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你竟敢泼我
什么?
沈碧晨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她准备仰头看向陆青芽时,那杯白开水直接落在了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出道以来,她可是靠着这张脸蛋登上影后的位置的。
顾不得形象,她擦了擦眼角的水,咬牙切齿,“你竟然敢泼我?”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性点灯?陆青芽冷冷看她,“我只是在教你罢了。”
说罢,不等沈碧晨回话,陆青芽决绝离开。
她还不是那么好惹的。
沈碧晨想要怒吼,却有顾忌,一屁股瘫坐在座位上,双手紧握咖啡杯,使出的力气,怕是要将杯子捏碎。
陆青芽,咱们等着瞧!
自从咖啡馆出来,陆青芽松了口气。
那些一个个想要对付她的人,她才不会让他们得逞。
走了一会,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雨来,雨滴落在陆青芽的脸上,沾在她卷长的睫毛上。
陆青芽不禁加快了步伐,一时没注意,不慎踩在了一块被丢弃的香蕉皮上,身子失去了重心,就在她双手寻找着力点时,触碰到了一只手臂。
得幸亏身后的人及时扶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
松了口气,陆青芽定了神,偏头笑了笑,“谢谢你。”
“没事,举手之劳。”传来的声音很是柔和。
望了望,扶她的女人长相颇为清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简单介绍,才知道她叫顾欢颜。
“这雨要下大了,我们找个地方躲雨吧。”顾欢颜微眯起了眼睛,眼前有雨坠落,她扶了陆青芽的胳膊。
两人来到就近的商场,临时躲雨。
坐在长椅上,看着窗外雨势磅礴,豆粒大的雨点在地面上溅起水花,不时有人来往飞奔,没有伞,只能选择奔跑。
“看来只能等等了。”陆青芽说。
察觉到顾欢颜的目光似盯在她的身上,她偏头看了看,女人的眼神有些茫然,落在她的肚子上。
“怎么了?”陆青芽疑惑道。
“没什么。”察觉到动静,顾欢颜收回失神目光,口中念念有词,“你怀孕了,真好。”
陆青芽随后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眼神顿时变得柔和起来,笑了,“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即使扶住我,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都是小事,要是换做旁人,也会这么做的。”顾欢颜温和一笑,“只不过下次,你可要小心一点。”
陆青芽点点头。
“真希望我也能有个孩子。”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句,语气略带惆怅,陆青芽微微一怔,虽不明情况,她仍嗅到一丝异样,扯了扯嘴角,“会有的。”
“应该没希望了,备孕多年,连影子都没见着。”顾欢颜无力地摇摇头。
陆青芽听得出来,女人的情绪有些沉重,转念笑说:“没事,这种事情急不来,其实没孩子也挺好的,二人世界,多自由啊。”
然,这安慰对身旁女人来说,略显苍白。
“你不懂。”顾欢颜嘴角扯出一丝凄然,“也许有了孩子,我在婆家的生活才会好过一些。”
陆青芽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里,只得咽了下去。
天南地北,各有各的心酸。
原本是想要等雨停下的,奈何雨越下越欢,毫无收场的意思。
中途,顾欢颜接了个电话,回来时,面色为难地看着她,“我朋友刚打电话来,说来接我,你……”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陆青芽无谓地摆了摆手,“没事,我让我老公来接我。”
碧湾别墅内。
男人修长的身影,在室内不断徘徊,面色冷峻,仿若结了一层冰,周身笼罩着一层沉闷的低气压。
林浩进来时,嘴唇微抖,知道此刻的男人,心情很不好。
“总裁。”他声线不稳。
容越琛冷睨他一眼,“还没消息?”
林浩面色为难,犹疑点点头,“附近能联系的都联系了,都没找到,真是奇了怪了,原先还见太太跟沈小姐见面了,之后就没影了。”
不会是答应了沈碧晨的要求?
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感到着急。
想到陆青芽还带着身孕,一人孤身在外,林浩一时着急,脱口而出,“你说太太这么晚在外面,会不会遇到危险......”
话未说完,被男人扫过来的一记冷光差点冻住,浑身哆嗦了几下,立即噤声。
窗外,雨声敲打窗面,整座城市似乎快要被暴雨吞噬。
容越琛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乌云,眼底的雾霾深不见底。
顷刻间,他拿起一旁的外套,快速穿上。
“总裁,你这是?”林浩见状,小心翼翼开口。
“当然是去找她。”
陆青芽不见了,他怎么能心安地继续待在别墅?早就已经坐如针毡。
他的步伐沉稳且快速,林浩回过神来,赶紧跟上,往外走去。打开门,才深刻体会到滂沱大雨的气势。
地面上都积了一些水。
容越琛忧心忡忡,剑眉紧拢,目光眺望远方,陆青芽呀陆青芽,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车上,容越琛接到了陆青芽打来的电话。
几乎刹那,容越琛快速接起电话,挂断电话,紧蹙的眉心稍稍松了片刻,对正在开车的林浩报出了地址。
纵使疑惑,林浩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男人,没多言,立即掉头,往一处商场的位置开去。
临近地点,原本飞驶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
降下车窗,容越琛往外看了看,直到扫见一抹倩影,眼神倏地聚集,眉头一拧,冷声开口:“停车。”
夜色昏暗。
陆青芽站在一处屋檐下,双手环抱胸,风雨交加,有点冷。
她本以为雨会停下来,不料越下越大,想打辆车回家,可是连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都没见着。
察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微微抬眸,男人一身黑色风衣,撑着一把黑伞,身上散发清冷气质,穿过雨幕,朝她走来。
她心一怔。
走近了一些,她能看着容越琛沉着脸,似乎不大高兴。
她张了张嘴,喉咙沙哑,还未发出声,就听见男人压抑怒气的话,“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