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虽然马老六交待和不交待都难逃一死,但就以他那贪生怕死的劲头,能有一丝能减轻他罪行的事情,他肯定都会交待。”
“你想说什么?”
“余平给了马老六和朱良一箱子钱,马老六没交待,多则交待了,就我这个整天研究经济的脑瓜,都觉太不合人物的性格设定了。”
“然后呢?”
“你这表弟宁小海也不单纯呀。”
许云鹿笑了起来:“东东,不管白猫黑猫,只要抓着老鼠,那就是好猫,所以,不管什么招术,只要现在能把余平扣下来,就是好招术。”
“你怎么还不动余平?”
“你都知道是好招术,未必是真招术,急什么,拖得越久,他们的破绽就越多。”
许云鹿关了耳脉,宁小海警惕地问:“表哥,刚才是谁在和你说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
“提到余平了,肯定就跟我有关系了。”
“你也太神经过敏了吧。”
“是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和酒囊饭袋的军师们。”
“靠,宁小海,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你宁可和他们混在一起,都不和我们混,你真是想坠入邪恶的深渊啊。”
“宁小海,说话注意点,好象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一样,别以为我不问你,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谁给你出的主意?”
宁小海立刻把嘴一闭,不管许云鹿再问他什么,打死不肯开口。
许云鹿给了他一脚。
许云鹿不审余平,也不放余平,那叫许多人都着急起来,对于那些有各种目的来找他的,他都避而不见,正避得辛苦的时候,老朱打电话来了,许云鹿一接电话就生气地说:“老朱,你要敢逼我,我就立马辞职走人!”
“你连一个月都没干到,工资都没领到一个月,就想辞职走人,门都没有。”
“老朱,你知道我这十几年过得辛苦,想照顾我,给我开几个月工资,但这几个月的工资真心不好拿呀,你还是…”
“少贫了,老子心梗都快让你给急出来了。”
“老朱,心梗要是一急就急出来了,那全世界的人得少三分之二,另三分之一抛去住院的还得全是慢性子,比乌龟还慢那种。”
“许小鹿,你是故意的吧!知道不,好些人到我这里来告你的状,说你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这话从何谈起。”
“有人说有一次看见你喝醉了去乐红俱乐部,想吃霸王餐,还小姐免费玩,人家不认识你,自然不肯,你一气之下就惦上了乐红俱乐部。”
“老朱,乐红俱乐部的大门朝哪边开,我都不知道,我吃个屁霸王餐。”
“你没有就行。”
“老朱,你这么相信我!”
“我找不着怀疑你的理由,只是动作快点,那几桩案子,你赶紧破获一桩两桩,当然全都破获更好,让我好去回复上面呀。”
“好了,老朱,你拐弯抹脚的,你累不累,还有,求情这种事,你摆不定的,自己找王副和宋副,他俩不是最会办这类事,经过他们处理完的事情,比医院的消毒水还干净。”说完许云鹿就挂了电话。
许云鹿总算熬到了周五,知道苏苒今天课少,干脆下午就撬班,回到奶茶店,一手抱起秦默,一手拿起秦默装小扭扭的透明盒子,便直奔苏苒的学校而去。
许云鹿知道带着秦默去接苏苒,被苏苒的同学看见了,多少得生出一番解释,但他还是用皮衣裹着秦默往中医学院去了,正是各种淘的秦默如何肯受皮衣的束服,时不时把小脸从皮衣口子探出,对摩托的速度发出噢噢的叫声表示欣赏,但天冷,摩托飚得越快,冷风刮脸上越难受,所以叫一会儿,又把小脸藏回许云鹿的皮衣里,等躲在皮衣里,把那点冷气消受了,又探出头来,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秦默就这么一路兴奋地和许云鹿到了中医学院,知道是苏苒念书的地方,自己是来接苏苒的,更兴奋了,许云鹿便问:“接妈妈,高不高兴?”
“高兴!”
“我们要不要给妈妈一个惊喜?”
“要!”
许云鹿停好摩托便教秦默见着苏苒,要如何如何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虽然没有人名,但他也知道是老聒打来的。
许云鹿和老聒认识十多年了,初识时互相留过电话号码,但是十多年,两个没给对方打过一个电话,许云鹿相信自己没存老聒的电话,老聒同样不会存他的号码。
许云鹿看着电话,又等电话铃响过五声后才接了电话,果然传来了老聒的声音:“许小鹿,你生孩子去了,接个电话要这么久。”
“对于垃圾电话,我一般都是直接删掉。”
“那为什么又没有删掉?”
“看着眼熟,我这会儿正忙着,有什么赶紧说,否则挂电话。”
“你不就带着苒苒小姑的儿子,忙什么忙!”
“老聒不会吧,还躲在某种监视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演谍战片呢。”
“我跟你俩是情敌,跟谍战有什么关系!”
“真是奇怪的情敌,有什么事,赶紧的!”
“你认为把刘洁刘静弄来,对我有杀伤力吗?”
“老聒,为什么要有杀伤力,你把山口弄来的目的是什么,弄她俩来的目的就是什么。”
“许小鹿,有意思嘛,你和山口是上过床,然后抛弃,对她那是伤害,我和刘静可是清清白白的,目的能一样吗?”
“虽然你老聒没睡过刘静,但刘静吸毒,不同样是你的杰作吗,那不也是伤害。”
“许小鹿,你别血口喷人。”
“我睡过,我敢承认,你制毒,间接也在害人,你敢承认吗?”
“许小鹿,你又天马行空了。”
“现在市面上新流出一种冰毒,表面上和以前最纯的那种差不多,但实际市面上冰毒的纯度是93%,而新流出的纯却是94%,要知道提高这一个点的纯度,那花的可不是一般的代价,不会是老聒你殚精力竭的结果吧。”
“真是,这都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
“许小鹿,你跑偏题了,我们回归正题。”老聒说话被什么人打断了,许云鹿仔细好象听出是一个女同学在请教问题,没一会儿,老聒挂了电话。
许云鹿打开耳脉问毛子:“什么人找老聒?”
没一会儿,毛子回过来:“那个叫肖敏的女学生,你以前让我查过,肖敏在上他的选修课。”
许云鹿便关了耳脉,搂过坐在哈雷上兴奋着、扭着屁股等着自己的秦默,又和秦默又小声地说了一会儿,便用皮衣把秦默全裹在怀里,然后骑到苏苒的教学楼前。
许云鹿到了没一会儿,苏苒就下课了,从教学楼走出来,赶紧往校门走,小忍者骑着虽拉风,但越来越冷的天,骑小忍者可不算好的选择,苏苒就弃小忍者坐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