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苏苒目瞪口呆,许云鹿便指着那些名字告诉苏苒,东邪教主是邵东;吃恶鬼的螃蟹是横宾;李鬼有两个号,一个叫花花亲爹,一个叫老阎家祖宗;屎克郎不吃屎是毛子;二米高的矮子是矮塔;摸摸哒哒是白果;正神不附身是苏铭…
苏苒:“…”然后一通狂笑,必须的!
苏苒看了半天,不吃屎的、两米高的、摸摸哒哒几人是群里最活跃的,不过讨论的都是玩游戏和打赏,觉得没意思了,便把自己的手机也打开,看见有几个苏铭的未接电话,便拨了过去,就听苏铭说:“苒苒,我导师今天到,我和世超去机场接他,你和鹿哥讲一声,我今天不去药厂工地了。”
“哦,知道了。”苏苒说完放了电话对许云鹿说,“我哥的导师来了,他今天去不了药厂工地了。”
“哦,凌教授来了。”
“他会不会带他闺女来呀。”
“他挺喜欢他那个闺女的,应该会带吧。”
“好想看看他那闺女长什么样,要不,叔叔,我们假装去拜见师母,说想学按摩什么的,拖到凌教授带着他的闺女到。”
“果然比默默聪明太多了,再不去看你宝贝儿子,估计又得不理你了。”
“哦,默默,叔叔,我好饿。”
“走吧,去奶奶那儿蹭饭。”
苏苒赶紧洗漱完换好衣服,便跟许云鹿上了28楼,电梯一打开,就看见秦默在跟区鹏和云展玩翻跟斗,苏苒才知道被自己和许云鹿又抛弃一天一夜的秦默,居然学会了翻跟斗,虽然腿脚还不直,重点是人家会翻了。
正玩得起劲的秦默听见电梯的声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见苏苒立刻扑上去挂在苏苒身上叫了一声“妈妈”。
苏苒差点没让秦默这一扑一挂给弄倒,好在许云鹿眼疾手快,一手扶住苏苒,然后把秦默给提溜过去说:“小东西,爸爸不是告诉过你,你现在大了,妈妈力气不够了,你扑得这么猛,她抱不住的。”
“爸爸。”秦默眨了好几下眼睛,意识到自己错了,还低下了头,许云鹿接着说,“不仅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没那个力气的,知道不。”
“知道,爸爸。”
“小男孩汉是要拉勾勾的。”许云鹿说完,秦默就跟他拉勾勾保证不会跟苏苒和爷爷姥爷他们扑这么猛。
许云鹿满意地点点头,区鹏小声地说:“我听秋叔说,陆首长下午就到。”
许云鹿没说话,看着区鹏,区鹏不明白地问:“恒少,你这么看着哥哥我,是几个意思。”
“既然你是我哥,能不能和我说句实话。”
区鹏用眼神示意许云鹿只管问,许云鹿瞟了一眼站在安全门边盯手机的云展一眼问:“你俩到底是谁?”
“我俩到底是谁,哥哥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装,还跟我装。”许云鹿很生气,“都还是不是兄弟了?”
云展听见抬头看了许云鹿一眼,又继续盯他的手机去了,许云鹿指指区鹏,又指指云展,秦默好奇地随着许云鹿的看过来又看过去,很开心地抢答:“我知道,是大鹏叔叔和小展叔叔。”
区鹏抱起秦默,狠狠地亲了他的包子脸一下说:“抢答完全正确,真乖。”
秦默乐得格格直笑,许云鹿恨了区鹏一眼,抢过秦默进了房间,苏苒冲区鹏和云展笑了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到房间,许云鹿一看四位老人都在,便把秦默放下来,很生气地问:“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陆丰和许文山正下着棋,陆老夫人织着毛衣,许老太正看着乐谱,听了这话,都停了各自的事,许老太先开口:“哟,这怎么跟被点燃的冲天炮一样。”
“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打包把你们全送回京城。”
许老太刚要说话,陆老夫人却示意她等等,对苏苒说:“苒苒,你和晴儿去卧室把我那两个白皮箱拿出来。”
苏苒和沈晴到了陆老夫人的卧室,果然看见床边有两个很显然的白皮箱。
苏苒和沈晴抽出拉杆,一人拿了一个,苏苒不知道皮箱里装的是什么,难不成陆老夫人想用金银珠宝打动许云鹿,但那箱子并不特别重,不太象什么金银珠宝,难道是别的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苏苒又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俗了,许云鹿也不象缺价值连城东西的人啊。
苏苒和沈晴把皮箱拉到客厅放好,陆老夫人拍着皮箱问许云鹿:“知道这是什么吗?”
