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女儿和张兰殊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齐张氏的心才落到了肚子里。
她刚一进门便听说了这事儿,正想着该如何做才好,不料他们已经回来了。
“没事吗?”齐张氏冲上去前去。
齐婉儿点头,“没事,让娘担心了。”
“兰殊。”齐张氏看向张兰殊,看到他穿着一身官服,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是你出手相救的婉儿吗?”
“是表哥。”齐婉儿立刻回到,“今日若不是表哥及时赶到的话,只怕我凶多吉少。”
一说到这里,齐张氏便开始叹气。
石头带着关若之匆匆赶到府衙,齐婉儿已经无踪无影了。
难不成,这就结束了吗?
关若之的心一沉,说不清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
说到底,他们是真的姐妹一场,她也真心待过她,只不过世事无常罢了。
“差爷,这钱留着喝酒。”石头上前打听道,“被你们押来的南阳斋的掌柜的,到底怎么了。”
“那凶悍的女子?”差爷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被带走了。”
带走了?
石头不解,“那她有事吗?”
“她能有什么事?”差爷一脸不爽,“应该有事的是我们衙门中人。”
石头茫然,不管如何,掌柜的没事便好。
“那差爷知道,是被何人带走的吗?”石头继续问。
“还不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张大人。”
青禾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关若之,一脸无奈,“太子妃,这样的破事儿,您真的要管吗?”
关若之回过神来,“怎么了?”
“太子妃。”青禾噘着嘴道,“插手这种事情,可对您一点好处都没有,说不定还得惹得一身骚呢。”
“你去问问,怎么样了?”关若之看着石头的背影道。
青禾一脸不情愿的走上前去。
石头打听清楚了之后,便朝着关若之走去。
关若之的眼底闪过悲伤的情绪,“怎么样了,是不是婉儿她,不好了呀?”
石头笑着摇头,“掌柜的没事。”
没事?
关若之轻轻的点了点头,没事的话,怎么见不到人呢?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太子妃帮忙了吧。”青禾不客气的道。
石头盯着青禾看了一眼。
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真不敢相信这是关若之的丫鬟。
在他的记忆里,关若之可是一个性子温润大方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刁蛮又不讲理的丫头呢?
“劳烦太子妃跟小的来一趟了。”石头恭恭敬敬的道。
关若之疑惑,既然齐婉儿都没事了,那怎么都见不到她的人呢、
“石头,你刚才问出什么了吗?”关若之关心道,“婉儿她现在没事了吗?那她在何处?”
石头摇了摇头。
“不知道吗?”关若之觉得有些奇怪。
“小的先回南阳斋了。”石头叹了口气道。
找不到掌柜的,也得先回南阳斋找齐张氏想办法。
“那我便也跟你去一趟。”关若之思考了片刻道。
来到南阳斋,便看见了齐婉儿正在与人喝酒。
见她那副豪爽畅快的模样,关若之眼底闪过片刻的愣怔,看来她是真的没事。
“若之来了。”齐张氏上前两步。
“堂姐?”齐婉儿从木凳上起身。
石头见她没事,一脸激动的上前,“掌柜的,你回来了。”
“我没事。”齐婉儿简单的回到,“辛苦你了。”
石头这才放心了,转头看向关若之,“是我将太子妃请来的,没想到你已经不在府衙了。”
原来如此,原来关若之是去援救她的。
“堂姐,多谢了。”齐婉儿看着她道。
关若之摇了摇头,“婉儿还跟我说这种话,真的是见外了,你没事便好。”
即便他们之间有些不愉快,但如果能过,她愿意过去。
关若之能有帮她的心,这便证明了,她还是原来那个她。
“这是?”张兰殊从木凳上起身,看向齐婉儿。
“是我堂姐。”她立刻介绍道,“太子妃,你没见过吗?”
张兰殊对关若之鞠了个躬,关若之摆了摆手,“都是自家人,便不用如此拘礼了,既然没事,那本宫便先行离开了。”
齐婉儿快步上前,“堂姐,来都来了,不如用些饭再走吧。”
“不用了。”关若之淡淡的道,“没帮上什么忙,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堂姐。”齐婉儿坚持道,“你看你这么说,可见外了,即便是没帮上忙,一顿饭我还是管的起的。”
关若之思忖了片刻,便决定留下来了。
有了关若之,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张兰殊也没有开始爱说爱笑了,倒是变得拘谨了起来。
齐婉儿笑了一声,“表哥别愣着,吃菜。”
“石头,快,吩咐后厨,多做些菜来。”
石头点了点头,便去招呼后厨去了。
“表哥,你这么些年不会都没来过南阳斋吧?”齐婉儿闲话家常道。
张兰殊点了点头,“你不会怪我吧?”
“没。”她摇头,“既然不来,便是有你的事情要忙,反正这南阳斋也没什么。”
“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找兰蓉。”张兰殊叹了口气。
张兰蓉?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齐婉儿的心头一震。
其实她也觉得奇怪来着,张兰蓉去哪里了呢?
她那么喜欢招摇的人,在临安城没了身影,确实让人想不到。
关若之轻咳了一声,“本宫忽然想起母后有事喊我进宫,便不陪妹妹了。”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要走,齐婉儿一脸意外。
既然是宫中的事情,她也不能勉强。
“那我送你。”齐婉儿起身。
关若之摆手,“不必了,既然你有表哥在,就陪着他好了。”
齐婉儿只好点了点头,让伙计将她送到了酒楼门口。
“你这个堂姐,怎么怪怪的?”
关若之一走,张兰殊的话便又多了起来。
齐婉儿笑了一声,“有吗?”
“有!”张兰殊一脸笃定的道,“这太子妃,我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不过这闻名和见面的感觉,倒是大有不同。”
“你以前难道没见过她吗?”齐婉儿一时想不起来。
张兰殊摇了摇头,“记忆不深,即使见过也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