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快放下,师父说过这幅画不用拂尘。”
“差点忘了,放下了放下了。”
“王快快,我说你这人干什么都不长记性,毛手毛脚的。”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王慢慢,是谁总是磨磨唧唧的害我一块受罚。”
“好像你没有因为毛手毛脚害我受罚似的?”
……
沈莫离在墙角等的焦急万分,十分钟马上就要到了,要是在这里现身,一会儿碰上谭暝,可就不好解释了。
好在他们在五分钟之内打扫完了也斗嘴完了。
王快快和王慢慢走后,沈莫离打开机关,这时竹屋的半块竹筒忽然翻转了一百八十度,里面出现一把和诛邪剑很像的剑,就在他要拿走剑当证据时,忽然感到一股强横的灵力波动由远而近。
这次应该是谭暝回来了,沈莫离心想不能硬拼,还是先关闭机关比较好,以后他还有机会。那把剑又隐藏于竹筒中。
沈莫离看到王快快王慢慢说的那副画,心想这恐怕也是线索之一,便顺手把画放入储物空间内,拿出空间里另外一幅画来替代。
他调息几次,静立墙角时,谭暝开门而入。
谭暝走到桌案前,似是要拿起那本书,打开机关查看剑。但他在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却停住了,然后收回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坐在桌前悠然地喝。
只剩两分钟沈莫离的隐身效果就失效了,沈莫离静静等着,希望谭暝能离开一下,让他借机逃走。
只是谭暝这茶就喝了一分钟,然后幽幽道:“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
沈莫离的时效还未过,也无法立刻现身,谭暝倒是也不着急,慢慢地等着。一分钟后,他的目光转向站在他面前的沈莫离。
“什么神通,竟连灵力和气息也藏住了。”谭暝倒是毫不吃惊他在这里。
“那五个弟子是你杀的吧?”沈莫离问。
没得到回应,沈莫离又问:“为什么要嫁祸慕师兄?为了掌门之位?”
谭暝一笑,“不管我为了什么,难道你不希望他死吗?”
沈莫离不解,他怎么会知道,联想到长恨堂里六师叔的话,莫非谭暝用了什么推演术,这么说他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难怪他要收沈莫离为徒,当时可能是想联手吧。
“那你能杀死他吗?”
谭暝淡然道:“不能。”
“屠杀五名弟子,又害的一个疯疯傻傻,结果就是不能杀死他?”沈莫离嘲讽道。
“看来你有更好的方法。”谭暝放下茶杯,伸手请道:“坐着聊。”
沈莫离坐下时,谭暝又倒了杯茶给他,他并没喝,“是的,所以还是请师伯放人吧。”
“说说看,什么方法?”谭暝问,未闻回答,他又问道:“牺牲色相,而后趁其不备?”
沈莫离道:“师伯苦心设计的圈套,既杀不死他,莫非只是为了抹黑他?”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也别小看这些小小的积累。如今他在外界的风声已经不怎么好,在门派里也是早晚的事。”
“师伯真是有耐心,弟子佩服。”
谭暝笑的深不可测,“别看爱慕他的人挺多,其实他也没什么经验,你可要抓住机会,赢取他的信任。”
“这是自然。先劳烦师伯将他放出来吧,否则你我的目的就都达不到了。”
“天牢哪能关得住他啊,你等着他自己出来吧。”
沈莫离沉思道:“他若硬逃,弟子便会说他身为首席,畏罪潜逃恣意妄为,师伯的算盘打得真妙。”
谭暝只是笑。
沈莫离道:“那我先走了。”
“哈哈哈,不送。”
沈莫离御剑离开探月峰后没多久,就碰到疾驰而来的焚音。
“你去大长老那了?”焚音道。
“嗯。”
焚音调转剑的方向,与沈莫离一起往回飞,他看了眼沈莫离后道:“去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
“临时决定,况且你也说过你不担心师兄。”
“可他担心你啊,我们从天牢出来的时候,慕青池传音给我,让我一定要护你周全。你若真有个好歹,我就得去天上当星星了。”
“他是这么说的?”沈莫离道。
“我才懒得说假话骗人呢。”焚音坦诚道。
回到竹屋后,沈莫离想起谭暝说的“牺牲色相”,他嗤笑一声。
沈莫离计划A是,做慕青池的好师弟,和他产生如同战友之间的深厚友谊,然后趁其不备,对他下手。
计划B是,让慕青池对他的肉体感兴趣,然后趁其不备,对他下手。
长官给他的资料中明确说过,人会对某个经常看到的人,有种肉体的期待,他们会因为结合而更加亲密。若是计划A失败了,他就只能用计划B。
关于计划B,资料中有大量的例图和影像,沈莫离当时也学得认真,发现他们在结合的时候,会发出痛苦的声音,他怕疼,因此很郑重地请教过长官,长官说不疼,还会愉悦。
对于这点,他一直深感怀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执行计划B的。
敲门声响起,平日里小露珠和焚音是不会敲门的,难道是慕青池回来了,沈莫离连忙打开门,看到的却是阮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