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下午还有两节课也是选修课,是宋教授的针炙学。
苏苒在中医学院念了四年,每学期都有一门宋教授的主修课,不过宋教授的课时不长,一般一周只有两节;他的选修课,基本都由研究生代上,如果有宋教授亲自执导的必修课,只要有风声传出去,那去听的常常可以把大教室挤爆,但不管宋教授有没有亲自执导,他的选修课,苏苒都选修了,反正她比别人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听不懂的,周末就可以到宋氏诊所请教宋师母,所以宋教授的主修课、必修课,她的成绩都很好。
在那些贴子的恶意误导下,大家出于各种心思都愿意相信苏苒和宋教授有染。
去上针炙学的路上,苏苒遇上了肖敏,肖敏说有朋友从国外回来,带了包包,多带了一个,她觉得和苏苒投缘,就送给苏苒,苏苒还没反应过来,肖敏已经走掉了,苏苒这边上课又要迟到了,只得把肖敏送的包包胡乱地塞进自己的背包里,赶紧跑去大课室上课。
针炙课对于苏苒来讲更是小菜一碟,这她不仅有理论知道,更有实践知识,反而觉得代宋教授上课的那个研究生还没她清楚明白,甚至还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那个研究生一把:你有真正给病人施过针吗?
不过因为儿时的经历,苏苒的性子是隐忍的,她并不因为自己都懂了,都会了,还真正意义上给病人施过针,甚至给奶奶施针,收效极好,就放纵自己或为难研究生,鄙视归鄙视,她还是认真听课,仔细地做了笔记。
今天论天苏苒做教室的值日,所以针炙学一结束,苏苒赶紧收拾东西就往教室跑,只是她一跑出大课室的教学楼就看见了许云鹿,苏苒比较郁闷的是自己不管在哪里上课,许云鹿都能准确无误地找着她,按宁小海的说法是许云鹿的记性特别好,有时候苏苒很怀疑许云鹿的记性能好到看一眼她的课程表就能记下她所有的课和上课的时间吗?
有人推了苏苒一下:“你前男朋友又来了啊。”
贴子真是害死人,没人称许云鹿为哈雷色狼,称他为前男朋友,真是给脸,所以幸好内部网被黑了。
但哈雷色狼一点也不在乎贴子上对他的称呼,冲苏苒招招手,苏苒只得走过去说:“今天我值日,我还得回教室一趟。”
“我带你过去。”
“天这么冷,我不想坐摩托。”
“少废话,上车!”
苏苒气哼哼坐上摩托,心里恨恨地说:总骑个哈雷很了不起嘛,知不知道你的外号叫哈雷色狼。
到了教学楼,许云鹿一踩刹车,停好摩托,下了车从后备箱拎出一个袋子说:“把这些给其他值日的同学,说你今天有事,请他们多辛苦担待一些。”
“这怎么行!”
“你不去,就我去!”许云鹿说完就上楼去了,不过十来分钟,许云鹿空着手跑下来,冲苏苒打个响指说,“搞定,我们走!”
“同学们本来都不特别喜欢我,你这样,他们更不喜欢我了。”
“那诗歌朗诵不一样也找了你。”
“对哦,我们班的诗歌朗诵得了三等奖。”
“哦,我家小懒虫就是优秀!”
苏苒轻轻地噘了一下嘴,忽想起肖敏送包包的事,叫了一声:“惨了。”
“又怎么了,小懒虫!”
“中午我吃完饭去上针炙课的时候,肖敏硬塞了个包给我,然后就跑了,我上课要迟到了,实在来不及去撵她。”
“那是多大点事,大不了明天还给她就是呗。”
“可我除了知道她在什么系,她教室、宿舍在哪儿,我统统都不知道。”
“好了,这种事叔叔最善长办,交给叔叔就好。”
苏苒轻轻吁了口气,到了奶茶店,赶紧把包包掏出来递给许云鹿:“你记得给她送回去呀。”
“哟,还真是,一不小心就多买了一个同款的包包,十几万的同款包包,阔人呀。”许云鹿看了一眼商标说。
“什么,十几万,这么个小包包,要这么多钱,她送我这么贵的包包,干什么!”苏苒吓了一大跳。
“那肯定是有所图罗。”
“她要图什么。”
“给叔叔长点脸,不就一个十几万的包包吗,买不起吗?”
苏苒哼了一声,转身就回了店,许云鹿连车也不管了,赶紧追了进去:“小懒虫,叔叔错了!”
靠着吧台玩游戏的宁小海啧了一声说:“我说表哥,你至于吗,丢脸不丢脸呀。”
“跟你有关系吗?”
“对了,表哥,你什么时候又发薪水呀。”
“你什么意思。”许云鹿立刻警惕地盯着宁小海,宁小海便说,“又有比大金轮更威猛的新武器出来了。”
“靠,这是一周推一款新武器的节奏呀,是不是这款游戏只有你这么蠢二代在买武器呀。”
“表哥,你穷并不代表别人也没钱,上次我买那大金轮,好绝友都买两套。”
“什么友?”
“都在绝地里认识的,自然称绝友啊!”
“怎么不称绝户呢,为什么买两套?”
“威力比一套大一倍呀,说起玩游戏,你到底行不行呀,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只有你能问得出来了。”
“靠,你哥我就不明白了,你玩的这游戏不是枪战吗,那大金轮跟枪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low了吧,大金轮是升级了n代的新型枪,那威力,你以为你的佩枪能比?”
“怪说不得现在都转行做游戏开发了,每周升级一次莫其奇妙的武器,就有一帮傻子买单,钱不要太好赚了吧。”
“跟外行人讲话真费劲,对了,哥,余平你还打算关多久?”
“明天审吧!”
“你确定,我好再去贿赂人。”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万一你家小懒虫有没什么新状况呢,咱们这案子最后什么时候破,破不破得了,全都得跟你家虫虫心情好坏挂钩呗。”
“谁让老朱赖死赖活要赖着你表哥我呀,那自然得跟着你哥的喜怒哀悲转罗,而谁让你哥的喜怒哀悲又被小虫虫的心情好坏影响着呢!”许云鹿沾沾自喜地说,宁小海鄙夷地哼了一声,“昏君!我要去告表姑父。”
“赶紧的!”
“你表姑父还没有深深地意识到,你每天赖在我这里会前程尽毁吗?”
“是我自己的选择,跟表姑父无关。”
“对,你大鹏哥不是要来看你吗?”
“表姑父有事,他走不开,过两天来。”
“过两天来接你回家过节。”
宁小海得意地扭了一下屁股:“我有家回,有节过,表哥你呢,寄人篱下,孤苦零丁。”
“想搞事情,是不!”
苏苒摇摇头,反正这兄弟俩在一起,不互损两句,日子都没法过一样,她看前面不忙,便到后面帮着做饭,现在苏兰闻不得油烟,吃饭也沾不得油,非常娇嫩时期,吃什么都没味,仅对王守一做的一款新点心感点兴趣,那秦星就每天都要催促王守一多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