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钱辉身旁,还站着两个助理,他们两个此时也是灰头土脸的。
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太困这个样子,还是便额诶钱辉骂了,总之看着很别扭。
“坐吧!”
陈少天指了指跟前的位置,示意钱辉先坐在沙发上稳稳神。
钱辉应了一声,然后便来到茶几旁坐了下来,他的那两个助理则随便找了个位置。
“怎么回事?大半夜还没睡?”
陈少天用下巴指了指钱辉跟前的水杯,然后自己也端起跟前的杯子,示意钱辉喝点温水。
钱辉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一把将跟前的水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了。
“你是不知道,我躺在床上三四个小时了,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一点困意!你说我这,这......”
钱辉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苦闷,在说完之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成了一副皮囊了!
“我们老板吃了好几片安眠药也不顶用,就差用那种对神经损伤比较大的了!”
坐在旁边的一个助理补充了一句。
“最好别用!那个药依赖性比较强,一旦用上,就真的戒不掉了!”
陈少天提醒道。
“不用也可以,就是睡不着可怎么办?”
钱辉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你牵挂的东西太多了!”
陈少天端起旁边的茶壶,将空杯子续得满满的,而且大有将要溢出来的样子。
钱辉在注意到陈少天的这个举动之后,赶忙伸出双手,示意陈少天停止倒水,免得洒出来。
“够了!够了!”
“呵呵,你也知道够了?”
陈少天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将茶壶放在了一旁。
听到陈少天这样说,钱辉无语地摇了摇头。
“陈医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说我应该看明白这个杯子,装的太多了,就承受不了了吗?”
陈少天扭过头看了看旁边的助理,只见他们两个脸上也带着不屑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们也懂得这个道理。
“真的就这么肤浅吗?还能再深 入一些吗?”
陈少天摇了摇头,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肤浅?”
钱辉听到这两个字,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本以为陈少天是在给自己灌输心灵鸡汤,没想到还有深一层的含义。
由于自己不太了解,钱辉扭过头看向了一旁的两个助理,只见他们两个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陈少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请明示!”
钱辉不解,便皱着眉头追问道。
“水快要洒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你的两个助理没有那种慌张的举动?”
陈少天看着钱辉跟前的这个杯子,淡淡地笑着问道。
钱辉一听这话,稍微怔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向了旁边的两名助理。
“因为杯子不是他们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钱辉回复道。
“说的很好!”
陈少天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如果你的股票不是你的,你还会想这么多吗?”
“不,不是我的?”
陈少天此言一出,让钱辉惊了一下,因为他这个所谓的股神,就是靠这个生活的。
现在说股票不是自己的,那不是把自己的命给拿走了吗?
钱辉呆呆地坐着思考了足足有五分钟,在五分钟之后,才稍稍缓过来了一些。
“我现在股市资金有上千亿,如果不是我的,那跟杀了我没什么区别!”
钱辉皱着眉头说道。
可以看出,此时的钱辉已经跟着陈少天的话题往下联想了,而且是那种设身处地的联想,而这正是陈少天要的效果!
“那现在用你所有的股票买你的命,愿意换吗?”
陈少天继续问道。
如此尖锐的问题,再一次刺痛了钱辉的内心,只见他猛然抬起头,一脸无奈地看着陈少天的眼睛。
“我......”
钱辉那深邃的眼神彷徨着,犹豫着,在思考了几秒钟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换!什么也没有命值钱啊!”
钱辉说完,便将脑袋耷拉了下去,好像真的成了一无所有的光棍汉了!
“那行,你把你所有的股票全都转到我的名下,我保你的命!”
陈少天端起杯子,气定神闲地说着。
钱辉猛然抬起头,瞪大了很眼圈的眼睛看着陈少天,那惊恐的样子,好像他真的成了一无所有的人。
“什么!”
钱辉以为自己幻听了,惊讶的叫了一声。
旁边的两个助理也是惊了一下,只见他们两个蹭的一下就来到了钱辉的身旁,很是焦急的样子。
“老板!别听他在这胡说!我们走吧!”
“是啊!老板!这明显就是骗 钱的!别听他的!我们那边有张医生,他会有办法的!”
这两名助理也饿顾不得什么了,便赶忙在一旁提醒道。
说实话,别说是钱辉,任何一个人在听到这样的想法之后,也都会认为是骗局,而且是看似幼稚的骗局。
钱辉皱着眉头,那有些敌意的眼神定定地看着陈少天,而陈少天却仍然是一副淡定的姿态,并没有因为钱辉敌意而做出任何掩饰。
“我不答应!”
钱辉说着,便蹭的一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口处走去。
陈少天没有多说什么,仍然坐在茶几旁喝着茶水,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哼!”
钱辉的两名助理一看自己的老板同意了建议,就白了陈少天一眼,在冷哼一声之后,跟着钱辉的步伐朝门口处走去。
“哎呀!”
由于这名助理只顾着朝陈少天翻白眼,倒是没有注意到钱辉站在了原地,所以直接撞了上去。
“老板!对不起!”
这名助理赶忙弯腰朝钱辉低着头,并不住地念叨着道歉的话。
但钱辉好像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紧紧地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好像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老板,我们现在要走吗?”
站在钱辉身旁的助理看钱辉站在原地不动,便低声询问道。
钱辉没有回答他,仍然紧紧地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此时的客厅中,气氛显得很是尴尬,因为他们四个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偶尔传来陈少天那轻拿轻放杯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