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摩托车和人相撞,人被车伤害的可能是比较大的,可是摩托车主也死了呢?如果是鬼魂干的,那那个鬼魂要么和车主有仇,要么,故意伤人。
首先,这个车主是没有任何饮酒情况及突发疾病的,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呢?斩新月看了一下警官的记录本,并无任何异样。就是正常相撞,双方都甩出了十几米远。事故处理完毕后,斩新月走到回去路上开始思绪。
“飞出十几米远还属正常现象吗?傻瓜。”斯寒夜走了过来,两人都相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斩新月莞尔一笑。
斯寒夜看得有些出神了,这可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笑。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又转变成一副清冷的面相。
“我都怀疑你之前侦查的案子,是不是都是冤假错案,冤枉了多少无辜百姓了呢?”斯寒夜摇头轻笑道。
“没有!”斩新月不服气的说道。
斯寒夜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走到斩新月的身边,穿过她的手臂,一把揽起她的腰。
“你干嘛?”斩新月又一次脸色绯红,顺势一个脚尖向斯寒夜袭去,可见对方又一次轻松地躲开了,并且把她楼的更紧了。
“亲爱的,今天当了你一天的司机,晚上不打算好好陪陪我吗?”斯寒夜向她靠近,附在她的耳边魅声道,说完亲咬了一下她的耳根。
“你”斩新月又一个抬脚尖,脚跟踩了下去,这次,斯寒夜倒是没注意,被踩了个正着。但是搂住斩新月的手,还是紧紧的握住的。斩新月下手也很,斯寒夜一个疾步,把斩新月拉到车旁,将斩新月推到车身,步步紧逼,自己的右手撑在车身上。
“你要是再敢轻举妄动,我可不敢担保又会做出什么来”斯寒夜眼睛紧紧的盯着斩新月,一字一顿道。随后右手放了下来,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斩新月坐上去。斩新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上了车。心里老不得劲儿,怎么她一个阴阳师在他斯寒夜面前什么都做不了呢?你说是吧!罗阎君!
罗阎君没回应,最近似乎越来越不见事儿了,看我受欺负也不出来帮忙。好像每次有斯寒夜在的时候,罗阎君就极少活动,上次见他还哭了?他们两个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斯寒夜又为她贴心的系上安全带,只是现在她在出神,并未有什么回应,斯寒夜以为他在生他的气,也有点软下来,但语气还是冷冷地:“生气了?”
一秒,两秒斯寒夜并没有听到斩新月的回应,是真生气了?
“斩新月,你在想什么?”车子驶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在哪儿停了下来。
斩新月被惯性的往前倒,思绪被拉了回来。
“没,没想唔”斩新月的发丝也在惯性中往前,敷在了脸上,她的车窗是半开着的微风拂过来,发丝往斯寒夜那边飘去,勾到了他的鼻尖,痒痒的,耳夹都有点泛红,斯寒夜轻轻拿掉浮动的头发,顺至斩新月发根,给她挽到耳根后,不经意间看到对视到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脸上像打了腮红,好可爱。
于是他忍不住,再次靠近。又一次被袭击斩新月却只是干瞪着眼。她慌张不已委屈的想哭,可能是累了一天了,这边的斯寒夜还不放过她。想着,想着,眼泪像此起彼伏的心情,倾盆而出。
斯寒夜吻到了咸咸的泪水,立马就停止了,知道她哭了,慌慌的纸巾都没拿,直接用手给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心疼的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好吗?”
斩新月也就一下情绪有点激动了,当时她自己都不知怎么这样了,见斯寒夜慌张的像个小孩,不停地安慰她,情绪一下就慢慢缓过来了,抽泣了几声,就乖乖坐在那儿不说话了。
车开始缓缓发动,驶过一程路后,气氛仍旧有些尴尬。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呼吸,和心跳的声音,而斯寒夜眼看前方,手依旧是稳稳的扶在方向盘上:“要去哪儿吗?”
“要不要吃点东西?”这个时分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两人其实都还没有吃晚饭。斯寒夜其实并不饿,但是怕到了这个时候斩新月应该是饿了,可是她一直没有给出答案,转头看时,她头歪着,靠着窗户已经眯着了。嘴里还衾了一口发丝在嘴里喊着,脸颊上还有些许泪痕。
斯寒夜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说不出来那感觉,有点后悔吧!自己太冲动了,本来很累了,还去做些伤害她的事儿,可能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变这样,以前也不是这么小孩儿脾气的呀!
“你其实很爱她,对不对。”
斯寒夜左手轻轻的穿过她的发梢,右手缓缓的抬起崭新月的腿弯处,一把从车里抱出来,管家上前正要说话,看到斯寒夜怀里又是抱着上次那个女孩儿,明理的退下去,不在去叨扰。斯寒夜抱着她,慢慢的走到房间,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抚摸她的发梢,静静的看着她,却很幸福。直到罗阎君出来,打破了这份静谧,有的是认真的问题。
而斯寒夜则是停了几秒,抚摸着斩新月饱满的额头,轻声应道:“嗯。”
然后又是一阵沉寂,过了好久好久,斯寒夜才下楼去,罗阎君也跟着,两个人步伐一致,一个人就像另一个,在黑夜中的影子。斯寒夜从冰箱里拿出艾雷岛威士忌限量版,倒了一杯端到阳台去,看着静谧的月色,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做的,任思绪飞吧!
斯寒夜饮了一口,才转过身对着像自己影子的罗阎君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只有人不自信的时候,才会对身边的人说这种话吧!连他自己说完,都觉得好笑,自嘲道:“我不知道怎么去对一个人表达我爱她,结果还是让爱变成伤害,呵……”
又饮了一口,暗暗伤神。
罗阎君看着他,眼角又奇怪的湿润了,只是没法去擦。
这天晚上凌晨,一场大雨刷的扫了过来。斩新月睡的房间,因为窗户较大,原本又是晴天,斯寒夜就为她开了一层薄薄的窗纱透透气,没想到天气变幻莫测,在闷热的夏天,来了一场暴风雨,窗帘也被吹得四起。
电闪雷鸣间,原本沉睡的斩新月迷迷糊糊的进入了一个幻境。她梦到了外婆,不,外婆的魂魄飘着,飘着,穿过层层密密麻麻的森林,森林里只有狼的声音,或许还有几只夜鸟在鸣笛。要不是有外婆在,斩新月还是很害怕的。密密麻麻的森林逐渐疏朗,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不像建筑的石堆,想是不是人住的古墓了,外婆曾经跟她说过,外婆?看着她进去,石门关上,她不停的喊到:“外婆,外婆,新月在,新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