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青栀环视四周,“王爷呢?”
玄青一脸冷漠,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心中不应该一清二楚吗?
“再过几日就是老夫人的忌日了。”青栀的面色变得哀伤起来,“也不知道王爷还记不记得。”
听到这里,玄青的脸色有些难看,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王爷怎么会忘记沈太君的忌日呢?
青栀来这里,莫不就是为了提醒王爷这桩事情吗?
“王爷自然会记得。”玄青随口说道。
“那便好!”青栀点了点头,“你还没告诉我,王爷去哪里了。”
“青栀姑娘不必知道了。”玄青回,“上次的事情,难道还没给青栀姑娘教训吗?”
一说到这里,青栀的眼眶红了。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青栀姑娘还是离开这里吧!”玄青接着说道。
青栀哼笑了一声,便捂着嘴离开了。
玄青立刻来到了安儿的屋子里,奶妈正陪着安儿吃饭,看见他来了,给他行了礼。
“刘妈,你收拾一下,抱着安儿,跟我出来。”
青栀站在门外的大树后,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玄青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和她怀里抱着的男娃。
她猜的果然没错,他们果然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这陌生的女人,她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啊,即便她这些年在宣王府待得时间更多,可这里的人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还有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娃,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玄青忽然回来,就是要接他们离开的吗?
可是,他要接他们去哪里呢?
看样子,这次齐婉儿的回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她果然是一个充满是非的女人。
玄青随着马车一起离开后,青栀又折回到府中,找到小厮和丫鬟狠狠地盘问了一通。
“青栀姐姐,这可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情啊!”一个丫鬟跪在地上道。
青栀一脸绝望,她怎么可能想的到,刚才出去的是奶妈和齐婉儿的儿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纵然她想得到什么,也想不到齐婉儿竟然是一个如此有心机的女子,连王爷的儿子都有了?
还是说,那根本就不是王爷的儿子,是她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来混淆沈家的血统。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青栀声色中带着不满,“他们在这里呆了多久?”
“已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跪在地上的丫鬟如实讲到,“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是知道王爷对这个小公子看重的很,有一次小公子不小心在院子里摔倒了,王爷发了很大的脾气。”
听到这里,青栀的脸都白了。
“那小公子的娘亲呢?”青栀迫不及待的问,“她也在这里待过吗?”
丫鬟点了点头,“小公子的娘亲,有些凶,上次被驱逐出府的两个下人,就是因为她的挑唆。”
听到这里,青栀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你知道,他们这是要去何处吗?”
“不知道,奴婢知道的都说了,还希望青栀姐姐,不要怪罪奴婢,奴婢家中的老娘就靠奴婢一人养着了。”
青栀吸了口气,沈辰修将事情瞒的这么严实,看样子是并不打算遵守他对老夫人的承诺了。
难不成,他要用强硬的手段,将齐婉儿那个不祥的女人娶回宣王府吗?
一想到这里,她便咬紧了牙关。
不可以!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
杜若寒看见青栀来了,有些震惊。
石头见杜若寒出去了,便跑进了后院,去照看齐张氏了。
“青栀姑娘,怎么来了。”杜若寒赶紧将她请到了酒楼内。
青栀朝着酒楼内看了看,“这南阳斋,被你经营的还不错。”
杜若寒笑着点头,“是啊!我本身也比较喜欢美食,所以很用心的在做。”
“得空吗?”青栀干脆问,“我有话想跟你说。”
杜若寒将她请到了后院,自打齐婉儿不在这里之后,她便占了后院的一间屋子,平日里在那间屋子里休息。
看见石头正跟齐张氏说话,杜若寒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快。
这个石头,总是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跑到后院里跟齐张氏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杜姑娘。”石头转过身来,看见她之后,便打了个招呼,朝着前堂跑去。
“婶子。”杜若寒一脸笑意的朝着齐张氏走了过去,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外边有些凉,您不回屋里去吗?”
齐张氏摇了摇头,看向了她身后站着的青栀。
青栀蹙眉,这个老女人是谁啊?
“刚才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娘亲?”来到杜若寒的房间,青栀首先关心了一句。
杜若寒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接着摇头笑,“你看我俩长得相似吗?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娘亲,我的娘亲,早就死了。”
青栀喝了口茶,没说话。
“是齐婉儿的娘亲。”杜若寒接着说道,“自打齐婉儿离开南阳斋之后,她便跟失了心神一样,总是迷迷糊糊的。”
青栀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齐婉儿都离开南阳斋这么久了,杜若寒竟然还容的下她的娘亲。
她倒是有善心,要是换成她的话,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我今日来是有事情想跟你说。”青栀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她道。
杜若寒意外,“青栀姑娘直说。”
“你对那个齐婉儿,到底是什么心思。”青栀将话放在台面上。
听到她这么说,杜若寒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接着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又将门关好了,才走回来。
“青栀姑娘可是见过齐婉儿了?”杜若寒看着她的眼睛,“上次你说的话,我回来也想了想。”
“见过。”青栀答。
“你想了什么?”
“我想,这南阳斋,若是还给她的话,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杜若寒一脸委屈,“不管怎么说,我也代替她经营了这么久,只怕她也不会念我的情。”
青栀听到她这么说,十个心便放下了八个。
看来,齐婉儿原来在酒楼里,也并不怎么为人,要不然杜若寒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