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齐婉儿立刻否认,“上次我没有想起来。”
“你若是想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想起从前的事情的话,我只能说是因为梁氏的一石头。”她嘟着唇道。
本来是想打死她的梁氏,未料却帮助了她。
这也是令她感到十分意外的结果。
“本王知道。”他轻声的回到。
听闻他这么说,齐婉儿意外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情绪。
他都知道?
且不说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明明都知道了,为何还要这般对她呢?
莫非是,其中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吗?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他看着她的眼睛道。
齐婉儿有些慌张。
若不是这个的话,那便是她为什么在三年前离开他的事情了。
这是她不愿意说的,这是她根本就不想说的。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是这个。”她试图整理思绪,将整件事情拉到正确的方向。
沈辰修却不乐意,他不愿意跟她说她想说的那些问题。
因为,那是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似乎很害怕我问你,关于名分的问题。”她直言道。
听到她这么说,沈辰修的眼底闪过一抹慌张。
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个方面吗?
“是吗?”她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眸子中探索出一些什么,可他却将头扭到了一旁去。
那便是如此了。
齐婉儿失笑,她真的猜对了。
她又不是傻子,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什么事情她都思考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根本就想不通,所以她需要一个答案。
“不是!”过了片刻,他神情坚定的回到。
齐婉儿看着他的样子,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他都否认了,她继续问下去也怕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虽然他在否认,但是她却明白她的想法已经绝对没错了。
“好!”她点了点头,“既然你想问的是,三年前我为何会离开你,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如此地步,她到底还在害怕什么呢?
沈辰修握紧了双拳,心中带着一丝疑惑,可更多的却是紧张。
“三年前我之所以会离开你,便是因为,因为!”齐婉儿提高了声音,可话卡在了嘴边,无法说出口。
她真的太难了,她此刻就要将沈太君出卖了吗?
可这都是他逼得,她没有办法。
“因为我们不合适!”她补充道。
沈辰修蹙眉,看着她的眼睛,他等了这么久,就等到了这么一个答案吗?
“不合适,你又为何会生下本王的孩子!”
这个说法未免太敷衍了一些,根本无法说服他。
齐婉儿笑了一声,“我当时失忆了,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更不记得那究竟是哪个男人的孩子!”
听到她这么说,他的眉眼间闪过森然怒意。
她的意思莫非是,倘若知道是他的孩子,便不会生下来吗?
“你!”沈辰修朝着她逼近。
他此刻完全无法控制眼底的怒意,她简直是太过分了。
可在前一刻,他还在担心因为祖母的事情伤了她的心。
他本来不愿意同她发脾气,可未曾想,却得到了如此结果。
“怎么样?”她从木凳上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如此,虽然是残忍了一些,可我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沈辰修说不出话来。
不合适?这是一个多么笼统的说法。
“我说完了,该你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你还没说,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娶我。”
她问的如此直接,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沈辰修盯着她的眼睛看,看见她此刻认真的样子,什么话都没说,便离开了。
然后,她的屋子又被上了锁。
一切都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是更加严重了。
他们之间的矛盾,被激化了一次又一次。
只怕需要大吵一架,才能化解吧!
齐婉儿坐在床上,心中疲惫。
她虽然说得不全算是实话,但也算是大面上的实话了,可是关于她的问题,他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
所以,他到底在忌惮什么呢?
这一晚上,她又睡不着了。
清晨,有丫头来给她送饭,她用过饭之后,便又躺在了床上。
饿着不是事儿,她才不会用绝食来抗议,因为那是不管用的。
她现在需要吃饱饭,才有力气去思考对策,他们之间一直僵持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整个早晨,沈辰修都没来看她。
直到晌午,她终于忍不住了,站在门口拍了拍门,大喊着来人。
有小厮来到了门口询问她有何事。
“我要出去!”她直接道,“沈辰修呢,我要见到他!”
“王爷不在。”那小厮回到,“姑娘还是安心的在里边待着吧!”
齐婉儿的眉毛挑的老高,不在?
“他在哪里?”她问道。
“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可以过问的了。”那小厮认真的回到。
齐婉儿四处寻了寻,窗户果然被他给封住了。
看样子他是绝了心打算让她在这里待着了。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操心,在这里待着也倒是好,反正吃住都管了,可她现在心中想的都是安儿和李阿婆。
也不知道他们在李村,有没有受欺负。
更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安儿想不想她这个娘亲呢。
总这样待着,不是事儿!
在屋内连续转了好几圈,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看见桌上那只精美的花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接着便听到咣当一声,齐婉儿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来人啊!”
守在屋外的小厮们闻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都没听到吗?”齐婉儿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解除软禁,她可真的是牺牲太大了。
“我的手受伤了!”她朝着门口继续大喊,“快点开门,快!”
“姑娘的手可是真的受伤了?”那小厮虽然有些紧张,可还是不敢贸贸然的打开房门。
齐婉儿叹了口气,怎么这宣王府的下人们就如此的谨慎多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