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无语萦绕心头,八成,这才是最接近真实的真相。
由夏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严肃地说:“傅总,您不觉得您近来的举动太出格?不,我不是说您做得不好或打击您的积极性,而是过头了点。”
傅临溪眯眯眼,似乎觉得额头的碎发有些扎眼,皱着眉说:“我还不是按你给我看得恋爱剧照办。”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傅总,我从没说过让你生搬硬套,现在小学生都懂得灵机应变。”由夏发现傅总很可能没她想象中那么上心,对追水助理这件事,“傅总,您真的喜欢水助理?”
傅临溪目光闪烁,没立即回答,垂下眼眸,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才漫不经心地说:“不喜欢又怎么会让你帮忙?”
嘉懿喝完牛奶,杯子拿走小嘴巴上面留下一道白色牛奶圈,他享受地啊了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
他乌黑的小眼珠一转,老气横秋地说:“喜欢的女人还要别人来帮忙,你真的是……”
由夏赶紧拿纸巾捂住他那张惹事的嘴。
“傅总,”由夏摁着脑袋乱动的嘉懿,看着傅总阴沉的脸色说,“今天引起的误会八成是解释不清楚的。”
“我也没打算解释。”傅临溪撇开脸,冷哼了一声。
“除非你直接跟水助理表白,然后当众道歉。”
傅临溪反问她:“你觉得我会这么做?”
知道你不会。
“那就只能时间淡化这件事,然后等契机,一举翻牌。”
“什么契机?”
“当然一举和水助理拉近关系的契机。比方说办公室突然发生火灾,人全都逃出来,只剩水助理一个人在里面,傅总您奋不顾身地冲进去救她,这样不仅能英雄救美,还能成就大义呢。”
傅临溪冷淡的看着她:“但是一个不小心死在里面就什么都没了,到时候别说救人出来,还要被外面人闲言碎语地说不自量力。”
得到解放的嘉懿,天真无邪地用刀叉很有节奏感地敲着杯子,不甘寂寞地大喊:“蠢得只剩骨灰了!”
傅临溪:“……”这个臭小子。
“慢着慢着,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您跟一个小孩较什么真?”
由夏满脸黑线,赶紧拦着准备撸起袖子过来揍人的傅总。
傅临溪越发后悔接下这个小混蛋了,坐回原位,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所有小孩都跟我小时候一样乖巧听话,讨人喜欢。”
由夏:“……”不,那大概,是您的错觉。
嘉懿自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了让人讨厌的事,他若无其事地放下刀叉,用油腻腻的手拉拉由夏的衣角。
小胖手揉揉耷拉的眼睛说:“我想睡觉觉,女.人陪我睡。”
傅临溪正觉得落在额前的刘海碍眼,抬手用五指捞上去。衬衫的袖子扣剥落,因他举起的手臂袖口滑落了些许,露出他腕间结实有力的肌肉。
姿态随意,说不出得散漫不羁,锋利深邃的眼角昙花一现,又被落在的发丝遮挡。
坐在对面的由夏一怔,不禁多看了几眼。经嘉懿拉扯她的力度加大,才堪堪回神。
“哦……我带你去,但我不会陪你睡,可以陪你聊聊天哦。”由夏点点他饱满的额头,伸手抱起昏昏欲睡的他。
傅临溪斜睨了他俩一眼:“他跟你已经这么熟了,干脆带去你那住怎样?”
由夏脚步一顿,果断拒绝:“不行,一个未婚女人带着小孩很容易被有色眼镜看待。”
“难道一个未婚男人带小孩就不容易?”傅临溪眉梢一挑。
由夏径直朝楼上走,轻慢地说:“这个社会,未婚男人和未婚女人带小孩,对谁比较苛刻不都显而易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