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苏苒可算找到诉苦对象,把苏兰拉到一边小声说,“单恋我表哥的,老是得不到回应,不知道怎么看上我这店子了,死活不要薪水地白做。”
“肯定是你又贪图人家不要薪水了,以为可以省上一大笔,结果不曾想便宜货都有问题。”
“小姑,我小姑父怎么样了?”
“他那伤缝几针,只要止住血,就没大碍了,偏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医生撵都撵不出院,说流了这么多血,一定要赖医生查他是不是贫血了。”
这次轮到苏苒乐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苏兰用手指点了点苏苒的额头,便急急忙忙往后面去拿换洗衣服了。
苏苒都不知道怎么把周六周日打发的,如果不是知道朱珠单恋着徐子豪,她会以为朱珠是来纠缠自己家小鹿的,许云鹿让毛子盯着点,别让朱珠出事那话,在苏苒心里留下了阴影,好在许云鹿面往后面去了,应该回卧室了,再也没露过面。
经过周六周日的调整,苏苒又跟条鲜活的鱼一样,自己骑着小忍者,跟着骑着哈雷的许云鹿进了校园,苏苒也没想到自己和许云鹿一进校园就看见了徐子豪。
苏苒那个惊喜呀,赶紧把车开到徐子豪身边按了一下喇叭,这会儿正是上学的高峰期,在大家的眼睛里,苏苒简直就在上演一出女流氓调戏高富帅的戏码。
徐子豪听见喇叭声,转过头,一看是苏苒,声气立刻不太友好地问:“你干嘛,不知道校园内不许鸣笛吗?”
“你别走呀,我要跟你说件事。”
“你能说什么事!”徐子豪嘴里说着,脚步到底慢下来,苏苒赶紧开出去远一点,把车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拉着徐子豪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走过去。
苏苒大胆的行为,把同学们都惊得目瞪口呆,再看她的新男朋友许云鹿骑着哈雷跟着后面慢悠悠地晃着,于是女同学们对此都生出无限佩服的心:旧爱新欢全都把持得住呀。
“你到底有什么事?”徐子豪不耐烦地甩开苏苒的手,苏苒把头盔一摘说,“你,你管管朱珠。”
“朱珠怎么了?你认识她?”
“怎么了,她到我家奶茶店来打工,你说怎么了?”
“就算她到你家奶茶店打工,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跟她又不熟。”
“徐子豪,你,你怎么这么没担当,朱珠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苏苒,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嘛!”
“徐子豪,你是男人吗!”苏苒真的好生气,徐子豪哼了一声甩下一句话就走了,“没什么事,我走了。”
苏苒真是太气了,听见许云鹿按喇叭的声音,转过头,见许云鹿骑着他的哈雷,扶着她的小忍者说:“走吧,多管闲事。”
苏苒边戴上头盔边走过去,坐上自己的小忍者凑到许云鹿耳边小声说:“我表哥大男子主义,臭不要脸!”
许云鹿对把小个性越来越在他面前显示出来的苏苒比以前还喜欢,这样的苏苒对他没有那种压抑着的小心,就是一种真情流露,那种除了爱情还有亲情的真情,于是笑了:“没谁规定过,被追了就一定要接受追求者的啊。”
“我是觉得朱珠这个女孩子人挺不错的。”
“就买了你八十杯的奶茶,给你打了一天半的工。”
“反正我觉得她比汪娟好,叔叔我到了。”苏苒和许云鹿骑了一会就到了教学楼,苏苒下了车,摘下头盔递给许云鹿,犹豫一下说,“我今天课多,要不,叔叔先回家,下课的时候再来接我。”
“赶紧滚,小心思,象谁不知道一样。”许云鹿接过苏苒的头盔,苏苒只得恨恨地往教学楼走,不过走了几步,忽又跑回来对许云鹿说,“我不喜欢你载系花。”
“好,叔叔只载你这朵狗尾巴花。”许云鹿搂过苏苒,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快去上课,等你!”
苏苒差点惊呆了,都无法预料自己在学校的风言风语了,赶紧用手蹭了一下脸,转身就飞快地跑了。
许云鹿得意地掏出烟,只是刚叼嘴上,就听人阴阳怪气地说:“秀恩爱,死得快。”
“于副队,怎么雅兴一来,又逛大学校园子呀?”许云鹿转过头,见平素还算收拾得干净的于野,那胡子不知道几天没刮了,衣服也不知道几天没换洗了,就跟刚从山里出来一样。
而于野的眼睛却盯着苏苒,许云鹿立刻不悦地说:“于副队,你除了没事就逛校园子的雅好,还多了盯着女学生看的恶习呀。”
“差点就是她。”于野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有些颓丧地在许云鹿的哈雷边坐了下来,许云鹿当然明白于野话里指的是什么,但没说破,掏出烟扔给于野一支,于野借许云鹿的火点上烟说,“鹿爷,当年你在瓦西称王称霸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很爽呀,很威风呀。”
“象皇帝新装里的那个没穿衣服的皇帝。”
“听说你在中医学院里交了个女朋友?”
于野苦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许云鹿啧啧两声:“把线人发展成女朋友的,你还真是假公济私的高手呀。”
“随便你们怎么说,鹿爷,你是个神通广大的人,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许云鹿没说话,于野便问:“你说这哔人是个什么心理,明明知道我是主谋,为什么不弄死我,却把云朵害死,还让她死得那么惨。”
许云鹿想起苏越一家还有苏越的外家,淡淡地说:“我许云鹿这个人是不怎么样,在你和赵小恨的嘴里,当然不止你们,还有许多人嘴里都是坏人的代名词,但我…”
“我知道你从来不利用女人,最憎恨用女人做线人做卧底。”
许云鹿嘿嘿笑两声:“女人娇滴滴软绵绵的,用来暖床睡觉都挺好的,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舍得利用她们来做这种残酷的事呢。”
于野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说:“有时候我都想,我也死了算了,活着真他妈的痛苦。”
许云鹿摇摇头说:“行,鹿爷我看在你于副队对线人有情有义的份上,去墓地问问市价,有没有搞买二送一的活动,如果有,你就赶紧的,兴许还能节约半个墓地钱。”
“鹿爷,怪说不得人家都说你坏,你还真是缺老德了,看别人痛苦,不仅不安慰,反而落井下石。”
许云鹿无所谓地耸耸肩,于野又说:“鹿爷,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不,于副队,你现在还有什么能拿出来做交易的?”
“她。”于野指了指苏苒的方向,许云鹿哼了一声说:“你试试。”
“鹿爷,你说你以前来去赤条条,又无情无义,别人拿你真没办法,但现在的鹿爷和以前不一样,有了牵挂,有了难以割舍,而这个难以割舍和你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