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修回府后,便看到了桌上的一堆贡品。
“玄青。”
“王爷,您回来了。”玄青闻声立刻赶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沈辰修不解。
玄青看着桌上的东西,“是太子命人送来的,说是赔礼。”
赔礼?
沈辰修坐在木椅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他这到底是听进去他的话了,还是没听进去他的话呢?
“送回去。”他面不改色的道。
玄青露出意外的目光,这送来的东西,再送回去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再者说了,这东西是太子送来的,若是真的要送回去,只怕是打了太子的脸。
“王爷三思而后行啊。”玄青垂头劝解道。
“那本王亲自送。”沈辰修从木椅上起身。
看见如此情景,玄青为难的很,最近这王爷的脾气也是大的很,执拗的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
“请恕属下大胆。”玄青直接挡在了沈辰修的面前,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它发生。
若是真的发生了,那以后不见得会招致多少不测。
沈太君在天之灵,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王爷不能去!”玄青伸出手臂,挡在了他的面前。
沈辰修蹙眉笑了一声,这玄青的胆子倒是真的大,这样的事情居然也能做的出来。
“想打架吗?”沈辰修看着他,面色冷漠。
玄青摇头,本可以好好商量的事情,不至于打架的。
“嗯?”沈辰修眼底带着挑衅。
“若是王爷想打架的话,属下愿意奉陪。”玄青直接道。
这情景,根本就不是他不想打架就可以拒绝的了的,看样子,王爷是真的想跟他打架。
可就在沈辰修出手之前,玄青立刻跪倒在地上。
“王爷若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婉儿姑娘和小公子着想。”玄青急着说道,“如今朝堂的局势,您不是不知道,属下不知道您遭受过什么,但总以为,王爷是信任属下的。”
沈辰修的目光一滞。
接着便转身回到了椅子上坐好。
楚遥除了对他的婉儿有过不该有的非分之想之外,的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阴谋一直都是莲妃在暗中操作。
她如此处心积虑,便是想将他置于死地。
若是任由她一直这样下去,只怕最后真的会危及到他的婉儿。
“玄青,你去办件事情。”沈辰修将他喊了过来,耳语了几句。
玄青闻声脸色骤变,这?
“去吧!”沈辰修目光坚定的道,“这件事情,除了你知我知,这世间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若是有,那只能是死人了。”
玄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点了点头。
齐婉儿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插手鸡鸣村的事情。
傍晚,才偷偷乘着马车去了张兰殊的府宅。
看见她来了,张兰殊立刻出去相迎。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毕竟是偷偷的。”齐婉儿笑着道,“实不相瞒,这件事情被沈辰修给知道了。”
听闻沈辰修知道了,张兰殊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我决定要管,就要管到底,还麻烦表哥你不要告诉他。”她补充道。
张兰殊无奈,“你这是何苦呢,既然沈将军不让你管,那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就跟你一样。”她干脆的回到。
可他最终不还是同意了吗?
“我们暗中进行,只要不让除了你我的其他人知道,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齐婉儿耐心的解释道,“我是真的想帮他,希望表哥可以理解我。”
“理解。”张兰殊干脆的道。
即便他没经历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但也理解她这种做法。
“瞒着的话,我是只能帮你瞒着一时。”张兰殊一脸认真,“若是有朝一日,他从其他途径知道了,你可不要怪我。”
“怎么会呢。”齐婉儿摇头,“不怪你。”
她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这是此刻唯一一件,她不想全部都听沈辰修的事情。
“表哥只需要跟我一起,好好暗中查访便可。”齐婉儿补充道。
说到这里,她倒是想知道,上次张兰殊去找她,是为了说什么。
“表哥,你是有什么新线索了吗?”齐婉儿一脸好奇的问道。
“新线索倒是没有。”张兰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有个新的方向。”
方向?
齐婉儿无法理解,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表哥,你就不要绕弯子了,我好不容易溜出来,一会儿还得赶紧回去。”她急着说道。
“听月楼。”张兰殊直接道。
听闻这三个字,她有片刻的恍然,怎么这件事情还能跟听月楼扯上关系呢。
“表哥,你不会近日里又去听月楼了吧?”齐婉儿似笑非笑的八卦道。
张兰殊的眉眼间带着一抹不好意思,轻轻的咳了一声道,“不是我要去,是因为有公务,有公务才会去。”
“嗯。”她点头,“我信我信,表哥不要解释,继续说。”
“听月楼有个女子,嫁给了张锡聪手下一个狗腿官员做了妾,所以可以从这个女子下手。”张兰殊若有所思的慢慢说道。
齐婉儿蹙眉,怎么听这关系,有些耳熟呢?
“这女子是谁?”
“晓青。”
晓青?
齐婉儿笑出声来,这可是转来转去,又转回去了。
“怎么了?”张兰殊意外。
“这个晓青,跟我是老相识啊。”她解释道。
听闻齐婉儿的解释,张兰殊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以前也听说过一些,却不知道这过程如此精彩。
“这可真是好事一桩啊!”张兰殊道,“如果有了你这层关系,那就更好打听出事情来了。”
齐婉儿哭笑不得,谁能想得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呢。
谁能想得到,若干年后,她居然会跟听月楼的人再有瓜葛呢,而且还是晓青,当年黄妈妈身边的红人。
“认识是认识,不过打听的出来打听不出来,还是不确定的。”齐婉儿慢慢吞吞的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又有了新希望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