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精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外表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居然那么的厉害,一下子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命门所在。
他突然就慌乱了,如果被对方刺中自己的命门,那么自己就会被对方控制在手里面。
所以他又换上了一种特别柔软,似乎是在模仿斩新月的声音,在跟罗阎王不断的求情。
“罗阎王,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罗阎王却不为所动,但是黎歌和降熏都愣了一下,黎歌之前吃过他的亏,一想到这个就很生气。
“这个家伙真可恶,居然敢用新月姐姐的声音来迷惑人,罗阎王大哥哥,你不要听他的,他作恶多端,早就应该处罚他了!”
“罗阎王,我是你的新月啊……别不理我,我真的是斩新月,你放过我吧……”
“罗阎王,别杀我,求求你……”
……
树精越来越慌乱,他一直用手挡住自己的额头和眼镜,希望对方不要刺到自己的那个地方,但是却没成想,在他还要求饶的时候,罗阎王一剑便击中了他的眼睛。
怪异又尖锐的声音,瞬间叫了起来:“我……啊!我好痛啊,不要这样子,罗阎王,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这个声音依旧是斩新月的。
罗阎王收了自己的剑,回到斩新月的旁边,垂眸看着她紧闭眼睛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
现在他可是神仙之躯,那种雕虫小技怎么可能随意蛊惑得了他,而且他的斩新月还在沉睡着,对方根本就不是贾新月。
那个树精喊叫了好几声之后,渐渐的委顿了下去,所有的法力都消失了,那些鬼影没有了控制,发了疯一样在旁边乱窜,已经没有了章法,甚至还窜出了这个树林。
罗阎王没有空管理管那些东西,他回到斩新月的身边,斩新月其实一直都没有睡得很沉,感觉到有人了之后,又睁开了眼睛。
降熏和黎歌收了剑,黎歌身上的伤比较多,毕竟他只是一个凡人之躯,也没有像降熏那样修炼了几百年。
降熏心疼的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拉着他上了房车:“我先给你擦药吧,伤口太多了。”
黎歌看到她眼底的心疼,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跟着她一起去了房车。
原来的那一个树精最后直接变成了一节树枝,倒在地上就像普通的树枝一样,而且还慢慢的枯萎了下去,之前被他控制的那些树枝也全部没有了生气,一大片凋零在地上。
四周的气味很难闻,罗阎王皱了皱眉头,把斩新月抱了起来,往房车上面走去。
随后他用法力把他们的东西都收进了房车里,斩新月躺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没事吧?”
罗阎王摇了摇头,对她问道:“你饿不饿?”
斩新月也没有逞强,轻轻点了一下头,罗阎王把她放在他们之前躺过的床位上。
站起了身:“我去给你们做一些吃的。”
于是他自己去了厨房,斩新月很惊奇的看着他的背影,记忆当中,这个男人似乎从没怎么下过厨,也不知道他的厨艺好不好,不过一想到,能够吃到他下厨做的东西,斩新月就特别的开心。
黎歌身上的伤痕很多,不过都是皮外伤,降熏看着黎歌,觉得很心疼他,先给了一个消了毒,然后再擦一些止血消炎的药。
黎歌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多说话,他们都安静了下来,经过刚刚的一场大战,身体已经累到不行。
外面那些到处乱窜的鬼魂,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他们知道,一定还有其他人来处理的。
果然,只在下一刻,黑白无常的身影出现在了森林里面。
白无常看到那么多的鬼魂,哀声叹气着:“范无救,这也太麻烦了,我能不能偷个懒啊?要不,我们换一个职业吧,当鬼差多麻烦呀,整天都是抓这些乱七八糟的鬼,而且有些修道人士还自己圈养了那么多的鬼魂,真是可恶!”
黑无常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念了咒语,用手中的锁链把所有的鬼魂都勾了回来。
其实他只用一招就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白无常看到他出了手,自己便不出手了,能偷懒就偷懒,这就是他自己作为鬼差的原则,幸好旁边有一个黑无常那么勤快,那么尽忠职守。
他转头看到了房车的方向,那边已经冒起了炊烟,于是拉着不情不愿的黑无常往房车走去。
房车的大门没有关,刚走到门口,就看得到里面相对坐着的降熏和黎歌。
降熏正在给黎歌擦药,这一幕看的白无常一阵唏嘘感叹。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脾气暴躁,而且比男人还粗鲁的臭丫头,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降熏皱了皱眉,看向门外的两个人:“谢必安,你这个大嘴巴来这里做什么?快去抓你的鬼魂吧!”
白无常得意的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黑无常:“只要有我兄弟在,我都可以偷懒,现在都处理好了,你们放心吧,只不过这个地方太臭了,你们居然还呆得下去,居然还下厨,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厨房里面,难道是刚复活的斩新月吗?不可能的,她那么重的伤!”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布走进了房车里,然后往厨房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正在洗菜的罗阎王,一下子吓傻了。
他连忙回来,把黑无常也拉了进去。
“范无救,我没看错吧,你快来帮我看一下,那个是我们的冥王吗?他居然在下厨,他真的在下厨哎,也难怪,你们这一车上的人还有一些凡人在场,也有一些背叛地府的叛徒在场,大家都受了伤,只有那个家伙浑身没有受伤,其实他恢复神仙之躯的时候,我都感应到了,只不过我可没有那么高调的庆祝,现在就当做是庆祝吧,我决定了,要留下来吃饭!”
本来要带着他离开的黑无常,看到这一幕之后,也决定留了下来,和他坐在了沙发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