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这么甜,本王都要不好意思了。”他轻声说道。
齐婉儿无辜的笑了笑,她的嘴那可是抹了蜜的,能不甜吗?
“我们不如出去,我想出去转转。”她抱着他的手臂道,“在这屋里,我都觉得闷死了。”
“好!”沈辰修宠溺的道,“谁让本王,最喜欢你呢。”
说罢,他便命人备好了马车。
看见婉居门口的马车,齐婉儿瞪大了眼睛,“这是如何?”
“不是累了?”他皱眉看着她的脸,“坐车,可以缓解你的疲惫。”
“还好。”齐婉儿笑了笑,“我想我们,走一会儿,去大荒山,坐马车的话,便没感觉了。”
刚才还说累的不行的女子,此刻又说还好了。
沈辰修无奈的摇摇头,他都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好!”他照着她的意思办了,让人将马车牵走后,便主动牵着她的手,朝大荒山走去。
记得这是他们重逢的地方,所以这在她的印象里,实在是深刻的很。
一路上,倒是看到了许多村民,只要看见他们二人的,都停下来行礼问候。
听到有人喊她“王妃”的那一刻,齐婉儿有些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辰修看着她笑了笑,“理应如此。”
他们既然已经行了结发之礼了,的确是该称呼她为王妃的。
在宣王府,这个规矩,他也应该尽快的宣布下去。
虽然,不久后将迎来一位,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不速之客。
齐婉儿笑出声来,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总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
“爱妃。”
沈辰修喊了她一声,顺便伸出手臂,将她揽在了怀里。
齐婉儿咯咯咯的笑着,听到他这么喊,倒是觉得心里暖的不得了。
不过,还是别扭。
“你还是别这么喊我了。”她干脆的道。
“嗯?”沈辰修不解。
齐婉儿一脸认真,“相对于爱妃,我还是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婉儿。”他俯身,用额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额头,齐婉儿笑得欢快极了,“嗯。”
若是可以,她真想跟他在这幽静的地方,一直生活着。
齐婉儿此刻觉得,此情此景此人,都刚刚好。
这里远离朝堂纷争,可真是一个绝妙的地方呢。
只是,他们已经身处那样的位置,暂时是绝对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有几分失落的感觉。
“怎么了?”
“没什么。”齐婉儿笑了笑,“既然我们都已经行完结发之礼了,那便回去吧。”
她忽然说要回去,倒是令他万万没想到。
“不想在这里,陪本王过二人世界了吗?”
齐婉儿立刻摇头,她哪里是不想,她只是觉得,逃是逃不掉的。
如果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她只会更加不想回到临安城,不想去面对那里腥风血雨的一切。
“你忘记了,你还有要事。”她提醒他道。
沈辰修蹙眉,他不是不知道,她口中的要事是何事。
可这个时候,本是开心的时刻,实在是不应该提起那件事情。
“有些事情,早做了,才能早点结束,早点放心。”齐婉儿补充道。
沈辰修吐了口气,既然她如此说,那他也不必反驳了。
这也是实话,这种事情,确实需要早些去做,才能早些结束。
他轻轻的抓着她的肩膀,“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与你便尽早赶回临安城。”
回到南阳斋后,齐婉儿先找到了张兰殊。
好几日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去实行那个计划。
“你最近这几日,去做什么了?”张兰殊看见她来了,先一步问道。
齐婉儿笑了笑,“做了一件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
张兰殊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的眼睛,“什么大事?”
“算是成婚了吧。”她慢吞吞的回到。
成婚?
张兰殊用惊悚的目光看着她,“你不会跟其他的男子?”
“当然不会!”齐婉儿立刻回到,她便知道,她的表哥这么说就是想歪了。
“是沈辰修。”
张兰殊的目光错综复杂的很,前几日她不是刚说了,沈辰修要跟别的女子成婚吗?
怎么过了几日,又变了?
“表哥?”齐婉儿伸手在他的面前比划了几下,“你没事吧!”
张兰殊回过神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要紧的事情。”她直接绕过了这件事情,转移话题道,“我此次来,是问你那件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你是说,书信?”张兰殊低语问道。
齐婉儿点了点头。
“已经拿到手了。”
听闻已经拿到手了,她的眼底闪烁着开心。
这件事情,可算是做出了一些成绩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它拿给沈辰修呢?”她追问道。
她做这件事情,后来的想法便是希望可以帮助道沈辰修。
“这个。”张兰殊深思熟虑了片刻道,“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好好的捋一捋。”
“那有了这书信,是不是就能将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齐婉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最终要的结果,便是水落石出,所以她很期待。
张兰殊叹了口气,想是如此想的,但是要真的去做,还不见得又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呢。
“但愿会。”他用最妥帖的回答回复了她。
但愿?
齐婉儿不解。
“张锡聪的根基之深,可不是我的力量可以撼动的。”张兰殊看着她,语重心长,“若是加上沈将军,也不见得真的可以。”
不见得可以?
齐婉儿惊讶的不知如何接话了。
这个只存在于别人口中的张锡聪,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吗?
“那表哥的意思是,当今皇上,是盲信他的?”齐婉儿干脆大胆的推测到。
为什么会有撼不动的人物,那便是因为,有最大的人物的庇护。
张兰殊笑了一声,她倒是什么都敢说。
可这种话,确实不是随便说说的。
“婉儿,以后还是慎言的好。”张兰殊认真道。
慎言?
齐婉儿眉心蹙成一团,这意思便是在间接的告诉她,她说的没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