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沈辰修在她的床上打滚儿,齐婉儿真不知道该摆出怎样一副表情才好。
看他平时威风凛凛,神神秘秘,如今倒像是个孩童。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齐婉儿叉腰望着躺在床上哼哼的沈辰修,干脆走了过去。
何不趁着这机会,掀开他的面具瞧上一瞧?想到这里,齐婉儿有些小激动。她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伸手去摸他的面具。
“婉儿?”齐张氏看见这一幕惊呆了,她哪里想的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开放!
齐婉儿闻声立刻从沈辰修的身上滚下来,这下完了,被母亲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只怕她想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可以”齐张氏连气都喘不匀了。
齐婉儿无奈,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古代人对于这些男女之道讲究的实在太多。她刚才不过是想看看他的真容罢了。
这下好了,搞得好像她对他图谋不轨是的。
“娘,您听我解释。”齐婉儿一脸认真道,“我只是想帮他整理一下衣服。”
总不能说她想趁他醉酒,扯开他的面具一探究竟吧!那只怕更没有礼数。
“婉儿啊!”齐张氏语重心长道,“娘知道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可是你也不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
齐婉儿心中哀嚎万千,毕竟眼见为实,多说无益。她娘一定是认为她对沈辰修有非分之想了,她再解释还有什么意义呢?
“娘,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齐婉儿麻溜的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不会再犯。
齐张氏这才不再说教她,跑去前厅忙碌了。
齐婉儿回到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沈辰修,叹了口气,想看看他的真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水。”沈辰修呓语道。
齐婉儿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想扶他起来,奈何他的身体真沉啊!
“沈辰修!”她俯身拍了拍他的脸,“起来喝水了。”
沈辰修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她那双闪亮的眼眸,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扶我起来!”他的声音还有些虚。
齐婉儿叹了一口气,果然王爷就是爷爷,她就像是那伺候人的粗使丫头。
“您请喝茶。”齐婉儿将茶水递到沈辰修的手中,恭敬的不得了。
沈辰修尝了一口便开始剧烈咳嗽,“烫。”
齐婉儿摸了摸茶杯,的确是有些烫,“那要不然我给您吹一下?”
吹?沈辰修听到她这么说,目光中闪烁着意外,他还未曾发话,她便拿过茶杯就开始用口吹了起来,动作自然娴熟。
看见她吹茶的样子,沈辰修笑出声来,醉意瞬间下去了一半。
这丫头,可真是随性肆意的很,非但一点不拘束,倒是真实的有些可爱。他活了这么些个年头,确实是没见过如此这般不做作的丫头。
沈辰修的眼眸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齐婉儿将吹好的茶递到他面前,“好了,你喝吧。”
他又尝了一口,“还是有些烫。”
齐婉儿无奈,吐了一口气道,“那我再给您吹一下?”
沈辰修立刻点头,看见他点头的样子,齐婉儿憋住了笑。他此刻这样子,倒跟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好了,这次真的不烫了。”齐婉儿将茶递到他的手里,便要离开房间。
“你要去哪里?”沈辰修顾不得喝茶,着急问她。
齐婉儿转过身来,“王爷,您还有何事?”
沈辰修清了清嗓子,“有酒吗?”
齐婉儿一脸震惊,合着他还没喝够呢?石头说他差点把酒楼里的好酒喝断货!
“最好是百里醉。”沈辰修一本正色的讲到。
齐婉儿摇头,“王爷,您还是好生休息着吧。”她真怕他再喝下去,会闹出什么乱子,最后遭罪的还不是她!
“怎么,你想管本王?”沈辰修忽的从床上站起,朝她走过。
齐婉儿此刻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她完全不害怕沈辰修,那是假的。
“王爷。”齐婉儿露出和善的笑,“您看您说这话,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哦?”沈辰修逼近她,“本王哪里为难你了?”
他的气息离的太近,齐婉儿笑不出来了,心中只剩下紧张。她本来就不知道沈辰修为什么会对她好,所以她才会害怕。因为这意味着,如果他某天不高兴了,要了她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我一个小小农女,怎么能管的了王爷您呢。”齐婉儿低声下气,“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沈辰修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正对视着她的一双眼眸,可她却将头别了过去。
“你怕我?”沈辰修发问。
齐婉儿哼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直接道,“您整天带着一张面具示人,确实有些可怕。”
“你想看我的脸?”沈辰修意外。
齐婉儿吸了一口气,“不敢。”这个想法,的确在她的脑海里短暂浮现过,最终被她的理智压制了下去。
毕竟,连长若都没见过他的脸,她一个小小的农女确实没什么资格。
见她好像真的怕了,沈辰修兴趣盎然。
“迄今为止,见过本王真容的人”沈辰修顿了顿道,“都已经不在了。”
齐婉儿愣住,不敢再拿面具跟他开玩笑了。
他这意思是,那些人已经被他杀掉了吗?幸亏她刚才被母亲及时制止了,否则她现在岂不是已经不在人间了?
她紧张到手心沁出冷汗,笑也笑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
沈辰修看到她纤长的睫毛正在轻轻颤抖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低下头凑在她耳旁轻轻道,“若是你,真想看,本王未尝不可让你看。”
“不不不,不用了!”她闭着眼睛讲道。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是把好奇心收起来为好。不过就是一张男人的脸罢了,还能好看到什么程度呢!
“为何不要?”沈辰修没有轻易饶过她的意思。
齐婉儿头痛的想撞墙,他问的问题为何如此刁钻呢?定是还没有完全醒酒吧!
“长若都没见过。”齐婉儿吸了吸鼻子道,“我更不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