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鬼喝了一大口速溶咖啡满意地说:“果然比你们那些马尿好喝太多。”
大家全都:“…”怎么变成马尿了,有茶馆卖马尿的吗?
李鬼又喝了一大口才开了尊口:“老六,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马老三气得一下子想拍桌子,被马老六伸手拦住说:“鹿爷,我刚才说最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李鬼掏了掏耳朵,“什么样的误会,说来听听。”
“鹿爷,是这样,那个奶茶店,我们并不知道是鹿爷所开,所以刚开始有些小冒犯,我马六儿想请鹿爷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网开一面,开个价给条明路走。”
李鬼听了好一会儿才说:“就是说你马六儿想用钱来了结?”
“鹿爷,价钱都好谈。”
“你的脸还真够大的了,本尊看上去象缺钱的主吗?”
“是,是,鹿爷,您一看上去就不象缺钱的主,但钱这种东西不是比别的都靠谱吗,如果鹿爷还能放了我家二哥,价钱都好说,都好说。”
“哦,看样子,马六儿,十六年不见,你才是个财主呀,张嘴就让开个价,有钱很好,不错,很好!”李鬼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扇子轻轻地敲着桌台,这话让大家都有点摸不清头脑,马六儿只得再次试探问,“鹿爷,您这里同意了?”
“钱可是个好东西,本尊最喜欢,不过开价之前,本尊想问几桩事,问清楚了,再谈价钱。”
马老六刚要开口,许云鹿电话响了,许云鹿看了一眼来电显,是苏苒打来的,便接了问:“虫虫,怎么了?”
“我外婆醒了,一切都好,就是伤口很疼,她难受,我也难受。”
“你做过护理,象这样的病人,应该见得多了。”
“可是这是外婆,而且我以前护理的病人都是看中医的,中医相对西医来讲,痛苦小得太多了。”
“实在疼得厉害,就用吗啡好了,别一听着吗啡就怕上瘾,有时候毒品也是药。”
“做手术的时候挂了止痛棒的,可是还是疼。”
“过了今晚就会好多了。”
“我知道。”
“那就尽量想法子多分散外婆的注意力。”
“嗯,我知道,你不知道外婆手术完后,汪寻来了,他说他也终于有外婆了,真是让人好想笑。”
“嗯,果然好笑。”
……
马老三再一次捏着拳头站了起来,马老六把他压回座位。
于是一大堆人或坐或站,都在那里等着许云鹿打电话,一直到许云鹿和苏苒卿卿我我完了,马老六才问:“请问鹿哥,是哪几桩事?”
李鬼端着咖啡敲着扇子,看许云鹿收了电话,才摇摇头说:“本尊就问你第一桩事,当年是谁授意你对苏越外家动手的?”
马老六愣了一下,连同那四大金刚都有些吃惊,好一会儿,马老六才擦擦汗说:“鹿爷,六儿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哦,第一桩事,你不明白,那本尊就问你第二桩,当年是谁授意你打断徐子豪的腿,又抱走徐子莹?”
“鹿,鹿爷,六儿真不知道您问的都是什么?”
“哦,第二桩,你也不明白,那就问第三桩吧,当年被你们抱走的徐子莹现在人在哪儿?”
“鹿,鹿爷…”
“哦,看样子,三桩事,你都不知道,本尊就奇怪了,你哪来的自信,和本尊谈价钱。”李鬼问三桩事的时候,一改嘻哈风,总之他问一桩,马老六的汗就出一茬,问完三桩事,马老六都快虚脱了。
平日横行惯了的马老三如何还忍得了,把手里的茶杯一扔,“啪”地摔了个粉碎,“你算什么东西,少他娘在这儿给脸不要脸了!”
赖大头犹豫一下,一挥手就带着周围跟着马家兄弟吃香喝辣的兄弟掏出家伙一起拥上来。
李鬼立刻又恢复了他贯常的嘻哈风,一摇扇子:“本尊好怕怕!”李鬼话音一落,突然门外冲进几个人,很快从围向许云鹿、李鬼的人墙撕出个口子,其中一个,迅速从这个撕开的口子穿插过去。
那人动作特别快,冲到马老三面前,一抬脚就把马老三踢倒在地上,然后再一脚踩在马老三背上,拉起他的手臂,众人听见咔嚓一声,马老三便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显然那条手臂让来人给折断了。
居然而坐摇着扇子的李鬼好象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着了,突然用扇掩住脸往桌下一钻叫了起来:“马老六这是什么意思,折你家老三的胳膊,是为了杀鸡给本尊看吗?本尊好怕怕,好怕怕!”
马老六和赖大头被突然冲进来那人干脆利落地手法吓懵了,忽听见李鬼的叫声,魂魄才回来,马老六正想开口问来者想干什么,李鬼突然在桌下又鬼叫起来:“马老六,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你们不会还要剁了你家老三的手来吓唬本尊吧。”
马老六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大家便见眼前一条血线飞过,马老三的一只手就飞了出来,然后是马老三更加凄惨的叫声。
许云鹿终于找到了自己不太满意的指甲,“咔嚓”剪下了今晚的第一剪,然后耳边传来邵东的声音:“小鹿,都准备好了。”
许云鹿向毛子示意一下,身一耸就滑到了桌下,毛子也闪开了。
秦星找个借口把秦默塞给苏兰,带着山炮、咕鲁跟着许云鹿几人的车,到了六和茶楼。
山炮和咕鲁没认出化了妆的许云鹿一行人,看见六和茶楼,有些奇怪,大家都在外面混,象六和茶楼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以前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身影,后来因为秦星借了茶楼老板的钱,大家才不来这里了,所以两人都不明白见着这家茶楼都是绕着走的秦星,今天主动到这儿干什么。
秦星让山炮把在这里跑堂的一个堂兄,骗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把山炮堂兄绑了,用破帕子堵住他的嘴,然后就强行剥下他的衣服,秦星换上他的衣服,让山炮和咕鲁看紧了,不顾山炮堂兄噢噢叫着,进了茶楼拎起一把大茶壶就上了茶楼。
山炮和咕鲁跟了秦星这许久,一看秦星今天终于有干一番大事业的举动,也很兴奋,直把那跑堂兄弟看得死死的。
山炮那堂兄刚刚得了老板通知,楼上楼下都被马老六包场了,任何人都不许上楼去,否则出了什么闪失,茶楼概不负责,他被堵了嘴,又被山炮和咕鲁死压着,没办法说话,但出于大家都是一起混的江湖义气,还是尽力挣扎大声噢噢,尽力想提醒兄弟们别去送死,但最终无人搭理,他只能眼睁睁目送秦星去送死了。
秦星沾沾自喜地拎着大茶壶进去就看到了马老三被砍掉手这一血腥的场面。
所以秦星吓得一屁股就坐到门口,只是马老三的叫声太过于惨烈,大家都被马老三的叫声吸引了,实在没人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