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苦衷,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陆景乔,我们的婚姻……”
苏音剩下的话,被厉司寒无情的打断了:“音音,我不想听这些苍白的解释。”
厉司寒冷言冷语道,他的眼神有多冰冷?那是苏音只是轻轻瞥了一眼 ,就再也不敢望向的冰泊,所有堆积在嘴里的话,骤然……都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苏音颓败的放下手,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在她面前,缝隙一点点……一点点变小,最终彻底关上。
再也支撑不住,苏音的身体终于滑落在地。
电梯里,门关上后,沈雪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看向厉司寒不确定的问:“非要这样吗?她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厉司寒闭上眼:“我没有办法不痛,不在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想到……”后面的话,厉司寒哽咽了。
“一想到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叫着老婆,我就嫉妒的发疯。”厉司寒捏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涌现。
“那你就要这样不理她,逃开她?”沈雪不太赞同的问。
“我哪里真的舍得,不过是让大家都冷静一段时间罢了,我做不到放手,可也做不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厉司寒的拳头狠狠砸在电梯上,用十足的力气,却丝毫不觉得疼。
“我懂,爱很难,不爱……更难!”沈雪感同身受道。
很久很久后,苏音才从站起来,乘着电梯下去。
出电梯的时候,正好手机响了,苏音接通,嘉嘉的声音传来:“妈妈,你在哪里,你今天还没来看嘉嘉呢!”
“对不起嘉嘉,妈妈晚了一点,妈妈马上过来。”
“好,那嘉嘉在房间里等妈妈哦!”嘉嘉高兴到,话语间俱是兴奋。
苏音拖着疲惫的身子买了嘉嘉爱吃的东西, 又一路到了医院。
进入病房前,苏音从包里拿出化妆品很仔细的给自己补了一遍妆,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无精打采,也没那么颓废,随后……又准备了标准的笑容才去敲了门。
嘉嘉一直聚精会神的等着,一听到敲门声,立马抬起头高兴道:“容叔叔,一定是妈妈来了。 ”
“我去开门!”
容衍本来担心他的身体,可瞧见他兴奋的模样,又不忍阻止。
陆嘉掀开被子跑到门后面,苏音见好一会没人开门,就自己推开了门。
一前一后,一个门前一个门后,苏音推门的时候,嘉嘉正好站在门后,额头……不出任何意外的被撞到了。
苏音马上反应过来,心疼的不行,一把抱着嘉嘉,轻轻吹着他的头,细哄道:“嘉嘉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是妈妈不小心弄伤了你!”
“没关系的妈妈!”嘉嘉揉了揉头,咧开牙齿笑着:“只有一点点疼,嘉嘉很乖,嘉嘉不哭,容叔叔说我是男子汉,不能在妈妈面前掉眼泪。”
“真乖,嘉嘉真乖!”陆嘉没有哭,反而是苏音捧着他的脸,无声的流了泪。
“妈妈,你怎么哭了?”嘉嘉心疼的擦着苏音脸上的泪水,使劲的说着:“妈妈不哭,嘉嘉不疼,嘉嘉一点都不难受!”
然而,嘉嘉越擦,苏音脸上的泪越多,不想让自己的悲伤更蔓延,苏音一把抱着嘉嘉,埋头在他小小的肩上:“妈妈没哭,妈妈是高兴,是感动,因为嘉嘉太懂事了,妈妈很欣慰!”
嘉嘉这才放心了一些:“妈妈,嘉嘉以后会更乖,更听话的,你以后都不要再丢下嘉嘉了好不好?”
“好!”苏音擦干泪看向陆嘉:“以后妈妈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谢谢妈妈,嘉嘉最爱你了。”说完,嘉嘉又扭头:“还有容叔叔。”
忽然,嘉嘉问道:“妈妈,爸爸呢?他到哪里去了?他怎么不来看我?”
苏音蹲下身耐心道:“嘉嘉,妈妈给你出一个选择题,你以后是想和妈妈一起生活,还是想和爸爸一起生活。”
嘉嘉搅着手指,明显很为难,沉默了一会才嘟着嘴开口:“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也有妈妈!”
苏音心里针扎了一下,还是残忍道:“嘉嘉,只能选择一个,你是喜欢妈妈多一点,还是爸爸多一点?”
小家伙为难了下,还是开口:“那我选择和妈妈在一起。”
苏音点点头,抱着嘉嘉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嘉嘉这几天还要乖乖呆在医院,等身体好了,能活蹦乱掉了,过几天才能和妈妈一起回家哦!”
“嗯嗯嗯……”嘉嘉拼命的点头。
中午,嘉嘉在病房里午休,苏音和容衍在隔壁间随便吃了一点。
“这件事,你就准备一直瞒着他?”容衍轻轻开口,“他”自然是指的厉司寒。
苏音敛眉,捏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淡然至极的声音开口:“不用隐瞒!”
“什么意思?”
苏音专注着手中的菜,头都没有抬,解释道:“因为……他已经知道了!”
明明,是淡若至极的语气,苏音也真的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心口还是像被凿了一个口子,呼呼的灌着风,吹乱了所有的心绪。
“苏音,说清楚!”容衍的声音严肃起来,也明显感觉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苏音继续着手中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饭,故意让自己没有一点说话的空隙。
直到,容衍夺走了她手中的碗,苏音才放下筷子:“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和我想的一样,他不愿意听我解释,彻底冷落我了!”
“容衍……”苏音忽然叫他的名字,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以后,我可能就是挂名的厉太太了。”
“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容衍不明白。
苏音拉住了起身的容衍,恳求的摇摇头:“别,容衍,不要……不要去找他,也不要再为我解释什么。”
“冥冥之中,很多东西,或许一早就是注定的,我不想连最后一丝自尊都被碾压,彻彻底底的失去。”苏音的声音,简直平淡寡凉的如同冰湖里的水。
“就这样吧!”苏音道,重新吃起饭:“以后,我还要好好照顾嘉嘉。”
“那陆景乔呢?”容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