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思一口气喝了三碗蛇汤,吃饱喝足了懒得挪步,就这么歪倒在自家夫君臂膀上,整个人软绵绵的,懒到了骨头里。
木看了看锅里的汤,发现自己煮得有些多,于是盛了一些蛇汤和蛇肉倒在肉球专属的碗里:“肉球,你要不要吃?”
“啾!”肉球伸长了脖子,恨不能将脑袋扎入碗中。
见它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木将瓷碗放在一旁的凉水面上稍稍降温,这才转手放到肉球面前。
舒思将这么一个小动作看在眼里,眉目间添了几分笑意,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就对我一个人这么温柔呢,原来是见者有份啊!”
“肉球是你养的。”木戳了戳那软乎乎的脸蛋,温柔道:“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得了这般回答,舒思双手捂脸,唇角恨不能咧到耳根子去。
少倾,她拉下手,正好对上那双温柔的眼。
她又将脸捂上,歪着脑袋,从指缝中看向自家夫君,古灵精怪道:“那我要是喜欢哪个男人呢?”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木重复言罢,伸手拉下那柔软的小手,一脸认真道:“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自恋!”舒思哼哼了两声,不待对方回应,她主动倾身亲了下男子的面颊:“我喜欢你!”
闻言,木登时笑开眉眼。
他摸了摸被亲过的面颊,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压低声音道:“思思,我们好久没有……”
“可是……”舒思看向一旁忙着吃肉的肉球。
“肉球就是一只鸟。”木说着,脑袋压低几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撒娇似的来回蹭动。
“那也怪……”
没等舒思把话说完,门毫无征兆地打开。
小汤圆连窝带鸟一并端起,大步朝山洞外行去:“我们今晚去江那里睡。”
舒思:“……”
“咚!”
门轻声合上,木亲了亲怀中人的眉眼,不等加深这份亲昵,悉悉索索的声音突兀响起。
二人循声看去,就见一条狼爪子从洞口伸了进来,摸摸索索地抓住地上的小半截蛇。
很快,那狼爪子消失在山洞中。
不过眨眼,爪子又伸了进来,这一回,目标是肉球的汤碗。
“你们继续,我就是回来给肉球拿饭。”小汤圆奶呼呼的声音自山洞外传来,瓷碗撞在门上,没能从门缝里扒拉出来。
“吱呀!”
门被拉开一条缝隙,狼尾巴伸了进来,将整个瓷碗卷了去。
“你们快继续,我不会再回来了!”小汤圆迫切的声音传来,舒思脸微微涨红。
这个小汤圆,怎么老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急着做这事呢。
她不知道的是,小汤圆这么火急火燎的根本不是为了她。
“思思……”木喃喃唤着,身子越压越低:“小汤圆不会再回来了。”
舒思眸光微闪,目光定格在男子的饭碗上。
薄唇亲来之际,她伸手挡住,细声细气道:“你先把饭吃完,别浪费粮食。”
“好!”木端起瓷碗就要狼吞虎咽,就听得那轻细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许吃太快,不然你今天晚上睡地板。”
“好!”木依旧应得爽快,耐着性子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饭。
吃完晚饭,他又将碗筷洗了,顺带把地上大蛇留下的血迹清理干净。
等一切收拾妥当,他一把抱住那香香软软的小家伙,目光灼热得能将人融化:“思思,你好狠心,说罚我就真罚我。”
“这叫无规矩不成方圆!”舒思才不吃他装可怜那套,肉呼呼的小手抬得高高的,十分没有威慑力地戳着男子的心口:“我告诉你,你下次要是再犯,惩罚就不止十天那么简单了。”
“保证没有下次!”木十分“诚恳”地保证罢,低头亲了上去。
他保证不会再用那么蠢的方式,小思思吃软不吃硬,他得来软的,让她心疼他。
木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火光摇曳,在墙上投落出痴缠的身影。
这一次木很克制,完完全全按照规矩来,就要了他家小配偶两次,半点不敢多。
事后,舒思软软趴在床榻上,面颊红彤彤的,眼神透着几分媚意。
木翻身下床准备洗澡用的热水,胳膊被一只小手拽住。
“现在好晚了,睡吧。”舒思哑着嗓子言罢,手腕兀地一紧,被男子抓着塞入暖和的兽皮被中。
“你先睡,乖!”木揉了揉那张软绵绵的小脸,低头在她眼睑上烙下一吻。
舒思垂着眼睫,只觉暖到了心底。
很快,开门声响起,木抓着竹桶扁担行了出去。
舒思就这么躺在床榻上,强撑着睡意等着。
和以往不同,男子并没有很快回来,时间被拖长得有些诡异。
在床榻上翻了两个身后,舒思没忍住心中担忧,她刚坐直身子,就见一只手伸了进来,一把将木门拉开。
冷风灌入,不过须臾便被隔绝。
木放下肩上担子,抬眼见那小家伙坐在床榻上,兽皮歪歪斜斜裹着,当即大步上前,一把将人严严实实包住:“不是让你先睡吗,你坐起来干什么,小心冻病了。”
“你……”舒思眨了眨眼睛,看着男子脖颈上的水珠,伸手摸了上去,指尖触及一片冰凉:“你身上怎么湿湿的?”
闻言,木面上闪过一抹慌乱,连忙用手把脖颈上的水珠蹭去:“没什么,可能是挑水的时候溅到的。”
“溅到的怎么会皮肤这么凉?”舒思不是个好忽悠的,当下皱起眉头,语气严肃道:“你说不说实话?”
“我……”木眸光微闪,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回答。
见他这副模样,舒思更心急了:“木,你到底怎么了?”
“我就洗了个凉水。”木抓了抓脖子,转身将水架在火上烧。
“这个天气洗凉水,你疯了是不是?”舒思“蹭”地站起,脚下一软又跌坐回床榻上。
听得动响,木连忙冲回来将人扶住,抓着那纤细的胳膊腿细心检查着:“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到哪?”
男子的声音急切而温柔,舒思听在耳中,不由得再度拧起眉头:“你干嘛洗冷水澡,这样会冻病的你知道吗?你就算真想洗澡,又懒得烧第二份水,我可以明天再洗,或者今晚我们两一起洗。”
“我知道你这个时候很累,我说过的,你不用总是给我烧热水,我……”
“不是因为累!”木急急打断女子的话,声音轻了下来:“我是怕克制不住自己让你生气。”
“什么让我生气,我是那种随便生气的人吗,我……”话音就此戛然,舒思看着那张懊恼的面孔,有些不确定道:“你是……睡觉那方面还有想法?”