“奶奶,难不成你也打算象姥姥一样,拿两箱房产证砸我。”
“奶奶可没那么多房产证砸你。”陆老夫人边说边打开皮箱,“你不是要问为什么吗,奶奶就告诉你为什么。”
皮箱打开了,苏苒一看两箱装的都是毛衣,有灰色的、灰蓝的、暗红的、深蓝的、藏青的…
陆老夫人拍拍那些毛衣说:“奶奶一年给你织一件,一针一针地织,今年这件,奶奶一直织,到现在都还没织完,这十多年,奶奶边织边想我家小鹿长成什么样了,穿立领的好看还是穿圆领的好看;我家小鹿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冻着冷着…”
“奶奶~~奶奶不许走悲情路线的啊!”许云鹿伤感地搂住陆老夫人,“你说你们都这样,我还怎么工作,爷爷,你也是,你不最喜欢批评人嘛,你怎么也不批评批评奶奶。”
陆丰拿着一枚下去的棋子,许文山一见立刻说:“老陆,你怎么,想趁这会儿毁棋,放着,放着。”
陆丰讪讪放下棋说:“那个小鹿,工作嘛,年轻人是要做,但是工作性质很多嘛,不一定非做危险工作,老许,你说对不对?”
“啊!哦!”许文山装傻充愣几声才说,“老陆,鹿儿说他不想跟我做生意,你身边还缺人不,带在你身边也行嘛。”
许云鹿颓丧放开陆老夫人:“所以嘛,知道孙儿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在你们面前露面了吧,孙儿就知道一露面,你们就得这样。”
秦默一见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软软的毛衣,立刻爬进一个箱子,往毛衣上一躺,觉得软软的好舒服,苏苒见了赶紧把秦默给抱起来:“默默,这是奶奶给爸爸织的毛衣。”
“毛衣?”秦默一听,“默默也要。”
自己织了那么多毛衣都没打动得了许云鹿,陆老夫人正有点生气,一听秦默的话,立刻把秦默拉进自己的怀里说:“默默,太奶奶给你织毛衣,一年织一件,好不好。”
“好!”秦默一下跳起来,许老夫人就把自己还没织完的那件毛衣往一边一搁说,“许小鹿长大了,一件毛衣得用两斤线,要织好久,奶奶也织不动了,奶奶给默默织。”说完许老夫人立刻让人去买半斤白色的毛线。
大家看许老夫人这么痛快又彻底地抛弃了许云鹿,又好气又好笑,不过随之而来又是伤感,但又蹦又跳、活力无限的秦默给大家带来的欢乐很快就把那点伤感给弹压了下去。
许云鹿满意地拍拍秦默的小pp,在许文山和陆丰棋盘旁边坐了下来,瞄了一眼棋说:“姥爷,你这招走得臭,不能这么走。”
陆丰得意地说:“你们两个臭棋篓子一起上,我也不怕。”
“既然不怕,爷爷你还老毁棋,我们一起上,你不得从头毁到尾了。”许云鹿抓住陆丰准备毁棋的手,“靠毁棋赢姥爷,棋品呢,还有没有点棋品了。”
陆丰便说:“对了,鹿儿,爷爷跟你说个事。”
“肯定是陆连清的事,你说吧。”
“他下午要过来,本来爷爷让他一个人过来,但你想这马上就要过节了…”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爷爷,这还是我的地盘不?”
“爷爷不是跟你商量嘛。”
“人都要过来了,你还商量什么!”许云鹿话刚一落音,秋叔便急急忙忙走进来说,“陆老,连清、高怡和沁儿小姐到了。”
“这么快!”许丰看了一眼手表,“这不是上午吗?”
许云鹿不满地翻翻眼睛,陆丰便说:“让他们进来呀。”
没一会儿,苏苒便看见去年见过的那个叫陆连清的军官和一个与宋世超母亲长得有几分相象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还挽着个漂亮的小姑娘,看年岁应该十八九岁。
陆连清、高怡和老人们一一问好,高怡做事还是很得体的,给所有的老人都备了年礼,许老夫妻的年礼和陆丰夫妻的年礼都是一些老年人常用的常吃的。
这也是高怡的精明之处,象许文山、陆丰夫妻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所以这种家常的,反让两边的老人觉得实在。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自然是陆予沁的,是那种惯着长大的,但还是懂礼,反而不象张菲然那样高高在上的,显然高怡把自己的女儿管得挺好,当然结合老聒和宋世超的为人处事,苏苒认为高家还是能称得上礼仪之家的。
陆连清把两方老人都称爸妈,陆予沁和许云鹿一样,陆丰夫妻称爷爷奶奶,许文山夫妻称姥爷姥姥。
苏苒虽然近视,但也能感觉到陆连清虽然在和四位老人说话,其实余光都在许云鹿身上,许云鹿却窝在沙发里玩游戏,连头都不肯抬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吃屎的、摸摸哒哒、两米高的在玩胡安小西的游戏,这么一看,这里最没礼貌的反而是许云鹿了。
陆予沁和几位老人问候完,跑到许云鹿而前,非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许云鹿一会儿,才很确定说:“你就是我哥陆予恒吧!”
许云鹿眼皮都没抬,陆予沁很不甘地去抢许云鹿的手机:“你在玩什么游戏,我看看,我是不是比你厉害。”
“小姑娘,没人告诉你什么叫礼貌吗?”许云鹿把手机拿开,陆予沁一听立刻一叉腰说,“我爸妈来了,你只顾自己玩游戏,连招呼都不打,你倒说说是我没礼貌还是你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