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嗯,好吧。很普通的一个姓氏。”我说,“那他有说过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嘛。”
孙立堂挠挠头,“他说的话很怪,我感觉他或许就是个疯子。他说这就是未来,这就是现实。我们终究逃不过宿命,你也好我也罢。”
突然跟我整这么文艺的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愣了半天向孙立堂问道,“这孙子到底说的啥啊?”
孙立堂嘿嘿一笑,“我也不清楚,但是临走时我们发现了有关这艘幽灵船的一个巨大秘密。”
“秘密?”现在听到这两个字我就头疼,“又是啥秘密,我不敢兴趣。”
孙立堂随说着随往外走,“你会感兴趣的,是一个关于如何化龙的秘密。”
是的,我会感兴趣的。我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孙立堂后面。
我们顺着船舱内的扶梯往下走,孙立堂秉着烛台在前边照亮,我则在后面紧紧跟着。这艘船真的非常老旧,看里边的装潢最起码也得四五百岁了,里面的铁器装饰全都锈死成一个了,到处都是水阴阴的一片,发霉、腐烂就像沤在淤泥里许久的海藻一般。
关于鬼船的传说古今中外都是有记载的,最著名的也要数外国那艘飞翔荷兰人号,一艘永远无法返航的幽灵船只,在月黑风高的深海之夜,悄悄地来到你身边,那是一艘承载着异国他乡再也无法到达彼岸的鬼魂。其实每次发洪水或者起大风时,鬼船都会出现这个现象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国外很多帖子就讲很多鬼船在形成之前只不过是漏水或者撞礁的船只,因为这种或那种的原因搁浅在人类无法到达的陆滩或者礁石夹缝里,因为船只大多数是木质结构,在狂风暴雨的猛烈摧残下,只要整个船只的龙骨不受损,还是可以继续航行的,所以也就出现了鬼船会搁一段时间在海域出现一次的传说。
孙立堂带着我沿着环形扶梯一直往下走,越往下环境越幽闭,声音也越来越沉闷。大概往下走了三四层楼的样子,我们终于到达了这艘船的腹部,孙立堂带着我在一处完全孤立的房子口停住。
这是一间看不清用什么材质造出来的屋子,整个墙体是完全密合连接在一起的,四四方方连个窗户都没有,甚至你都找不到门。但值得肯定的是,这个屋子建筑材料里肯定有金属的成分,举灯看去尽是随处可见的斑驳。
“你腿上的伤磕得严重吗?现在还疼吧?”他指的是我在凉亭那石桌子磕的那里。
孙立堂竟然奇怪的关心起我来,这不是一个好事情。“干啥,有屁就放。”
“你看飞碟!”
“啊?”我一扭头,“诶呦!我可去你妈的飞碟。”随之我的伤腿狠狠撞击在这面石墙上。刚刚结好的痂又被撞破,鲜血一下子流得满处都是。
“孙立堂你个……”我半蹲身子抱着腿大叫,还没等我骂完,面前这堵墙轰隆隆往两边裂开了。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操作?难道我的血还有开门撬锁的特效?”我想起上一次我在天台山濒临绝境,也是血液滴落在一块儿奇怪的石砖上才开出一个密道。
孙立堂把我搀起来似乎是换了个人一样,语气冷冷地对我说,“走吧,五行族人。”
孙立堂搀扶着我往暗墙里面走去,刚一只脚踏进这间密室,就感觉一股气迎面扑来。
孙立堂将油灯接上靠墙壁一侧的气死风灯,整间屋子立马就亮如白昼。
我无法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过于刺激。这依旧是按照中国天圆地方之说建造的房屋,尽是琉璃玉片的穹顶在灯火的跳跃下犹如点点星河,室内依旧是一盘中国风水大局,但跟我上次在天台山见到的那个又不尽相同。
天台山那个风水局主要看水,江河湖泊是动态的;这艘鬼船上的这个主要看山,江河湖泊全都是静态的不说而且只是那么细细的几条,似乎就是点缀之势。
我们所站的位置正好略高于房间正中央的位置,在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俯视整个中国地。我发现这张沙图很有意思,由北向南自西向东弯弯曲曲有三条接连不断地山脉。
孙立堂见我望得出神,指着这三条山脉解释道,“这就是中国的龙脉,相传古老的中国地由三条神龙保护,由西向东连绵起伏。”他手指着下方,“从北到南他们依次是……”
“艮龙、震龙、巽龙。”我想起了半吊子黄毛的话。
“咦?”孙立堂扭头看向我,“你他娘的咋知道?”
我没有回答,孙立堂见我不说话继续讲,“世人皆知谁盘踞了龙脉谁就是华夏之主,谁得天时地利谁就能入主中原。所以也就有了那么多占天时夺地气的皇陵帝陵。”然后孙立堂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并不然。”
我知道孙立堂要讲“化龙术”的事,于是抢先回答,“你想说的是化龙吧,谁掌握化龙之术谁就是中国之地的霸主。”
孙立堂点点头,对我这番话并不感到意外,“嗯,那你知道这化龙之术又是谁传下来的,到底怎样才能化龙,又有几个人真正懂得化龙之法嘛?”
我被孙立堂这三连问问的哑口无言,愣了好久幽幽挤出一句,“关我屁事!”
孙立堂笑笑,“要是讲以前这件破事儿还真跟你没关系,可自从那天你抢了我包后,整件事情跟你就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想起当初夜奔河南古宅的时候,陈果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讲一切开始跟我有关系,“有他奶奶个腿儿的关系!”我生气地讲。
孙立堂一副洞破天机的神态,“你跟我来。”然后带着我往大殿中心走。正中央是一个方形一米见高的石台,走近了看石台里面被掏空,从底部伸展出一根石针,最底部有一个类似于托盘的东西,这东西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倒置的图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