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你还有点脸没,刚在许云鹿那里踩完我,拿到钱又摆许云鹿一道,来巴结我。”
“哎呀,老聒,你真是的,我不是看鹿爷隔三岔五到你这儿蹭饭,把你蹭穷了,连借我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了,我多气呀,那替你找回公道,是必须的,你是我的老板,就是我的衣食爷母,别的都是假相,你懂的塞。”
苏苒觉得换作自己是老聒铁定得晕过去,结果人老聒盯着刘姐看了一阵,刘姐用手把自己的脸蛋抹了一下,扭捏说:“老板,就算人家貌美如花,秀色可餐,您也不用用这种眼光盯着呀,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苏苒听见身后王飞和小宋实在憋不住的笑声,王守一摇摇头说:“好了,刘洁,你耍宝耍得差不多就行了,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全凉了。”
因为多了个许云鹿,大家给许云鹿和老聒弄了一个小桌,王守一给两人单独拿了碗筷,剩下的人就分大约三桌,坐下来开始吃饭了。
苏苒其间看见王爱豆还找机会想和许云鹿套近乎,饭后还追着许云鹿,含羞带怯地说了什么。
苏苒完全看傻了,人受到刺激,被人一怂恿,居然能生出这样大的勇气,另外几个腐女级的小姑娘也看傻了,大家慕艾就慕艾,也许心里有不少想法,平时互相开个玩笑,但听刘姐那么多关于许云鹿的负面报导,还没谁敢动真格的,没想到王爱豆挺理智一人,突然就慕艾得跟瘾君子一般,非要得到许云鹿垂青一般。
先是一个上吊的李丹丹,没想到之后又出了个王爱豆,苏苒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许云鹿是个坏人,大流氓,超级大坏蛋,但她就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夜里,和平时一样累得半死的苏苒,居然有点失眠,害得她早上起来,精神真的有点萎。
苏苒几乎又是踩着点到的酒楼,今天的酒楼,跟往常又不一样,大家好象聚在一起说什么,面色不仅有昨天的那种惊恐,还有不可思议。
当然还有不同,是老聒和刘姐没象昨天在门口当迎宾。
苏苒都觉得脚下有点虚了,到了后厨,见男员工也聚在这里,不管怎么说,昨天男员工至少没象今天这么打堆,而老聒也在这里,看见苏苒到了,就冲王飞点点头说:“把她们都叫过来,开个会!”
王飞赶紧把另一边聚在一堆的女员工叫了过来。
刘姐昨天借到了钱,应该去给她那妹子备货或者联系戒毒事宜了,所以今天到得比苏苒还晚些,谁都看得出她的脚步挺轻盈的,刘姐一看把人全叫一堆的架式立刻说:“哟,哟,老聒,你这是要开会呀,我到这里也有五年多了,还没开过这么齐整的会呢。”
老聒指了指位置,示意刘姐动作快点,刘姐赶紧几步走过来,却没往老聒指的地方坐,而是一屁股坐在老聒身边:“老聒什么事,这么严肃。”
老聒没理刘姐,示意王飞可以开始了,王飞清了一下嗓子说:“是这么一件事,我们酒楼的员工王爱豆,昨天夜里出事了,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死了,是自杀还是他杀,警方还在调查中。”
苏苒吓了一大跳,她听旁边一个小姑娘小声补充了一句:“听人传说衣服很凌乱,很象…象受到过性侵…”说完那个小姑娘也挺害怕的,往离得近的小姑娘身上靠了靠,大家反应过来,震惊之后那少不了交头接耳,都想打听得更清楚更详细。
苏苒脑里一下跳出许云鹿,难道这才是许云鹿的本来面目,真是刘姐所讲就喜欢玩小姑娘,然后玩死!
刘姐也被这爆炸性的新闻震了一大下,反应过了,先是啊了一声,然后立刻帮老聒分析起来:“老聒,果然,果然,姐说什么来着,小姑娘不肯听嘛,真当鹿爷是白叫的。”
苏苒昨夜因为许云鹿失眠,这会儿猛地听到这消息,那一口气都提不上来,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失望愤慨、厌恶…,但不管她有什么样的情绪,都不会象刘姐一样刚拿了许云鹿的钱,转身就可以往人身上喷脏水,这话如果让警察听去了,许云鹿肯定是第一嫌疑人了。
王飞好不容易等大家最热烈的讨论过去后,接着说:“从现在起,老板要求大家注意两件事,第一件是员工的安全问题,特别是女员工,老板的意思是女员工下班,最好几个人结伴一起回去,当然有条件,能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更好;第二件是警察待会儿会来调查王爱豆的死因,大家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也就是实事求是,没看见的,道听途说的,就别乱说。”王飞边说边往旁边指指刘姐说,“乱说的结果除了增加警察的工作量,还可能给自己或者别人惹麻烦。”
正说得喷老聒一脸口水的刘姐一下打住了,老聒郁闷地擦擦脸,小宋实在看不过了,扯出张湿纸巾递给老聒,老聒却没接。
王飞又罗嗦了几句,苏苒没再听下去,小心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真的没看见那个和自己挺不对盘的的王爱豆了,苏苒有点恍惚,一条生命,虽然是自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