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在门外哼了一声,终于把许云鹿给逛回来,毛子没事了,她就把心思放到秦默身上,可可很快把她要的药送过来了。
于是第二天,许云鹿堂而皇之的不去点卯上班了,宁小海本来昨天夜里接到许云鹿的电话就往奶茶店杀的,只是杀到一半,接到许云鹿电话说默默病了,没心情搭理他们任何一个人,他们任何一个人也别在这个时候烦他,宁小海只得退了回去,听区鹏讲了一晚上精彩故事,而且精彩故事没他什么事,只气得牙痒痒地。
许云鹿等苏苒给秦默喂完粥,便把秦默抱在怀里,昨天夜里秦默不舒服,他也一直抱着,眼都不曾合一下。
所以宁小海拎着两大袋各种口味酸奶冲进奶茶店的时候,许云鹿正用风衣裹着秦默坐在吧台,秦默的小脑袋从他风衣口露出来,平时很活灵活现的眼睛看上去没有太多神彩,平时挺讨嫌的一双小胖爪子这会儿软软地抓住许云鹿的风衣,那小样子实在是萌得太可爱了,把挺招人恨的许云鹿都显得萌了不少。
宁小海把酸奶冻冰箱里,拿着一只走过去冲秦默摆摆手问:“默默,喝不喝点酸奶?”
许云鹿便说:“你那是冰的,他正发烧呢!”
秦默都伸出小胖爪子了,可可赶紧拿了只不冻的那种酸奶递给他,宁小海就把手里的酸奶递给可可,然后问秦默:“要不要表叔抱抱?”
秦默象小蚊子似的叫了一声“表叔”,就耷拉着小脑袋吸了口酸奶,那意思随你们大人的便了,想怎么着都行,又觉得那酸奶怎么都没山上那味道,便不肯再喝递还给了可可。
宁小海便问许云鹿:“小家伙身体挺好,我来这么久还没见他病过。”
“山上那些人本来就有感冒的,有可能被传染了,再加上山上冷,几天都没休息好,还有,好多事情连成年人都没有经历过,多少被吓着了,毕竟还是个小娃娃。”
“还是平时淘着让人放心啊。”宁小海坐下后,许云鹿十分担心地说,“小海,哥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啊!”
“我对你会有什么隐瞒,说吧,表哥,大胆地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分担!”
“以你的观察,你觉得小懒虫的医术怎么样?”许云鹿状似十分深沉地问,宁小海眨了好半天眼睛才出了声,“表哥,你这是几个意思?”
“昨天晚上,默默很不舒服,烧到了39.3o,小懒虫居然只给他吃了一小包退烧药,然后就是喂水,还给他做物理降温,扎了一次针炙,按了一阵摩,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靠谱。”
“表哥,会不会是你太紧张的缘故,小儿发烧感冒再正常不过了,一般医生都见识过,别忘了小懒虫是学医的。”
“我总觉得不靠谱,你看昨天晚上喂了退烧药,当时小东西出一身汗,那烧是退了,可今天一早又烧起来了,我就跟怀里揣个小火炉一样,小懒虫居然说体温还不高,你看这没精打采的,小懒虫居然说精神状态还好,我要不要把小铭叫回来,太不让人放心了。”
宁小海忍不住笑起来:“这还是我传说中的表哥吗?”
“靠,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笑的,赶紧我出个主意。”
“我估计小铭多半也是这样处理。”
“还是把小铭叫回来的放心,你快帮我找个借口,让小铭回来。”
“不,表哥,小铭干什么去了,我都不知道,你让我帮你怎么找借口。”
“让你找借口,跟他去干什么有什么关系?”许云鹿说着,秦默大约觉得他的嘴一张一合,很好玩,伸出小胖爪去抓许云鹿的嘴,许云鹿用嘴假假咬了秦默的小胖爪几口,秦默赶紧把自己的小胖爪藏回许云鹿的风衣里。
“看上去,精神状态是不错嘛,还有精力跟你玩。”宁小海说着,见苏苒走了过来,给秦默喂了点水说,“叔叔,你今天真的不去上班啊?”
“上什么班,上班重要还是默默重要。”
“那不你上班,我得去学校一趟,好几天没上课了,我得跟老师解释一下,电话里说不清楚。”
“上什么课,小家伙跟个小火炉一样。”许云鹿立刻郁闷了。
“我已经给他喂了些抗病毒冲剂了,一会儿,你多给他喂点水,喂点果汁。”
“要不我们还是带默默去医院看一下吧。”
“一般的感冒发烧,到医院干什么,一去就给打点滴,我哥是最反对动不动就打点滴的。”
“你哥真的反对?要不我送你去学校吧,我带着默默送你。”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别折腾默默了,看好他,如果体温再上来,你给我打电话。”苏苒不容置疑地骑上自己的小忍者离开了。
许云鹿只得抱着秦默重回吧台坐下,宁小海乐着说:“表哥,看上去,你就象个怨妇一样。”
“怨你个大头鬼。”
宁小海掏出手机说:“表哥,你看大鹏哥拍了好多默默的照片。”
许云鹿一看全是区鹏带秦默时偷偷拍下来的,恨了宁小海一眼问:“你是什么意思?”
“表哥,大鹏哥好无良的,居然把这些照片发给表姑父那个魔头了,表姑父又把这些照片发给京城那个老魔头了,至于京城那个老魔头又发给哪些男女老魔头,我就不知道了啊。”
许云鹿斜了宁小海一眼:“你哥我怎么知道是你发的还是大鹏发的,发了又怎么样,看得见亲不着更难受。”
“表哥,你好残忍。”
“叛徒、内奸,赶紧滚。”
“表哥,怎么感觉今天你跟到更年期一样,对了,大鹏哥的假期就要到了,过两天就得归队了。”
“赶紧归队,省得我见着烦心。”
“表哥你都不给他饯行一下,表示表示谢意什么的。”
“我没对他一通胖揍,已经是最好的谢意了。”许云鹿摸秦默的小胖手,“烫得吓人,不,得给小懒虫打电话。”
“靠,小懒虫总共才走了几分钟,没十分钟吧。”
“海子,你觉得默默是不是都瘦了,以前手背上好多窝窝,窝窝都挺深的,现在我觉得窝窝都浅了。”
宁小海翻了翻白眼:“真的神经了啊!”
许云鹿亲亲秦默的小额头说:“默默,别发烧了,赶紧好起来啊!”
“爸爸,蛇蛇,大蛇蛇。”秦默难得开了一下尊口,许云鹿便说,“蛇蛇都给你放着的,等病好了再玩,否则蛇蛇全都被传染感冒了,都发烧了,还怎么和默默玩。”
秦默觉得发烧真不是件好受的事,一听自己的宝贝们要被传染,这么难受,还是算了吧。
宁小海乐得腰都直不起来:“表哥,你不去上班,老朱就作罢了?”
“那是个被老魔头传染得有了魔性的东西,怎么可能,一早上打了我三通催命电话,整得警局好象缺了我就转不了似的,这警局多少年那正局都坐不稳,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照常转得好好的,真是的。”许云鹿伸手想去撩一下自己的头发,才想到已经剪了好多年,那帅得有一匹的动作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