿在她上方,幽幽的看她。
她说:“回去再说。”
傅临溪没说话,把手伸进他的西装外套下作为回答,滚烫的手指划过。
刺进。
她颤栗咬唇。
车窗缓缓关闭。
由夏醒来时,双眼酸胀难受,拿起床头柜的镜子一照。
妈呀,肿的跟鱼泡眼似的。
昨天哭的稀里哗啦,他也没放过她。
幼稚的男人,再生气也不能只用这种方式泄愤。
放下镜子叹息,状况一次比一次惨烈,她真怕自己那天醒来的时候在医院。
掀开被子下床,腿一软,摔在地板上。
“嘶...疼。”
有种凄凉的感觉。
由夏把脸贴在冰凉地板,闭上眼,因为她想哭。
基本的交流都很少了,他只对那种事感兴趣,一旦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傅临溪又早起去了公司,像是惩罚般让她带着这样疲惫的身体去学校。
她倒是无所谓,倒不如说低调一点正合她意。
到了学校,楚锦艺发消息给她说已经在教师办公楼。
由夏叹息了一声,因为昨天的事她和楚锦艺不得不多了一天的联系。
这要是让傅总知道了......
好事?坏事?谁知道呢。
进了办公楼大厅,由夏看到正对门墙壁的时钟,八点了。
“学姐!”
楚锦艺笑得阳光灿烂,今天没穿校服,普通的白衣黑裤,休闲爽朗。臂膀有力肌肉结实,走近了她,一股干净薰衣草的洗涤液味道飘过来。
“我今天特地换了洗得很干净的衣服,是不是很有心啊?”
他低头近看她时,愣了一下,目光快速扫过她微肿的眼周和细白脖颈上的红点,抿紧了唇。
由夏没发觉他的异样,一如往常的语气:“哦……该找哪个老师坦白?”
楚锦艺回神,视线微闪,挠挠头尴笑了下:“我也不知道找谁,干脆找我们班的辅导员吧。”
“好,”她点头,“我被关在自习室的原因,就说风吹的吧。即使说是我们班的女生做的,学校那边也不好办。”
“可是,”楚锦艺皱眉,“就这样放过她们......”
“没关系,恶人有恶报。”由夏意味深长道。
辅导员办公室。
当听说自习室的门被楚锦艺踹烂后,这位辅导员的表情显得相当困扰。
“你去找保安开门不就好了,何必踹烂它?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少不得一通埋怨,“你也是,怎么会那么大意,让风把门被锁上了?真的是这样?”
两人低头默认。
辅导员抱怨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这两人态度良好,自己跑来说明情况愿意赔偿,他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一道门而已,赔偿就不用了,上报的时候就说年久失修坏了。至于你们俩的处分……”
辅导员揉了揉鼻子,似乎想打喷嚏,露出一口滋润过的黄牙,又硬生生忍住。
“下个月的运动会正好志愿者不够,你俩充数吧。”
由夏倒是没意见。
楚锦艺为难地皱着鼻子:“可是老师,我是参赛者啊,你看我这饱满的肌肉......”
说着他就这么在办公室里,当着众多老师的面捞起短袖,展示他肱二头肌,又弯腰把裤腿卷起来,露出细长笔直的跟腱。
摆了几个pose,一口健康的大白牙,自信无声的从侧面表明了自己的实力。
“......”辅导员默默地低头看了眼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和小胖腿。
由夏扶额,拍拍他:“喂,你适可而止点。”
“啊?哦哦!”
这时才注意到来自各方异样视线的楚锦艺忙放下裤腿站好。
他青春洋溢,健康壮硕的身躯一不小心打击到长年坐办公室的老师们的心。
沉默蔓延。
由夏忙说:“老师,我不参赛,我也没有他那样的肌肉,所以......”
辅导员摆摆手,眼角都不给一个,转头,语气沉沉道:“好了好了,我说了要你们参与就必须参与!你有比赛是吧,那就没比赛的时候来做志愿者,不能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