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夫妻恩爱
陆青芽瞪回去,用眼神示意他给个反应,免得她一个人怎么撑得下去?
“大哥,有关于青芽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会保护照顾她,这是我做丈夫的责任。”男人轻飘飘道,修长的手一伸便将她搂在怀里,小脸紧紧贴着胸膛。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我害怕陆小姐嫁给你不习惯,毕竟当初出了一点小意外。”容越安微微一怔住,随后温润道,隐藏在腿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紧又松开。
他的好弟弟,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啊。
陆青芽看一眼容越安,眼里透着思索。
她怎么觉得容越安总是将话题往当初的事情上引?总是在似有若无的暗示着,她本应该是他的妻子,只是半途中被容越琛给强势抢走。
陆青芽能够听得出来深意,桌上的那个人不是人精?又是容老太太叫回来的,也都知道容越安的言外之意。
“夫妻恩爱一条心,我和芽芽夫妻感情很好,大哥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容越琛低头玩弄着女人葱白的手指,不冷不淡。
小意外?
容越安说得那点小意外就是指他半路将陆青芽娶了吧。
“看着你们两个恩恩爱爱的,我也就放心了。”容越安脸上的笑意还是维持的很好。
“陆小姐,当初结婚时候发生过一点不好的事情,就麻烦你暂且当作是越琛年纪小,性子倔,他没有任何恶意的。”
容越安低垂着头,不让众人看出他的神情,可偏偏男人拿捏的恰当好处。
他垂头低笑一声,并未让人听出多少欢乐,反而觉得几分悲伤。
一句话挑明了当初陆青芽是被容越安抢走的。
陆青芽抿了抿唇,正想着说话就听见容芙儿那阴阳怪气的讽刺。
“大哥,什么叫不好的事情?当初分明就是某些人故意抢奶奶给你买来的未婚妻,反正像这样卑鄙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也就是一个被自己父亲卖给我们家的女人而已,别自以为是。”
容芙儿看着自家温润如玉的大哥低着头,知道他现在肯定很难过。
毕竟因为双腿的原因,和他们容家门当户对的人,都不会将女儿嫁给大哥。
大哥也一直因为这个而自卑。
而容越琛不为当初所做的事情愧疚,还当着大哥的面与陆青芽一唱一和的秀恩爱,简直让人讨厌。
“越琛,你应该给你大哥道歉。”
容家大伯道,看向容越琛眸色凌厉。
“道歉?大伯,什么理由?”
容越琛哂笑一声,握着女人的手倏尔用了几分力气,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陆青芽在桌下用另一只手
去扯他的手,将自己可怜的小手给解救出来。
容家的人这是有多讨厌容越琛?
感觉在坐的容家人,每一个都偏向容越安,而对容越琛……像是一种带进骨子里的厌恶。
“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以前那些事情我也不想摆在明面上说,免得让你妻子知道她的丈夫是个多残忍的男人。”
容家大伯没好气,眼里似乎藏着一股汹涌。
容越琛凉凉一笑,淡漠的目光扫过容家的每个人,最后落在陆青芽身上。
嗓音冷厉:“那大伯说说,我倒是做了什么事情?”
容家的人,他早就不抱着一丝希望。
“你……你还当真要我将你当面做的丧尽天良的事情给抖出来?”闻言,容家大伯伸出手指着他。
容越琛眉梢染上阴鸷,脸上密布阴沉,直勾勾的凝视着容家大伯,平静的如同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倒是挺想听一听的。”
他嘲讽的目光从容越安身上掠过,渗着点点阴凉。
男人依旧低着头,仿佛沉浸在自己思想里,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
容家大伯看一眼容老太太,见她眸色凌厉,含着盛怒瞪着容越琛,活像看一头白眼狼,心一松道:“当初你害越……”
“大伯。”容家大伯才吐出五个字,便被容越安打断。
男人倏尔抬起头,嗓音温和,语气不容置疑:“当初的事情不要再提起,我也不想再听见,大伯,有些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
“越安……”容家大伯不明的看他,还想要说什么。
“好了。”容老太太睨他一眼不悦道。
那件事情本来就是越安心底的伤疤,每一次被说出来,越安都会疼一次。
容家大伯的欲言又止,容越安的适当打断,容老太太的反应,容家人对容越琛和容越安的区别对待。
都让陆青芽十分清楚,容家肯定出过什么事情,主人公是容越琛和容越安。
低着头眨眨眼睛,她让自己不要多想。
容家的事情和她没关系,反正她和容越琛也是要离婚的。
容家犹如大染缸,她还是不要去沾染。
“容家怎么就养出一头白眼狼来。”
容越琛面色不变,打量的说话的女人,阴柔一笑,邪气十足,那双黑眸带着侵略性,让人能看出湛湛寒意。
“小姨,你是在说我吗?”
男人语调凉薄,漫不经心,像是再说其他人的。
然就是他这一副慵懒的样子,让容家小姨害怕。
他性子阴晴不定,如今靠着自己的能力成为商场上让人仰望的存在。
“我说的是谁,反正我们自家人心中都清楚。”她挺了挺脊背,想着容家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容越琛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她。
“是吗?”不阴不凉的侧头询问。
“看来就我不知道。”他嗤笑一声,态度让人恼火。
容老太太面色一沉,看向容越安。
男人安静的坐在哪里看着容越琛的侧脸,眼底情绪复杂,欲言又止。
“容越琛,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容家就是如此教你的。”她冷声呵斥,开口就是教训的言语。
“奶奶,容家有没有教我,你有没有教我,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容越琛薄唇一启,冷声反问。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尽管带回容家,也依旧是改不了骨子里那野孩子的性格,桀骜不驯,目无尊长。”容老太太冷然道,一双老眼里流露出对容越琛的不屑和厌恶。
“容家养你,给你卓越的身份,你该心生感激,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好,别让我瞧出来。”
“奶奶,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容越琛眉眼染上阴郁,指尖用力,手指上泛着可怕又恐怖的白。
那是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