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穿好了衣裳。
门外已经有人在敲门了。
敲门的声音很是急促,沈辰修也穿好了衣裳下地,走到门口开门。
玄青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齐婉儿走过去。
“是谁呀?”她匆忙的问了一句,便要离开。
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这就要走了?”
“不然呢。”她笑得十分无辜,“等我参加完美食品鉴节,再回来陪你。”
沈辰修用力的将她拉到了怀里,抱住她之后,在她的额头上又落下了一个吻,才松开她。
看见他那惬意的笑,她冲他眨了眨眼睛。
刚回到南阳斋,阿宽便冲了上去。
“掌柜的。”
“都准备好了吗?”齐婉儿立刻问道。
阿宽点了点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那便好。”她满意的点头,“待我进去跟我娘说一声,我们便出发。”
阿宽有些为难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怎么了?”齐婉儿停下了脚步,“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掌柜的听说没有,昨夜里揽月阁出事了。”
出事了?
她一脸意外,揽月阁出事了?
揽月阁能出什么事情啊!
“你说。”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小的也是听外边的人传的,不知道真的假的。”阿宽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确定。
不知道真的假的,那便是谣言居多了。
其实她平日里对谣言是不感兴趣的,可若是揽月阁,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阿宽这才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到这个消息的齐婉儿先是愣住了,接着便有股欣喜从心底涌出来,可又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你快去准备吧!”她冲着阿宽挥了挥手。
回到后院儿,她立刻将这个消息告知了齐张氏。
听闻张梁出事了,齐张氏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真的还是假的呀!”
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是真的话,那最好了。
反正她立刻就要去揽月阁了,她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弄清楚的。
“婉儿,不如今年的美食品鉴节,退出吧!”齐张氏看着女儿道,她这心中总是觉得七上八下的,昨夜里她去皇宫,她便整夜没合眼。
今日若是揽月阁出事了,那会不会波及到她呢。
“娘,您说什么呢。”齐婉儿无奈的笑了笑,“既然都已经参加了,这会儿退出算什么呢,再者说了,您女儿我还要将南阳斋的招牌发扬光大呢。”
“可若这事儿是真的话,那!”齐张氏不知道怎么表述才好。
“你说你昨夜里刚去了皇宫,今日又要去揽月阁。”
听到娘亲这话里话外的担心,齐婉儿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想法。
“您便放心,我参选完了就回来了。”她笑着看着母亲,“若是有好的美食品鉴师,我还可以再往南阳斋招揽招揽呢。”
齐婉儿带着伙计们出发了。
可到了揽月阁才知道,今年的美食品鉴节,不办了!
而揽月阁则是大门紧闭,谁都不让进入。
看着这架势,齐婉儿立刻便明白了,那些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
“掌柜的,这可怎么办呀?”阿宽不解,“大家都准备了这么久,这说不办突然就不办了。”
齐婉儿笑了一声,说的可不就是吗?
可死者为大,不办也就不办了,倒是合理。
张锡聪的儿子都死了,这揽月阁哪里还有心情举办这热闹的活动呢。
“掌柜的?”见她笑得那么灿烂,像是没事人一样,阿宽有些担心。
这美食品鉴节,最重视的人可一直都是她。
“怎么了?”齐婉儿回过神来,一想起石头的仇一夜之间就报了,便觉得心中那口气松了松。
可到底是谁呢。
他到底是如何死的,她还不知道。
“您没事吧?”阿宽眼神沉重,“石头哥还没回来,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齐婉儿笑得越发大声了,她这样子难道像是想不开的样子吗?
“怎么会。”她回到,“你想多了,我没事,大家也不要丧气,这今年的美食品鉴节不办了,不是还有明年嘛,回去后到我那儿领些银子,给大伙儿分一分,就当是奖励大伙儿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
阿宽点了点头。
齐婉儿回到南阳斋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齐张氏。
张梁出事的消息被坐实了之后,齐张氏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祸害,该啊!”
娘亲说的没错,张梁可是一个大的祸害,她以前总想着他最后会有个什么样的惨淡下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无声无息的就死掉了。
在大快人心之余,她倒是更加奇怪了。
他的死,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做的呢。
一想到这里,她便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便是沈辰修。
这件事情,会不会与他有关系呢,毕竟他都神神秘秘好几次了,至于到底在做什么,他也不肯说实话。
“娘,我先出去一趟。”
“美食品鉴节不都不办了吗?你还出去做什么啊?”齐张氏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一看她已经走远了。
齐婉儿赶到了宣王府,刚进门便看见浣浣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
“王妃来了。”浣浣的眼神中闪过片刻的紧张。
“这是怎么了?”她立刻问道,“沈辰修呢,他在哪里?”
看见盛满血水的盆,她自然是淡定不了了,她不过出去一个多时辰,沈辰修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王爷他,他去上朝了。”浣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害怕。
她还从未见过王妃这种模样,紧张中带着一丝严厉,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
“你在骗我?”齐婉儿瞪着她,浣浣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
“王妃,浣浣怎么可能欺骗您呢,王爷真的去上朝了。”
“那你这盆子中里的血水,如何解释?”她弯下腰,急着道,“还有,你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奴婢,没有紧张呀。”浣浣抬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