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仨老头儿疯狂地点头。
“好啊!有啥要求你们就直说,身正不怕影子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有啥歪招你们尽管使,要不我也带你们去那鬼船上来上那么一遭儿!”我满不在乎地看着三老头儿。
为首的老头子笑笑,“小兄弟玩笑了,我们这把老骨头是万万经不起这番折腾的。不过~既然你愿意这般配合,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个验证的方法。”
“哦?”我一听这个便来了兴趣,正愁怎么找到其他几个氏族呢,既然他这里有验测方法何不观上一观。
我马上欣然同意,在我印象中这几个老头会把我带到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给我抽点血化下验或者做个x光扫描啥的,可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兔崽子架拥着我往村西走,我在一群人的拥拥簇簇中向前走去,打眼往四周望去,我滴乖乖,凡是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金丝楠木所造的屋舍,我不禁纳闷儿这是这个地方的土特产还是咋滴?
我还没琢磨明白一群人引着我来到了一处地洞口,说是地洞也好说是地窖也可以,反正看样子是人工挖掘的洞穴。
白胡子老头儿笑着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心说这是干啥?老年人身体不方便,让我这个壮小伙儿搁地窖里给他取大白菜去啊?可他妈这也不是冬天啊,可他妈这也不是东北啊!
“那啥,三位老哥哥不陪我一块儿下去吗?”
那仨老头早很仗义的往后退了五六步,“不了,不了,我们相信你,加油哦!”
我就暗骂这仨老杂毛的不仗义,看这阵仗绝对不是取白菜那么简单了,我又瞅了眼孙立堂,“堂,堂哥。”这次小堂也不敢叫了,“你陪我走一遭。”兴许下边就他妈是豺狼虎豹啥的,下去就回不来了呢!
孙立堂倒是一副处事不惊的表情,“没事儿的兄弟,死不了,去吧。”
死不了?这句话是他妈安慰人嘛!啥玩意儿叫死不了!人家都说个平安、顺利啥的字眼儿,你给我来句死不了,我刚要破口大骂,不知道身后谁踹了我一脚,我一个倒栽葱跌了下去。
“诶呦~噗通~我靠!”可真是要摔死我老人家了,这个地窖倒是不深,也就四五米高,搁平常有准备的情况下往下跳基本是没什么问题,可关键我是他妈被人踹下来的啊,这可摔惨了我。
我躺在地上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不管他妈什么验证不验证身份了,老子先出去骂你们一顿再说!我气呼呼地站起身就往洞壁那边走去,洞顶木盖不知什么时候盖严的,现在地窖里是一片漆黑,我只能靠肢体去感觉。
我拿手一摸洞壁,奇怪?这地窖坑壁好滑,像让人特地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滑石粉一样,手扣不到脚蹬不上连个扶手都没有,不应该啊,这里应该放把软梯或者凿个台阶啥的,这直上直下的井壁根本就是有去无回啊,别说我爬不上去,啥东西都上不去啊。
我大叫声不好,心里一凉马上惊觉上当了,这仨老头儿这是明着玩我啊,我还傻呵呵地把自己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这是先把我稳住了然后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往地窖里一扔请君入瓮,这他妈要是把我往这鬼地方晾上个十天半个月,我那还不得臭了啊。
想到这里我扯开喉咙就是一阵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牙碜说什么,施展我平生绝技把这仨老头儿骂了个底儿掉,我原本想用激将法来着,骂几句从上边跳下仨老头儿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可事实证明人家根本不吃这套,连理都不理我。
这下我彻底算是交代了,我头脑也开始冷静不少,大家族果真是大家族,连活埋个人都是男女老少簇拥着我来,这倒不必担心有人报警的可能,都是帮凶,这特么是团伙儿作案啊!
我瘫软地靠墙边儿坐了下来,这下头脑更冷清了,孙立堂说死不了到底是啥意思,他费劲半天把我弄到这里来肯定不会让我这样死的,莫非等下他会趁天黑没人下来救我?刚想到这里我身子就激灵一下,那倒不是感激孙立堂的仗义,而是我感觉小腿肚附近突然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我能断定从我小腿肚那里上来的是只活物儿,冰冰凉凉的身体正在往我面门这边移动,我顿时有种想尿尿的感觉,但是我憋住了!真男人绝对不可以尿两次裤子!
那东西从我皮肤裸露处慢慢向上蠕动,对!是蠕动。那种感觉就像,就像……
我猛然想起昨晚敢夜路腰里还别着支小手电,掏手电按开关,“吧嗒”一下手电筒打开了。那感觉就像一条蛇!还他妈是条银环蛇!顿时,一股骚气很重的液体从我体内排了出来。
那蛇身大半盘在我腿和小腹部,上半身因为手电光的照射马上直立起来,躬着身子头部几乎与我面部平行。我星星你个大星星,我大脑瞬间空白,是嫌我死得不够慢是不是,还放这么个玩意儿进来,我可感谢你十八辈祖宗了。
那蛇“嘶嘶”地往外吐着信子,暗红色的蛇信几乎快贴着我的嘴唇,我想这时候我要伸出舌头,估计算是跟这家伙来个舌吻了吧。跟蛇亲嘴儿的视频倒是见过几个,但是跟蛇舌吻的,我估计整个中国地也没有几个吧。
呸!大难临头了,这都是什么古怪的想法。我往后又是一瞟,这下我屎都差点给我吓出来,不知何时阴影里多出了十几条“嘶嘶”乱响的家伙,银环蛇、眼镜王蛇、竹叶青……
耶稣圣主玛利亚,如来佛祖太上皇,我滴妈妈呀,看来我林峰这一百多斤儿的分量还不够这些家伙塞牙缝的呢,这要是一齐扑上来,别说什么二十四小时或者什么五步之内了,我估计得当时毙命吧。
对了,吹口哨!我见电影里遇见蛇了都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