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户不睡觉?
玄青的心紧了一下。
如今的沈辰修,到底是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能再次勾起他的心的人,只怕又多了一个,那便是安儿。
“好!”玄青领命后,立刻驾着马离开了。
“真的要这样吗?”齐婉儿看着沈辰修追问道,若是连累了整个临安城的人,只怕她的心里更加过意不去的。
虽然,她知道沈辰修的权利很大,做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的。
但是,她作为他的亲人,只想帮他,而不是想拖累他的名声。
“这件事情,你便放心吧。”沈辰修再次安抚她道,“本王是绝对会把他安全的带到你的眼前的。”
若是不能的话,他这条命都可以不要。
齐婉儿叹了口气,都怪她,若不是她的话,沈辰修也不必这大晚上跟着她一起来寻找。
“叹什么气呢。”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
发生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愿意的事情,所以他不希望她过分自责。
“老翁。”她低声念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轰的一下涌入脑海。
当年鸡鸣村的老翁,和今日玄青口中的老翁,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若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岂不是?
“沈辰修。”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带我去南山村。”
南山村?
沈辰修的眼底闪烁着意外,“你?”
“我想起来了。”齐婉儿激动的不得了,“我们一起去。”
说罢,她便拉进了缰绳,轻轻的拍了拍马背,骏马朝着南山村飞驰而去。
这还是时隔多年后,她再次来到南山村,本以为她这一生,都不愿意再踏进这个鬼地方一步,但是今日她还是来了。
因为这里有齐大胜,这个对她威胁极大的男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齐大胜就是不肯放过她,大概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孽债吧!
到了地方后,她从马上跳下来。
却一脸郑重的看向沈辰修,“你就不要来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他实在是不愿意沈辰修看见无耻的齐大胜。
“为何?”沈辰修下马,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让你一个人进去,本王怎么会放心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沈辰修应该没来过她这破败的家吧。
一想起从前的种种,她便觉得心中膈应。
“你就听我的,我先进去。”齐婉儿拉着他的手道,“若是有事的话,我会喊你。”
沈辰修十分不解,但是她非要如此坚持,他也没有办法。
于是只能点了点头。
齐婉儿走进院儿里,直接走到了齐大胜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却没人开门。
“谁啊?”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是齐大胜的娘,齐李氏吗?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此刻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齐婉儿来到了齐李氏的屋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是我,齐婉儿。”
“齐婉儿?”屋内发出震惊的声音。
“我是来找齐大胜的!”齐婉儿直接道,“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不知道。”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叹气声,“那个不孝儿,去哪里也不会跟我说。”
本来刚燃起的希望,在一刻又全部的熄灭了。
齐婉儿无奈至极,看样子齐大胜是把安儿带到什么她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沈辰修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齐婉儿转身,拉起他的手便往外边走。
“怎么了?”
“不在。”齐婉儿沮丧的道,“齐大胜没回来。”
沈辰修见她如此失望的样子,将她抱上了马背。
既然在这里找不到,那便立刻回到宣王府才是,玄青派出去了大批人马,相信消息马上就能送到王府里了。
果然,刚回到宣王府,便有消息传来了。
安儿找到了。
听到找到了,齐婉儿的心才彻底的放进了肚子里。
“在哪里找到的?”
她急着问道。
侍卫回到,“在街边。”
街边?
齐婉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安儿,拉着沈辰修的手,眼底涌动着急迫。
“安儿有事吗?”沈辰修问道。
侍卫摇头,“就是受到了惊吓,如今已经在南阳斋了。”
齐婉儿带着沈辰修,第一时间赶回了南阳斋,安儿看见她之后,立刻哭着扑到了她的怀里。
“娘亲。”安儿泪眼模糊的喊着她,喊得她心疼极了。
沈辰修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安儿的头,没事便是最好的结果。
“幸亏安儿没事。”齐张氏站在旁边道,“若是有事,你们就后悔一辈子吧。”
可为什么,会如此呢?
齐婉儿还是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齐大胜在背后作妖吗?
“领走安儿的人,找到了吗?”她转过头去,看着沈辰修问道。
“娘亲。”安儿抹了抹眼泪,“是那个人,那个坏人。”
“坏人?”齐婉儿不解,看样子安儿还记得将他拐走的人。
“是哪个?”她语气轻柔的问道,“安儿给娘亲说一说,他长得什么样子。”
“就是那日来这里责骂娘亲和外婆的人。”安儿慢声慢气的回到。
真的是齐大胜?
齐张氏的眼底闪过一抹憎恨,叉着腰道,“这个杀千刀的玩意儿,怎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没错,齐大胜简直灭绝人性了。
“那安儿是如何逃出来的?”
齐婉儿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在齐大胜的手里,她的孩子都可以逃出来,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量啊,安儿明明才只有三岁多。
“他喝酒喝醉了,我就跑出来了。”安儿一脸懵懂的回到。
齐婉儿一把将安儿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太惊险了,现在想起来,她的背后还直冒凉气,还好最后的结果是有惊无险。
齐婉儿哭出声来,轻轻的拍打着安儿的后背,“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这次能跑出来,实属安儿幸运,可若是齐大胜没喝醉,那她简直不敢想,安儿会遭遇什么样的后果。
“是啊!”齐张氏也蹲下身来,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这算来算去,都是我造的孽,若不是如此,怎么会祸及了安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