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告诉他,以后他会去,或者带上醒过来的卫小环一起去。
可他没有,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即便他知道朱宗山是个还不错的人。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恶趣味。
你设计我,我就玩玩你,很公平。
离开朱宗山后。
整个拥堵路上又开始沸腾了。
于兵还是像上次那样飞速的奔跑,奔跑速度很快,甚至在经过的地方卷起了地上了杂物。
来到十字路口时,他毫不犹豫的吸一口气跃上车顶,接着翻转跳跃,再轻轻落地,哦,应该说是落车,车里的人兴奋的打开天长,漏出他头大喊大叫,仿佛刚才踩的不是他的车一样。
“哎,哥们,帅……”
“朋友留个联系方式……。”
“帅哥,认识一下呗……哎。”
于兵毫不停留,再几个翻转稳稳的停在十字路口对面。
接着留给欢呼的人群一个背影,几个大起跳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不得不说朱宗山确实很用心,于兵差不多跑过了五六公里,过了十几个路口,骂了几十声娘,才看见拥堵的源头:一辆大货车跟一辆面包车撞在了一起。
双方损失都不是很大,属于轻微的擦伤,但都认为是对方的责任,互不相让,事情就那么巧,这一段的监控,好像是专门在为今天的事做准备一样,就在两天前坏掉了。
于兵搞清楚后,‘蹭’的一声的就气得跳起来了。
“你大爷的,”于兵指着货车司机的骂道。
货车司机一脸懵逼:“这小子是什么人呀!”
面包车司机一下好像找到了队友,身体不自觉的往起来挺了挺。
可就在下一刻,于兵转过头对面包车司机同样骂道:“你大爷的。”
这一下两人面子上都挂不住了,大吼道:“你tm谁呀?”
于兵淡淡一笑:“我谁都不是,但是因为你们这点破事后面的车堵了六七公里,我跑了六七公里,别人没有急事?不要回家?真要因为你们的破事危害了别人的财产和生命安全,你们赔吗?你们赔的起吗?两个大男人,几十岁没有,不止几十斤了嘛,知道公德心是什么吗?现在,你觉得我是谁?”
他说完这些,终于把心里的那团火发泄了出来,舒服多了。
谁知道,刚才还都无动于衷的其他司机,听见于兵这样亿开头,也纷纷讨伐起两人。
“对呀,我还要回家给我孩子做饭呢,你们到底让步上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司机声音尖利的吼道。
“就是,我朋友都等我半个小时了,你们怎么这么自私。”
“滚开!”
“对,滚开!”
“可是我车被他撞成这样,本来就该他赔,我这一挪动,损坏了现场,谁负责。”面包车司机还是不服气的抗议。
“我负责,你两车的问题,我都负责,好吧,你们赶紧把路给人让开,不然一会儿惹气众怒,给你砸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于兵来这个世界一段时间后无意间发现,这个世界,既然没有保险这种东西。
随便一个交通意外都可能变成今天这样的情况。
当时于兵感觉自己要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了,除了没有启动资金,没有技术团对,甚至没有完整的商业计划,反正这个想法是他一个人的,他就觉得自己要发了,当时正在扫马路的他偷笑了好几天!
两位司机听着后面越来越嘈杂的叫骂声,心里不由的一寒:“别说,看样子,还真有这可能。”
两人几乎同时看着于兵说:“我读书少,你被骗我。”
“肯定不骗人,保证给你们处理的明明白白的。”
说完,他跑到两车前后左右,拍了一些照片,然后就让两人把车开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
后面的车队开始慢慢移动,不少人都给于兵竖起了大拇指。
于兵心想:“看来这个手势,两世界通用,不过那两人的事,如果真的锣对锣鼓对鼓的给分析讲解,鬼知道还要花多长时间,卫姐可还在医院等我呢。”
最后于兵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给钱。
这方法不光简单粗暴,还见笑快。
就是当两人看见拍在面前的钱时,都笑的合不拢嘴!
处理完事情,在下一个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台城医院。”
台城医院里,李立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当时差点没吓死。
这可是那杀神交到他手上的人。
老天确定不是在玩他?
这才一转身。
好好一个妹子,现在倒在地上,不吱声了。
“妹妹,你说逗我,说句话呀!”
“再不说话,我可就要哭了!”
李立慌忙探了一下鼻息,有呼吸,赶紧就打了医院急救电话。
他站在病房里,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外面发呆。
突然,一股突然而来的力量推开了门,李立急忙一闪,随着门被推开,于兵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李立,你小子过来,她怎么样了?”
“大,大哥,她没事儿,听医生说,他应该再过一个多少就会醒,不过就是有可能会有脑震荡后遗症,这个后遗症恢复的时间比较长一些。”李立有些怯懦的说。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给我再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于兵尽量语气轻柔,语气和缓,保证不吓到李立。
李立沉默了几秒钟,应该是在整理思绪,然后张口:“我看见的情景是,开始我两一直在一起像两个游客一样游荡到一座房子的二楼,因为二楼是我一个熟人开的店,所以我想那应该要安全些,可就在我和朋友说明来意时,突然看见卫小姐看了一眼三楼,然后就拼命的跑,等我追上去,就看见卫小姐撞在了房柱上,我于是赶紧叫了救护车,就到医院来了,当时事发突然,所以也没给你说,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事又不是你做的,那,三楼有什么,你知道吗?”
李立突然感觉有点受宠若惊,语气稍微欢快了些说:“应该是个男人,我没看见,但我朋友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