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裕和白川穹见状之后,面露惊讶之色,正要上前询问详细的情况,却被柳婉给拦住了。
“这位小兄弟,请随我们这边来。”柳婉说完,便面带微笑,十分客套的为那个陌生男子引路,并且转头跟大家说道,“老嫂子,辛苦你在这里照顾紫苏,我们三个去去就回。”
莫玉竹听完,便应了声,满脸满眼的担心,她那焦虑的眼神一直尾随着柳婉和白川穹还有江东裕带着那个年轻男子离开之后,才算是缓过神。
紫苏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正要起身追问两句,毕竟,来找江五郎的人,不是朝廷里派来的,就是江州地方的官员,定然来的不是什么小事情。
“娘?”紫苏试着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熟料,这时候院子里来了几个拜年的亲戚,大家一进院子就说笑起来,那些吉利的话语,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也很舒服,只是此时此刻的莫玉竹却一心都在那个被带走的年轻人的身上。
因为外面来了客人,紫苏叶不好将莫玉竹叫到屋子里来,毕竟,人家不能进紫苏的卧室,客人也需要莫玉竹的招待。
所以,紫苏只能先忍着好奇心,听着外面的客套聊天。
其实此时从此刻,不仅仅是紫苏觉得这段时间比较煎熬,莫玉竹的心里也觉得特别的煎熬。
可是,亲戚朋友的来拜年了,断然是没有往外赶的道理。
等着这些人出门之后,莫玉竹便急忙的折回来了,因为她知道紫苏现在也在惦记着这件事,生怕紫苏在屋子里等得着急了。
不过,该怎么和紫苏解释呢?莫玉竹十分焦急的步子慢慢的竟然缓了很多。
莫玉竹就希望现在江东裕他们能赶快的回来,不然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嘴巴又比较笨,不知道该怎么跟紫苏说才好。
紫苏透过窗子,看到莫玉竹走路比较迟疑,心里更加的着急,莫不是娘知道了些什么内容,却又想跟她说?
简直就是煎熬。
莫玉竹终于回了屋子,她也没有等着紫苏再次的叫,直接就进了紫苏的卧房了。
“娘,到底出了什么事?爹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那个年轻男子,你可否认得?”紫苏见莫玉竹刚刚的进了房间之后,便急忙的问道。
莫玉竹有些尴尬和无奈,毕竟她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只好实话实说,“紫苏,你先别着急,娘也不认识那个年轻人,不过听得出他是咱们的同乡,娘和你一起在这里等一会儿,你爹他们就回来了。”
紫苏知道莫玉竹的人品和性子,见莫玉竹的表现,紫苏也只能点了点头,煎熬的等着,不时地往窗外瞧瞧。
原本她盼望的就是来几个亲戚朋友进来拜年,也好听听大家的声音,心里会敞亮一些,可是现在,她却不盼望着亲人朋友过来了,只希望爹他们尽快的回来,五郎也尽快的回家。
就在紫苏觉得自己再也控制不住的时候,就想着让莫玉竹去找江东裕和白川穹他们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紫苏期待已久的人的声音。
咦?他们说话好像是很解气很开心的样子啊。
“这件事还真是不错,没想到小贾还能找到这里。”江东裕的声音。
“是啊,他之前在我那里瞧过病的。”白川穹的声音。
“他不是说在小五的营房里当过差么?”柳婉也说道。
紫苏顿时怔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玉竹见外面来了人,就在也坐不住了。
莫玉竹急忙的起身,掀开了珠帘,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问,“孩子他爹,到底是什么事啊?”
柳婉微笑着说道,“嫂子,你别着急别担心,不是什么坏事,我刚才多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坏事,怕紫苏听到了会受不了,这才让那个孩子去隔壁的院子说,没想到,是件大事。”
紫苏听到柳婉这个声音,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片刻。
不过,紫苏的心里就想骂人了,既然事情没有那么紧张,你们非得把空气弄的这么紧张做什么,真是要吓死人么?到时候没有被事情给吓死,真是被这个总摸不到头脑的紧张氛围给吓死了。
不过回头一想,柳婉也是一番好意,所以,这个念头也就在紫苏的脑子里过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娘,婶子,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在那边聊好事,把我给忘在一边,十分过分么?”紫苏撒娇的哎屋子里说道。
站在院子里的莫玉竹和柳婉听了紫苏的这娇嗔埋怨声,相视一笑,“走,进屋里说,紫苏这孩子怕是这些天憋闷的坏了。”
“是啊,她以前的时候,哪里有一天时间肯在家里一直待着的?还不是到处的乱跑,这下真是把她给憋的要发疯了。”
紫苏听见婆婆和婶子这么说,便不服气的说道,“你们这样落井下石的说我坏话,还这么光明正大的说,真是伤人心啊,我这孩子又不是我自己的啊,哎,到时候还不是叫你们奶奶和姥姥?”
莫玉竹和柳婉又相视一望,真不知道紫苏这些无厘头的理由借口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啊,但是生孩子原本就是女人的事啊。”莫玉竹笑呵呵的说道,毕竟柳婉是没有生养过的。
“哼,我就觉得特别的不公平,我既能赚钱养家,还能雇佣人来给我做体力活,我要男人做什么呢?我大可以不生孩子,就领养一个就好,反正那么多的人生了也不想养活的,我这还是为社会做贡献呢。”紫苏的牙尖嘴利再次的上线了。
莫玉竹简直是听的傻了眼,真不知道紫苏的脑袋瓜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柳婉却温和的笑着说道,“恩,你说的这些呢,婶子也觉得对,照你这么说来,你要是娶个男人,还真就是为了繁衍后代子嗣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怎么样,做个女人还是要体验一下做亲娘的感觉,才会完美。”
紫苏看着柳婉的温和善良,到了嘴边的另外的话,终究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