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新月的记忆渐渐苏醒了,她回忆起了罗阎君的种种过往,以及爱恨纠葛,她曾赌气任性的跑了出去损坏了魂魄,后来他竟然为了救她,甚至放弃了整个冥界,一半护她,一半为她转世投胎为人,结果导致整个冥界及凡间都在遭受恶鬼的迫害。她觉得心中又是惭愧,又是心酸,于是拉过罗阎君,擦掉眼泪,想下定决心似的,抬头挺胸,转身环过他的手,正视着他,笑说道:“阎君,我决定同你一起对付鬼王。”
然后,耸着鼻涕,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
“好啦,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去找找。”罗阎君抚摸她的头说道。
“你在摸小狗吗?”斩新月离开他的胸膛,头立起来,眼睛长了针似的盯着他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像。”清冷的面容,在她面前总是毫不栗色的憨笑起来。
“哼,我是小狗,你就是小狗夫人。”两手叉腰,瘪着嘴,边走开罗阎君身边,往外走,边说道。
“你没搞错吧!”罗阎君也追了上来。他们一路上互相打趣,就别胜新婚,也不过如此吧!
斩新月和罗阎君来到学校的无人区,谨慎的左顾右盼,怕有人来个突然袭击,一步一步像做贼一样。比斩新月高出一截的罗阎君,神情一脸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哎,他也是无可奈何呀!他的爱妻愿这样,就让她这样吧!
来自鬼王生活的地方,一阵邪气扑面而来,原本在哪儿修炼邪术的鬼王,感觉到生人的闯入,将四周漂浮的小鬼收入囊中。在身子一弹,来自他们的面前。
“罗阎君,自己的冥界不好待了,在我这小府来干嘛!”
“你说呢!”罗阎君故面含笑道,寒意飘飘,在他俊俏的脸上,更添一份超凡脱俗的高贵气质。
说完二人会意的实战战术,鬼王飘在屋顶,阎君立在瓷砖上,衣带飘飘的伸出一掌,对向鬼王。而鬼王不仅和他对掌,还将囊中的各种五花八鬼放了出来。斩新月赶紧接招,灵巧的拿出她的捉鬼工具,一个箭步,飞流直下三千尺,很快就把那些鬼给制服了。这归功于她的记忆的恢复,让她的功力也回来了,然而眼看胜利在即时,却被突然飘来的影子就走了。
“有脚印!”罗阎君以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闪过的影子留下的脚印。
“这个好像……好像我外婆的?”斩新月迟疑片刻,又反复琢磨才道。罗阎君再次平静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示意让她再瞧仔细点。
“我外婆的脚和我的一样大,都是38,而且她这底下的花纹,是她亲自做的,绝对不会有错,她重不在外买!”这次她非常确定的看着罗阎君认真到。
“如果是这样,那是孟婆救走了鬼王?”罗阎君,在心里深思,他们此刻都有无数个问题在心里徘徊,孟婆之前为什么消失了那么久?现在回来,她又为何救走这个祸害世人及冥界的鬼王,他们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们之间有何圈套?
“她一直对我挺好的,把我当亲人对待,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斩新月不可置信,这个事实,到这个事实,又是自己竭力证明的。她的心里揪成一团,无处安放。
后面几天,他们四处寻找鬼王和孟婆,而孟婆在救走鬼王之后便不知所踪。
罗阎君派冥界鬼差四处寻找,然而找遍阴阳两界依旧都没有她的下落。并且在孟婆失踪之后,人间恶鬼肆虐,民不聊生,冥界那些服刑的鬼魂们也都蠢蠢欲动,似要挣脱枷锁,想要肆意横行妄为。
斩新月从恢复记忆后,就跟着罗阎君回到了冥界,每天晚上,都睡得不踏实。并且现在冥界还传言,斩新月并非罗阎君的原配妻子。
一天清晨,斩新月来到罗阎君为她专门修建的新月宫中的后花园里,她走着走着,来至炼制各类吃的用的香精的香炉旁。边听到有两个女童在哪儿,边扑着扇子,边小声议论道:
“听说了吗?失踪了很久的她王后回来了?”一个紫衣女童说道。
“什么听说呀!昨天我还见着她了,那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呢~”一个绿衣女子双手合十,一脸沉醉道。斩新月刚好走近,听到这个不过微微抿嘴一笑,淡淡然。
“你们那是新来的,怕是不知道一些要领”一个黄衣服的端着一个铜铁盘子走来说到。
“什么要领?”两人凑过来,放下手中的事儿,一副八卦心,惊叹道。
“那我说了,你们不许讲出去!”那个黄衣服的女童道。
“不会的,不会的。”另外两个赶紧摇头道。
那个黄衣服的女子这才放下手里的盆,和她们做在了一起,自有一副说书人的模样。斩新月原本不意多留,再多听下去的,谁曾想她讲到前两句时,她不得不张着耳朵,细细听来,想看她究竟要讲些什么出来。
她道:“我们现在的这个王后,原是上一届妖王的女人,别看她貌若天仙,实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一次跟随妖王来冥界游玩的时候,看上了我们气宇不凡,丰神俊俏的阎王,不知她用的是什么计,又如何采取些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的,把当时的已经有了婚配的罗阎君,迷的七荤八素的。”
“王后竟是如此不择手段之人,看不出她美貌的外表下,竟然干这么些投机偷鸡摸狗之事。”绿衣服的感叹到。
“那,罗阎君本来婚配的是何许人?”紫衣服的神情疑惑的问道。
“想是不怎么样,长得一定没我们现在的王后好看吧!”绿衣服的道。
“那原是北海女神――北海道仙的婚配,要说北海道女神的容貌,可是四海八方绝无仅有的呢!说起来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我们王后站到她身边是绝对媲美不了的。”黄衣服的说到这个人时,像是指出这个人的名号,就像讲的另外一个自己,那表现得趾高气昂。
另外两个听她讲的神采飞扬,一个来劲时,却不停的再给他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