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节?
关元之咬紧牙关,一把掐住了青禾的喉咙,低声道,“你说什么?”
青禾战战兢兢,“奴婢不敢欺瞒您。”
关元之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这件事情,太子可知道了?”
青禾摇头,太子到底知道不知道她不清楚,但是这样的事情,只怕太子迟早得知道。
“很好!”关元之坚定的道,“既然他不知道,那便一直瞒着他,要是他知道了,本官唯你是问。”
青禾不知如何是好,这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可以管的了的事情呢。
幸亏楚遥平日里没怎么碰过关若之,若是时常碰她,那即便是瞒也是瞒不住的。
“听懂了吗?”
青禾只能点了点头。
看见关元之走了,青禾的心才放进了肚子里。
男人薄情起来,原来可以如此薄情,居然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看来从一开始,她便是被利用的那一个人。
关若之半夜醒来,便看见了一旁多出一个床榻,而榻上的男子,正是楚遥。
月光轻洒在他的脸畔,他连睡颜都是如此的宁静又好看。
可他,为何要在她的房里睡觉呢?
是可怜她吗?
想到这里,关若之的情绪便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她用力的踢打,直到楚遥睁开眼睛,看见她企图从床上逃脱,立刻下榻来到了她的身边,按住了她的肩膀。
“放开我。”关若之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决绝,“放开我!”
楚遥蹙眉,一脸不悦,“放开你做什么,任由你去寻死?”
“我死了,你正好娶齐婉儿回来。”关若之直言道,疯疯癫癫的样子,令楚遥心痛至极。
这样的想你发,一定在她的心中存在很久了吧,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此刻说出来。
“本宫谁都不会娶。”他干脆的道,“你便踏实的在这里睡觉。”
关若之不断的摇头,眼泪从眼眶中飞出来,“你放开我,求求你,你放开我。”
即便是他已经承诺了,他谁都不会娶,可她还是如此的执拗,如此的顽固不化,难道她非要寻死,才肯罢休吗?
“你到底要如何?”楚遥摁住她的肩膀,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
关若之的心中一震,不管她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她都不想活着了。
即便此刻面前,坐着她曾经最想得到的男人,可在这一刻,通通都不重要了。
“滚开。”她又恢复了刚开始那疯狂的模样,口中不断蹦出难听的字眼。
楚遥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用唇封住了她的唇。
关若之是抗拒的,可偏偏浑身都被控制着,无法挣扎开。
于是,她恶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咬出了血。
腥气令她心满意足的发笑,楚遥抬头伸手抹了抹唇上的鲜血,不知如何是好。
她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那可怎么办呢。
看来,许半仙只怕得住在他这东宫,随叫随到才算是最稳妥的办法。
“没关系。”他盯着关若之的眼睛道,“若是你希望本王痛,那可能要令你失望了。”
关若之的眼底闪烁着不解,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又落下了。
这个吻,带着强制性,攫取性,和不可抗拒性,直到他吻得累了,感觉到如果再不放开她的话,她便会昏过去,才抬起头来。
关若之仔细的呼吸着,根本没有其他的精力,再去说一些难听的话。
楚遥摸了摸她的头,替她将被子拉了拉,声音温润,“睡吧。”
鬼使神差的,关若之就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终于算是平稳的度过去了。
清晨起床,青禾站在门口轻轻的叩了叩门,没敢进去。
楚遥整理好了衣裳,便起身去看关若之。
她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遥开门,吩咐青禾给她熬药,然后又吩咐厨房的人给她做了早点。
青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打太子妃经历了不好的事情后,楚遥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再也没见他做事情如此的细心周到。
“本宫来吧!”
药和饭都送进来之后,楚遥主动端了过去,并且命令所有人都离开。
关若之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心中却是起了不小的波澜,此情此景,多么的荒唐,简直是可笑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如今的楚遥要对她这么好,她现在不配,她现在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好!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开始从眼眶中流出来。
楚遥盯着她看,却不理解,他话都没说一句,她怎么就又哭了呢。
而且还哭的如此的委屈,若是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他做了什么欺负她的事情。
“喝药。”他轻声道。
关若之没说话,就是哭,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样。
楚遥叹了口气,一脸严肃,“这次你若是还不主动张嘴的话,那本宫便像之前那样。”
关若之的睫毛轻轻的抖了抖,忽然开口道,“把绳子解开。”
楚遥愣怔了片刻,回过神来摇头,“不可能。”
他若是把绳子解开了,那这碗药,她定是不可能配合着喝下去的。
“解开。”她强调道,“解开绳子,我自己喝。”
听到她这么说,楚遥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难不成,她想开了吗?
可他又不敢相信,毕竟之前那疯狂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当真?”楚遥问了一遍。
关若之闭着眼睛点头,“我自己喝。”
思考了片刻,他将绳子解开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她好言好语的说话,他便会觉得心软。
从另一方面考虑,这样一直绑着她,确实也不是一回事,她的身体也吃不消的。
被松了绑的关若之,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来,接过了他手中的药碗,咕咚咕咚的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看见她终于肯自己喝药了,他的心算是宽了一大半。
可叫许半仙到东宫来的主意,却不能变。
毕竟,没有人知道,她的状态还会不会变坏。
他只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