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夏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目光。
祁瑾瑜打开车里的空调制冷,转头道:“上车吧。”
“哦......”
她打开副驾驶座进去,说了大概的位置。
祁瑾瑜听后愣了一下,又恢复如常,那个小区比较老,是天域公司几十年前买下的地,建的房,他爷爷在那也有几套房子。
不过,过了那么久,大家几乎都忘了那个地方。
冷空调吹了没一会,身上的汗就干了。
由夏想起自己还没道谢,但在车里沉默了那么久突然开口道谢,又感觉尴尬。
她呐呐道:“祁先生,谢谢你帮忙。”
“不用。”他盯着前面,专心开车。
由夏便不说话了。
路上遇到红灯,车停了。
由夏看着上方的红灯发呆,忽然感觉脸颊湿热,仅一秒的功夫,空调的凉气就吹走了那抹微不可感的热。
她回神转头看去,刚好祁瑾瑜收回身体,在主驾驶座坐直。
她摸摸脸颊,沉默。
到了她家,两人好像同时约好了一般,默不作声地把箱子搬进大厅。
搬完最后一箱,由夏在厨房到了杯水,递给站在客厅的祁瑾瑜。
他接过喝了一口,转身将水杯放在桌上,扯过由夏摁在沙发上俯身堵住她的嘴。
她奋力挣扎却始终不及男人的力道。
热热的口腔一道清凉的水流滑过舌面。
上颚有点痒,她咕咚一声,下意识咽下去。
缄默水声泛滥的拉锯战在客厅上演。
祁瑾瑜泄愤似地折磨她。
由夏低头摸摸通红的手腕坐在沙发上,嘴唇的刺痛令刚刚的一幕在脑海不断回放。
自然没做得那么过分,仅是把她嘴咬肿了。
其他便再也没有了。
祁瑾瑜靠在沙发另一边,左手手肘撑着沙发扶手,垂着脸,左手张开挡住了眉眼,阴影下,他皱着眉,黑瞳幽深难测。
“这次,你没扇我巴掌。”他声线喑沉沙哑,不带情绪。
“你要是喜欢被打,我可以给你来一下。”由夏淡定地摸着自己手腕。
虽然很生气,很不甘,但已经发生的事再懊悔也没用。
亲一下咬一下,她没什么实际损失。
再说,她想打他就打,不想打就不打,多自由?对方还是她上司,看她多嚣张?
祁瑾瑜一怔,她的反应比之前平淡许多,难道是和临溪过了一夜,对这些事都不在乎了?
由夏很突兀的听到他的心声,斜眼睨他,别有深意地问:“你在想什么对我很失礼的事吧?”
祁瑾瑜收回视线,继续靠在沙发上沉思。
又来了,和由夏在一起常常有心思被看透的错觉。
他把握不住她,摸不透她。
由夏站起身:“祁先生,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搬,能麻烦你再帮我般几次吗?”
反正她都被占便宜那么多次,就让她在这方面找回些本来。
祁瑾瑜仰头看她一眼,低头:“你就不怕再让我有机可乘,等天黑了直接把你按在……”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由夏皱眉问他。
祁瑾瑜话语一滞,抿唇,然后起身走向大门:“走吧。”
由夏取消了搬家公司的预定,损失了部分订金,但靠着祁瑾瑜帮忙收拾,忙碌到晚上终于搬完了。
临走前,由夏买了食材简单的几盘菜,邀请他吃了再走。
毕竟忙碌了一天,他们都没怎么休息吃东西。
利用完就直接让他走人,由夏也有点过意不去。
吃完送走祁瑾瑜,由夏转身准备关门。
门前突然开来一辆车,精准地停在她家门口。
她愣了一下,没急着关门。
车门打开,一个高挑凌厉的美女走出来,大晚上戴着墨镜。长发卷曲,长腿黑裙,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显得她颇具气势。
由夏顿时觉得在她面前矮了一截。
林思琪取下墨镜,眯眼打量门后的她,嘴角一勾,有点嘲讽地说:“漂亮的女孩实在太多了,你这样的姿容也只能迷住瑾瑜一时。”
“......小姐您大概误会了什么。”早知道就赶紧关门大吉,谁喜欢大晚上听她说这些废话?
“误会?”林思琪偏头一笑,眼角瞥她,下巴高抬,“很蹩脚的演技,说吧,你是为了钱还是升职,还是贪心不足两种都要?我能在可能的范围满足你。”
由夏想了想,很正经地说:“小姐,就算你是来收买我让我自愿离开祁瑾瑜,这给得条件也太没诚意了。祁瑾瑜在你心里只值得可能的范围?啧啧啧,不行啊这位小姐,关键时刻超越底线,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