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说完,男人眼睛又红了,见状,苍穹连忙堵住了他的嘴,他不想看哭……
伤心,也心疼。
辗转缠锦,这一个吻,热烈又冗长,等结束时,他们都已动情了……
“不后悔?”抵着他的额头,苍穹问。
男人摇头。
勾唇,霸道的笑,“就算是后悔,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那床幔幡然落下,遮住床榻上交叠的身休,这一次,是真的放下一切,把自已的身体,还有那残破不堪的心,交了出去……
但是,他不后悔。
……
翌日。
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郎大宝慢慢坐起,身后的人也跟着他起身,从后面拥着他,亲吻着他光裸的肩……
和谐,又融洽,也让人温暖的画面。
“苍穹。”
“嗯?”
“我决定,不再逃避了,在把我该做的做完之前,我不会离开,至少,要把那些事情,告诉给他们。”昨晚,苍穹说,要带他走,远离这里,去他会安心,想去的任何地方。
但是,他决定不走了,他要面对。
那些,是他的责任,就算他没办法完成,也要将深埋的秘密说出,这是他必须要做的。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害怕。
“好。”苍穹点头,那手顺着男人的手臂向前摸去,然后握住了他的,“我会陪你,面对,也承担一切。”
男人点头,对于那过去的身体,他最后的使命,即将结束了。
他的终点,到了。
第一六五章 终面对了
还是昨日的地方,还是昨日的人,只是相隔了几个时辰,一切都不一样了。
每个人的心境,都发生了变化。
在苍穹的陪同下,郎大宝把他所背负的秘密如数相告,包括九溟族的能力,还有钦墨那被鬼王带走的双生兄弟,钦墨也知道了,他就算是得到国玺,也无能为力。
至于国玺的去处,他并没透露,他只是表示国玺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没人能找到,他也不会说出来,他不想看到,人界因为那个孩子,而生灵涂炭,所以那国玺,他是不会交给任何人的。
不过国玺并没有毁掉,他不是没想过,而是动不了那国玺。
郎大宝也把自已是怎么得到这个身体,以及与苍穹相识的事情说了,他知道他们对他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他之所以要说,是要让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早不是他们的爹了。
如果不是苍穹陪着他,他真的没勇气在他们面前,说出这些话,他一直握着苍穹的手,等他说完之后,苍穹的指尖都泛白了。
他捏的太用力了。
“既然你们想知道我是谁,又辛苦的设了那个局,那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他也没什么脸面见他们几个,郎大宝一直垂着头,只是在说这话时,那视线从他们脸上扫过,没有停留,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而已,但那表情,却很坚定,“那个离恨天,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们能分辨清楚,他早就,不存在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所以呢?”
郎大宝的叙述过程中,没人打断,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离落才语气冷漠的问,他对眼前的男人,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存在,他到底是谁,离落根本不在意,他设这个局,只是想弄清楚而已,他不喜欢,被人骗。
过去的梦魔太可怕,以至于他没办法在离落和木涯面前保持镇定,离落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静谧,没有准备的郎大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僵了一下,不过苍穹很快安抚一般的拍了拍他的手,他的动作,让郎大宝的紧张缓和了一点。
是的,他完全没必要再怕,他只是在完成最后的使命,他也不是那个人了,今天之后,他和他们,再没有关系了……
他要告别过去,也要卸下负担,但他毕竟是他们的爹这算是帚后的关怀了。
“我不想,你们被骗。”
那骗字才发出音阶,木涯就嗤了一声,像他的话有多可笑一样,他冷冷的勾着嘴角,斜眼看着那没用的男人,他过去是废物,现在,也不过如此,他还以为,他换了身份,就能出息一点呢。
“既然怕我们被骗,何必又装作不相识?你没死,却不给我们一点消息,你想做那乡下人,就做你的好了,现在都互不相识了,我们的事竹,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惺惺作态了,看着真恶心。”
如果不是被他们看穿,这男人都不打算认他们了,是他主动断了他们父子间的感情,虽然不深,那也是感情吧。
他舍弃了他们,却在最后装着好人,木涯瞧不上。
他也不需要他的废话。
他想做他的乡下人,和苍穹双宿双飞,木涯不管,那是他的事情,但是现在,他没有权利指责谁,特别是自已身边的人。
他的每一句话,无不在说这个离恨天是假的,让他们远离他,木涯听了只会觉得可笑,他们要被骗,早都被骗了,还要等到现在?
他这多此一举的话,他不嫌累?
而且,他都不承认他是他们的爹了。
“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而非圣人,你一个人,能扛的了什么?能扛住多少?扛不住了,就放弃了,不准备活了,什么都不管了。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这算什么?始乱终弃还是半途而废,你冠冕堂皇的说为责任可以忍气吞声,默默承受着,但是,你真的有负责吗?你没想过,你真的就这么死了,那此秘密,还有那个被鬼王抢走的人怎么办?还有这世间的动荡,如果不是你没死,我们还有机会见面,那这些东西,是不是就要永远的被你封存起来?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你要做这个乡下人不是。”
木涯毫不留情的指责着,知道了真相,还不如不清楚,这样让木涯更加心寒,他宁可,那个人在他的记忆里,就是个窝囊废。
过去对他做的事情,木涯不自责,也许身为人子对父亲起了歹念是道德沦丧,但那又能怎样,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头来,其实,你就是不信任我们。小的时候,可以以保护为名,选择沉默,那后来呢?在我们有能力自保,有了自已的权利之后,为何你还不说?就凭你那废物样,能成就什么?最后的结果,居然用一句无法忍耐就全概括了,你搞清楚,是你自不量力,也是你自私自利,否则,不会有这种局面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