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脚还是被捆着,人挺软的,头还疼,想着高红岗的话,她的心各种乱,甚至在想如果没有遇上刘姐,一切还和以前一样该多好。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苏苒再想什么也没有用,神思回转过来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不象电视或电影上演的什么地窑、牢房、柴房…,房间的温度适中,比自己在纳东租的那间房舒服太多,而且自己躺着的地方,好象毛绒绒的,不象地板。
苏苒就纳闷了,这是什么地方?想着高红岗很明确地告诉她,在许云鹿找到她之前会出什么样的状况,他无法把握,警方只能暗中保护她,并尽最大努力保证她的人生安全,
现在,苏苒很怀疑警察的最大努力能有多大力,送她那辆车好象半路上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她听见司机在前面惨叫加惊叫不断,听着都渗人,后来车门打开了,她还没看清人,就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然后,她醒来了,就躺在这么舒服的地方。
看样子,是高红岗危言耸听了,这一趟不是什么苦差,而是一桩美差,至少自己现在躺着的地方比睡床上还舒服。
苏苒正在胡思乱想,慢慢适应眼前的黑暗时,头顶的灯突然亮了,苏苒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真的不是什么地窑、牢房,而是一间非常宽大的房间,她是躺在地上,不过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她觉得毛绒绒的,房间布置得挺讲究的,当然不是那种奢华花哨的讲究,一种简约的讲究,凭第六感,这是一间男人的房间,而且她对这里的气息似乎还有点熟悉。
没一会儿,门开了,进来的人,是一个穿着花朵般艳丽丝质衬衫、黑色哈伦裤的男子,男子光头,戴着很亮的那种耳环,皮肤特别地白,嘴唇特别红,脸的一侧有红色的刺青,那个刺青有点象条毒蛇信子,别的男人脖子上要么挂条金链子,要么挂点十字架之类的装饰,他挂的好象是只金色的哨子。
这个男子鬼里鬼气的,一看就不象好人,很象电视上那种吸血鬼,
苏苒没想自己才在心里认为是桩美差,就进来这么个有点非人类的怪物,吓得她使出全身力气往后挪了一下,只是被缚住手脚不如她的意,实质上并没挪多远。
那男子看见苏苒哦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果然是个绝世小美人呀,真对本尊的口味。”
“你,你是什么人?”
“我?”那个男子掏出一把檀香小扇打开,轻轻一扇转了个身,苏苒就算近视,两距离实近,她一下看清男子的脖子和头上竟然纹了个绿色的蟒蛇头,而刚才她以为的蛇信子,还就是蛇信子,那一侧的脸庞,正是绿色蟒蛇头伸出去的方向,苏苒下意识地还想往后缩。
“小姑娘,本尊挺中意你这副花容的,不如从了本尊,与本尊结那秦晋之好,本尊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苏苒不太相信,一个陌生的,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怪物,绑了自己,主要就是为了和自己结什么秦晋之好的,高红岗不是要对付许云鹿,眼前的怪物,好象跟许云鹿没丁点象,这是怎么回事?
苏苒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问:“可是,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呀。”
“不认识有什么难的,古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样不认识,那不也…”男子说着就一伸手去抬苏苒的下巴,苏苒一扭头躲开了,光头男子乐了,“小妞,你这是不乐意了,本尊对不乐意的小妞可有好多法子和手段让她变得乐意,非常乐意。”
“可是,你都不认识我,为什么会让人绑我?”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很邪地一笑说:“本尊这里每天都要绑好多人,你这不是入了本尊的法眼,否则你知道绑来那些人都送去干什么了?”
“做苦力?”苏苒都觉得自己这个神回答不太符合逻辑,光头男子立刻得意地摇摇头说,“不是,本尊养了一条花花,她特别喜欢吃人肉,尤其是象你这年岁的小姑娘的肉,她的最爱。”
苏苒听了打了个寒颤:“你绑人,就是为了喂蛇?”
光头男子哈哈怪笑起来:“哎哟,小姑娘挺聪明的吗,你怎么知道花花是条蛇,而不是头豹子或者老虎、狮子什么的。”“因为,”苏苒迟疑地看向男子的脖子,男子摸了摸脖子,又怪笑一下说,“原来是她出卖了本尊。”
“我的手木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把绳子解开?”
光头男子啊了一声:“真是唐突美人了,居然忘了美人还捆着的,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苏苒凭第六感,这个看上去挺凶的男子,并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恶意,她的手脚被绑了这么久,确实有些发木了,要求解开之类的话也是随口说说,但没想到这个男子真的随手抽出一把日本短刀,就把她手脚的绳子都挑开了。
苏苒看光头男子把短刀随手扔一边,在确定没有危险的状况下,蜷着腿坐了起来,慢慢地活动着手腕,发现自己被放在一个挺大的梨花木书柜前,上面貌似还真摆了不少书。
苏苒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光头男子不象能看那么多书的人。
光头男子见苏苒坐了起来,也一屁股坐在苏苒旁边说:“小妹妹,刚才本尊的提议怎么样?”
“什么提议?”
“结为秦晋之好的提议呀,不能本尊帮你把绳子解开,你就立刻翻脸吧。”
“鬼哥哥,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得等我休息一下,好好想想吧!”
“你刚才叫本尊什么!”光头男子有点诧异,苏苒笑咪咪地叫了一声,“鬼哥哥!”
“你,你认识本尊?”光头男子刚一说完,苏苒一下跳了起来,抬脚就冲他胸口一脚,“因为你就象个吸血鬼!”
苏苒虽然不是个力气特别大的女孩子,小时候也没受过专门训练,但她有个非常要强且坚强的哥哥苏铭,父亲在世时,学过几年跆拳,父亲过世后,汪父是断断不可能花钱给他学的,他就躲在县城那家唯一的跆拳馆外面偷偷学,不仅自己偷偷学,还逼苏苒学,不管苏苒愿不愿意,还是被那个强悍的哥哥逼着学了些招术的,尤其是脚法,所以她这一脚踢得非常准,直接踢在了那个男子的心窝上。
其实苏苒更想捡那把被光头男子扔一边的短刀直接捅他一刀,但她不太把握自己能拿到刀,而且拿到刀后能下得了手,所以就直接上了脚,把光头男子一脚踢中,立刻就捡起短刀。
光头男子本来就没一点防备,看苏苒娇弱,又是药性刚过,怎么也没想到苏苒踢得那么准,力道还用得那么刁钻,叫了一声,居然倒在地上,手里的扇子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